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搭乘計程車趕到了西郊的火飛幫,遠遠的就看見了好幾輛警車停在大門口,周圍還有些火飛幫的人三五成群的在議論著什麼,氣氛有點緊張。
“黑子,快點。”門口的一個人反黑組組員看見了黑楚文,大聲的招呼著。黑楚文疾步走過去就問:“沒見其他幫派的人嗎?”
“沒呢,先進入看看現場吧。”說著,倆個人並肩走進了三層高的樓內。
屍體是在三樓左邊最後一個房間裡發現的,這時候已經有兇案組和鑑證組的人在忙活著了,黑楚文跟著同事走過不算寬敞的走廊,就看見在房間門口站著自家的組長和兇案組的組長,兩個臉色奇差。不等他走過去,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孩子捂著嘴從房間裡跑了出來,才剛出門口,就哇的一聲吐的一塌糊塗。
新人?在現場吐的這麼厲害八成會被罵了,黑楚文想著無關緊要的問題就走到了反黑組長的面前,說:“組長,我們是不是該多找些人來,我看外面的那些混混像是要惹事。”
“嗯,我已經把組裡有所的人都找來了,馬上就能到。你進去看看吧,小心把苦膽吐出來啊。”
黑楚文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抬腿就走了進去。
現場非常的整潔,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和門對著的兩扇窗戶都是鎖著的,房間裡的空調也在運作著。這個房間東西不多,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靠在牆面上那超大的酒櫃,正對面是張辦公桌和椅子,和酒櫃相對應的就是一套兩單一長的沙發和一個木質的茶几。茶几上有一個開啟的便當盒和一雙還沒有分開的一次性竹筷。屍體就在長沙發上,此時有三四個法醫圍著屍體工作,黑楚文走到跟前探了探頭看那裡面的屍體,這一看就頓時驚呆了。
屍體的臉部已經血肉模糊,眼睛、鼻子、耳朵、嘴都被挖掉了,雙手和雙腳的尖端也被切下了一小塊,最可怕的是,屍體被開膛破肚。一個法醫把散落在地上的肝臟小心翼翼的拿起來,黑楚文看的清楚,那肝臟也被切掉了一塊。
“兇手肯定是個變態,這也太殘忍了。剛才劉法醫說,死者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挖走了眼睛。”兇案組的一個人走到黑楚文的身邊,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發抖。黑楚文轉過頭看了看他,就說:“師兄,臉色不大好,出去透透氣吧。”說著,他推著這個臉色蒼白的師兄離開了現場。
火飛幫也算是個不小的幫派,在黑道上獨佔西郊一塊地盤,因為西郊這塊地臨近海邊,大量的海貨批發市場都在西郊,因此,火飛幫也有著不少油水可撈,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火飛幫受到其他幫派的窺伺。現在,火飛幫二當家的被殺,西郊一帶的大小幫派估計就可能不會太平了,難怪付局決定兩組聯合辦案,光是兇案組的人怕是壓不住那些幫派的牛鬼蛇神。想到這裡,黑楚文站在視窗朝下面看了看,不過才十幾分鐘的時間,火飛幫的人已經聚集了三四十號,大有現在就要揪出兇手把人千刀萬剮的架勢。黑楚文冷冷的掃了一眼,轉身離開。
祝詛術02
屍體被法醫帶回去進行解剖,剩下的就是鑑證組的人勘察現場,兇案組的人調查線索以及證人。而他們反黑組的任務,就是要鎮壓住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混混們。黑楚文見援兵已經把人攔在了大門外,也就沒出去,偷偷的留在現場樓內當個靠牆站的花瓶。
“小黑,膽識過人,年輕這一輩看了屍體沒掉頭就跑的只你一個。”
黑楚文見兇案組組長抽著煙走到自己身邊搭話,就習慣性的笑了笑:“我神經線比較粗而已。”
“怎麼樣,有什麼看法嗎?”
“我要是有那頭腦不就進你們的兇案組了,還至於給我們組長打雜?”黑楚文笑著打趣,算是含糊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兇案組長使勁的吸了口煙,在黑楚文看來他是在強迫自己鎮定,隨即,就聽他說:”這案子有點邪門,門窗都是在裡面上了鎖的,院子裡裡外外少說也有十個人把守著,可沒一個看見陌生或者是可疑的人進出。屍體被挖走了五官開了膛,流了那麼的血,可整座樓內找不到任何一點血跡。兇手是換了衣服以後才走的?那換下來的衣服呢?兇器呢?兇手又是怎麼進來的?”
聽著兇案組長類似嘀嘀咕咕的話,黑楚文的腦子裡想著更多的問題,只是都還沒有答案而已。
忙活了好一段時間警察才離開現場,黑楚文跟著大部隊回局裡,組長他們可能開會進行下一步工作的討論,想來也沒自己什麼事,索性先跟著回去再說吧。
事情出乎他的預料,反黑組長拉著他去參加會議。會議由局長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