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了四周一眼。冷笑說道:“你不在乎,有人在乎,至於你先前說地話…我是個孤兒,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對我好過,所以我不在乎你事後將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殺死。”
範閒微微低頭,心中湧起一股強烈地荒謬感。對面那個黑衣人自然是影子,只是這一番談判下來。倒似乎越演越像真地了。
“小白臉,快些下決定吧。”看出了園內眾人無法對付自己,黑衣人冷漠地下了最後通知。手中地冷劍貼著手中常昆地後頸。
“你把那三個字再說一遍?”範閒雙眼微眯,一股寒光射了過去,一根手指頭冰冷而殺意十足地指著黑衣人地臉。
黑衣人張唇,正準備說什麼。
範閒伸在空中地手指頭微顫。袖間一枝黑弩化作黑光,無聲刺去!
…
黑衣人怪叫一聲,根本來不及用常昆擋住自己地身體。整個人往後一仰,身形極其怪異地閃了兩閃,躲過了這一記暗弩。
而在這電光火石地一剎那間。範閒早已欺身而前,手指一彈。正彈在他地脈門之上,手腕一翻,便握住了黑衣人地手腕。
甩!
用大劈棺之勢,行小手段之實,範閒自己都很滿意這一招,整個人地右臂一抖。便將常昆地身體拉了回來,緊接著腳尖一點。與黑衣人收纏到了一處
第十章 書房宣口諭
(範閒為什麼要演戲…當然是要想辦法先穩住水師的那些將領,都是殺人的出身,一旦破臉,這幾位哥們兒才不會管你皇子不皇子。至於說小閒閒演的假嘛…咳咳…他本來就是偶像派啊,再說…觀眾大多都是粗人粗人,俺也是粗人。)
…
反對是無效的,今日水師提督遇刺,這是何等大事,再加上那黑衣刺客出逃時,水師弓箭手裡確實有些異樣。範閒身為監察院提司,如今場中官職最高,身份最貴的那位人,恰逢其會,主尋後續事宜,用這個藉口強行鎮住黨驍波的意見,膠州水師諸人雖然心頭懍懼,卻也沒有什麼辦法。
不一會兒功夫,膠州知州吳格非直屬的三百多名州軍便氣勢洶洶地將整座提督府圍了起來,原本駐守在外圍的那些水師親兵與箭手面面相覷,最後得到了黨偏將的眼神示意,這才棄了武器,被暫時看管在提督府後方的大圓子裡。
而膠州的城門此時也關了,另外兩百名州軍開始在城中追索著那名黑衣刺客,只是先前眾將眾官都瞧見了小范大人與那刺客的對戰,心想連堂堂範提司都不能將那刺客留下來,派出這些武力尋常的州軍又能有什麼用?
黨驍波看了一眼圓中被繳了兵器的手下,又看了一眼那些終於翻了身,面帶興奮駐守圓外的州軍,眼中閃過一絲隱不可見的冷色,提督大人死的太古怪了,小范大人來地太古怪了。而且監察院一至,刺殺事件就發生,對方藉著這件大事,強行繳了水師親兵的武器。又調州軍將提督府圍著,這種種跡像都表明,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而直至此時,範閒才稍許鬆了口氣,只要將水師的這些重要將領困在城中,他就已經達到了第一個目標。
這是地地道道的斬首計劃,先將膠州水師城府最深,官位最高地常昆一劍殺之,再將水師的頭頭腦腦們都關在提督府中,就算膠州水師那上萬官兵乃是一條巨龍。此時群龍無首,就算譁變,也會將損害降到最低點。
為了這個目標。範閒著實損耗了一些心神,言冰雲遠在京都,沒有辦法幫忙設計此事的細節,所以一應程式都是範閒自己安排的。因為膠州水師與君山會的關係,範閒有些警惕。不想打草驚蛇,加上因為對於自己構織計劃的不自信,他沒有帶著啟年小組的人過來。那些都是他的心腹,如果一旦事有不妥,要隨膠州水師陪葬,範閒捨不得,他只是和影子單身來此,配合膠州方面的行動,真要是搞不定那一萬個人,他與影子有足夠的實力領著四百黑騎輕身遠離。
而為了保證行動地突然性,他更是刻意在梧州瀟灑了許多天。並且憑藉去澹州探親的由頭,遮掩住了自己的真實行蹤。
要地就是突然,不然長公主那邊的人也過來的話,自己雖然假假是個皇子,是監察院的提司,也不可能把膠州水師清洗乾淨。
不錯,正是清洗。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按正規法子查案,就算有監察院之助,範閒也根本抓不到老辣常昆地把柄。而一旦真的武力相向,引動兵變,範閒自問跟在自己身邊的黑騎,也不可能正面抵擋住一萬士兵地圍攻,雖然監察院在膠州城中除了身後這八個人之外,還有些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