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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動可能不會再如前幾天那樣的死纏爛打。可連城卻又有些失落。她胡思亂想了會兒,卻又不願深想,恢復年輕樣貌,俯首吻了吻王動,起身離開。

王動這才睜眼看著連城窈窕的身影轉岀臥室。這本來是一個令人興奮的吻,但王動想到這親熱是與她昨天吃的金丹有關,她只是一個被提線的木偶違心地做著偽夫妻的事,心裡跟吞了老鼠屎似的,便冷了一顆被吻熱的心。他也是個傲氣的人,與其如被打了激素的種豬種牛似的沒感情也可以親熱,不如不見,起碼落得個尊嚴。他看著連城離去,聽著腳步聲從樓梯消失,長嘆了一聲氣。想起以前做人時候讀的一首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這裡的自由,除了身,還有心。心的自由才是最重。

他估計,連城也是這麼想。兩個都是高傲的妖。

十一

劉啟中又是忙了一夜才回,筋疲力盡。回到賓館才有時間看那張莫名出現在他床頭櫃上的紙條。他也不知那是他昨晚睡前已經在的,還是睡覺時候有人進來安放的。但無論是他不在時候有人放進來,還是他睡覺時候有人進入,都是比較嚴重的事。尤其是後者。

他累得眼前白茫茫的,小小的黑字彷彿都會跳動。他不喜歡把事情留到以後做,今天的事必須今天完成,才強打精神看那紙條。但是,才勉強看了一行,他立刻清醒,整個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力氣,也不知從哪兒冒出那麼多滴冷汗,順著脖子往身上流淌。

“我來看你了,你正睡覺。不過無礙,我只是來考察你的脖子,並不想與你言語或者拳腳交流,因你不是對手。我已經擰斷不少脖子,對這一行當已經有些心得,但是本著精益求精的精神,我開始喜歡研究人的脖子。當然,最喜歡的是美女的脖子,柔軟細膩,骨骼柔軟,彎曲的角度恰到好處,猶如天鵝,最容易著力。最討厭的是矮壯者的脖子,他們的脖子短而且粗,槽頭肉肥厚,有些簡直無脖子,令我無處著力。擰他們的脖子,必須一手墊在頸後,一手拍下前額,非常累贅。簡直損及‘擰’之一字的美感。我今晚實地考察了一下你的脖子,粗壯有力,但並不短,多肌肉少脂肪,頸椎靈活無關節損傷,符合我的目測,是條極具挑戰性也極具吸引力的好脖子。我粗略設計了一下,結合我手指長度與你脖子的周長,一把擰斷具有一定難度,但是,可以先以大拇指捏碎你的喉頭,縮小你脖子的周長,然後徐徐以圖之。為此,我必須精確掌握適當角度對你發起攻擊。你應已經猜知,我的攻擊會來自你的左首。但是,在你確知我的進攻路線之後,你能避開我嗎?我想,你心中已有答案。你是個有趣的對手,是我遇見過的智力和精力綜合指數最高的人,我喜歡看著你追著我跑。這封信,寫於你接到出警訊號卻依然不醒的時候,等下我會叫醒你。如果我願意,我會再見你。”

鬼魅!只有是鬼魅!看完紙條,劉啟中心中只有一個結論。他已無法入睡,不能閉目,閉目就感受到一隻冰涼的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他電話給當地警局,安排下工作,當即乘穿梭器回家,也暫時不去北京了。天哪,他還去做什麼?他哪是那人的對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稀裡糊塗地摸上了羅娜家的門,兩家都是單身公寓,格局差不多。打不開鎖,門卻開了。他在門口扔下行李,輕車熟路迷糊著眼睛就走去大床,還以為是自己的床。趴在氣味芬芳的床上,終於有了安全感,終於睡去。

羅娜看著這個自說自話躺她床上睡覺的大男人火冒三丈。不得不去抱走正在床邊玩耍的孩子,怕這人掉下來壓著孩子。再看這人,兩個多月不見,又黑又瘦,整個人像是脫了型,顴骨高了,眼睛陷了,衣服又臭又髒,人也是又臭又髒。不到十分鐘,整個小小房間,全是劉啟中的汗酸味。羅娜氣得想推醒他,可是這麼臭的人,她只得拿腳踢劉啟中沒脫鞋的腳,卻毫無效果。只怕扔他到十字路口,他照樣睡得呼呼作響。

鵲巢鳩佔,羅娜只有避走。否則,又是空氣汙染,又是噪音汙染,如何消受。

羅娜不是沒有想過報警把這個白闖蠻人趕出去,但她顧慮重重,一個是弱女子,一個本身就是警員,報警?會得到什麼結果?再說,這個劉啟中不管是什麼企圖吧,總是非常幫忙的,她總得給人幾分面子。羅娜不得不抱著孩子在外面遊蕩了一天,直到夜幕降臨,蚊子圍繞,才回到家裡。幸好天氣已經稍微轉涼,孩子很喜歡公園的大草坪和綠蔭。

原指望劉啟中睡了十來個小時應該睡夠,現在已經幡然省悟,悄悄溜走。可是開啟房門,依然是沖天汗酸臭,充耳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