“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婉兒想了一想,好奇問道:“為什麼是女兒?”
“女兒好,不用立於朝堂之上天天干仗。”範閒笑著說道。他的思維,與這個世界上的人,當然有極大的差別。
林婉兒略拉開了些與範閒的距離,指著自己地心口處,嘻嘻笑著說道:“姑娘家也不好。嫁個相公還不知道相公究竟是誰…這裡不好受。”
範閒的手老實不客氣地向妻子柔軟的胸脯上摸去,正色說道:“我來看看問題嚴不嚴重。”
夫妻笑鬧一番,卻沒能將那事兒全數拋開。婉兒幽幽說道:……誰曾想到,你竟是…我地表哥。”
“不好嗎?”範閒微笑著說道:“林妹妹,叫聲閒哥哥來聽聽。”
婉兒啐了一口:“呸!你又不是寶玉。”
範閒一想也對,自己比賈寶玉可是要漂亮多了,眼珠子一轉,便出了屋,婉兒不知道他去做什麼,好生好奇,不料沒一會兒功夫範閒便回了屋。只是…身上套著件下人們都不常穿的破爛衣裳!
林婉兒一看他這身小乞丐般的打扮,頓時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範閒瞪著雙眼,張著大嘴,憨喜無比說道:“表妹…啊嘿嘿,啊嘿嘿…俺終於等著你了!”
林婉兒一愣,心想相公怎麼忽然發瘋,難道喊自己表妹這樣很好玩?遲疑問道:“表妹?”
範閒傻呵呵笑道:“唉,我是你表哥,洪七啊…”
…
林婉兒傻了,聽著相公操著一口膠州口音說胡話,半天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範閒看著她的反應,也自心灰意冷,低頭像個戰敗計程車兵一般,出門將衣裳換了回來。
“相公,你先前…是做什麼呢?”
“東成西就模仿秀。”範閒苦著一張臉。
“模仿秀?”
“秀…SHOW也,便是南邊人常說地騷…別問了,就當我發騷吧。”
範閒作秀的水準其實是很高的,打到這個世界之後,便開始扮演天真小孩,扮演詩仙,扮演情聖,表演,本來就是他地強項,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有信心在宮裡,在小樓裡,可以用至情至性的表演,欺騙過那位深不可測的皇帝陛下。
但人總是需要休息的,所以他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不想遮掩太多,比如妻子,比如妹妹。身世被曝光之後,婉兒在震驚之餘,總算是逐漸接受了現實,對於忽然間相公成了表哥,只是有親上加親的美妙羅曼感。
而對於若若來說,哥哥忽然變成了毫無血緣關係的一個人,這事兒就有些想不通了。所以這些天裡,范家小姐一直有意無意地躲著範閒,似乎不知道怎麼面對兄長。
她心神不寧,連費介的課也上的糊里糊塗,府上更不敢放她去太醫院與那些老夫子們商討救病活人地大事。
“若若只是沒有轉過彎來。”婉兒安慰道。
範閒苦笑道:“我不一樣是她哥?這事實總是改變不了的。”他閉著眼睛休息了片刻後說道:“等我走後,若那邊能安定下來,我就接你過去,至於妹妹,估摸著馬上也要離京了。”
林婉兒聽著這話,十分高興。攀著他的肩頭說道:“聽說江南水好,生出來的人物都像畫中似的。我可沒出過遠門,這次得好好玩一下。”
範閒取笑道:“莫不是準備看大帥哥。”
林婉兒禁不住這等頑笑話,圓潤無比地臉頰頓時羞的紅了起來。作死地捏拳往範閒身上捶去。
範閒哈哈笑著,捉住了她的一對小拳頭,正色說道:“長公主回京,你總要去看看。”
林婉兒一聽,心內百感交集,柔腸糾結,怎也不知該如何處理這關係。範閒安慰道:“我知道這很難,但你總要學會,將這一張紙給撕成兩半,互不交界。各有各事。”
這事不是安慰與勸解能解決,範閒也明白這一點,只好丟下不談。反而是婉兒強打精神,替他操心起內庫的事情,說道:“相公你就算將慶餘堂地掌櫃們全帶去,只怕也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內庫掌住,畢竟母親經營了這麼多年。江南的那些地方大員大多要看她臉色。”
她遲疑少許後,認真說道:“尤其是你帶葉家的老人下江南,很容易引起民間朝堂上的議論…”
範閒點點頭。平靜說道:“我也明白,不過此事必須要做,掌櫃們這些年都在為各王府公宅打理生意,我也不能完全明白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能不能信我…只是內庫裡的那些事物,如果沒有他們,還真是沒輒。朝廷之所以這些年將他們盯得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