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死得不明不白?你要起事,自己按部就章地來,豈不是更主動?”
黎羿一笑,捻著他的山羊鬍子,揚著臉看著屋樑,眼睛中滿是戲謔,“還是嫩啊,真不知你這幾年皇后是怎麼做的,我的皇帝女婿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至今沒搞清楚過吧?皇帝御駕親征,他不放心京城,這才會把相光留在京城,而相光只是放在明處的一枚棋子,究竟他還在京城埋了多少人馬,還得請東留王這個對皇位眼睛冒紅光的傻瓜來試試了。這叫投石問路,而我又不損分毫。”
瑋月氣極,果然都是他搗的鬼,她死死盯著黎羿得意洋洋的臉,咬牙切齒道:“禽獸,你不知這麼一來,多少性命得毀在你的手下?別人家的性命不是命,只有你的性命是命嗎?你不用自以為成功,我告訴你,皇上還活著,正率兵趕來京城,你不會得逞。我也會阻止你。”
黎羿笑道:“這孩子,嫁出去了胳膊肘就往外拐,那個皇帝對你很好嗎?值得你這麼維護他。我的人一直在西疆大營守著,皇帝找沒找到我第一個知道。皇帝自以為佈置得天衣無縫,可是也經不起我給他裡外擊破,再說,現在他這個主心骨都還不知在哪裡呢。囡囡,你既然是一個人出來的,那就別回去了,如今兵荒馬亂,少一個人很正常。再說我什麼都告訴了你,我怎麼放心你回去?”
瑋月這才明白,黎羿剛才問她是不是一個人來是為這個原因,她還以為黎羿難得關心她,沒想到他早就打定了押下她的主意。才明白過來,忽見黎羿衝叔叔一個眼色,叔叔離座暴起,一拳衝她面部打來,這才又明白一層,他們哪裡是強留下她,壓根是怕事情洩露,先下手為強,殺她滅口。可是他們死也不會知道,他們的囡囡已不復當年。身為武將出身的叔叔醋缽大的拳頭停在瑋月面前半尺處,便被定住身子,眼睜睜地看著瑋月,卻一動不能再動。
黎羿察覺有異,跳起身來驚道:“怎麼回事?”
瑋月不理他,對剛剛進門的黑白無常笑道:“你們說的過幾天再會,果然是一點不錯,他們現在能看見你們嗎?”
黑無常溫和地道:“將死的人當然看得見我們,你看你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嚇得冒汗了呢。”
瑋月看過去,果然,不由鄙夷地道:“黎羿,你取人性命時候,有沒有想過性命對於每一個人的可貴?今天需留不得你,留你在世上,不知多少人得被你害死,包括我剛剛也差點被你害死。”
黎羿被傳說中的黑白無常現身嚇得魂飛魄散,此刻聽了他們的對話,更是腦袋裡空白一片,腿腳早就支撐不住,軟軟癱到地上,聲嘶力竭地道:“你……你不是瑋月?囡囡救我。”
瑋月輕描淡寫地道:“我是狐狸精,不是人,更不是你家囡囡。”
白無常好心地補充道:“你真女兒已經在沉醉東風宮自殺,也是我們收的魂。不過我們管收不管別的,你女兒應該已經投胎了吧。”
瑋月淡淡道:“說起來,你這個女兒也是被你害死的,要不是你野心太大,別說皇帝不會動你們,你女兒也會好好坐在皇后位置直到老死。好了,閒話不說,你們上路吧。”
黑無常白了瑋月一眼,不忿地道:“究竟是你勾魂還是我們勾魂,不要撈過界嘛。”
瑋月奇道:“我不製造現場,你們怎麼勾人?我造惡一次吧,方便你們勾魂。”
白無常嗤地一笑,道:“大限到時,即使喝口水,都會嗆死。你瞧,你那名義上的父親和叔叔已經都給嚇死了。”
瑋月不置信地看去,果然見黎羿兄弟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死在地上,他們的魂正慢慢脫離軀體。不由看看自己的手,奇道:“那麼說,今天即使我不過來他們也會死?”
黑無常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還是過來了,他們還是死了,是被你嚇死的。”
瑋月還是看著自己的手,道:“好了,不要我出手,否則殺人總是有點怕怕的,會導致我提早變態。”
白無常嚴肅地道:“小狐狸你話恁多,我們今天任務重得很,這一片區今天大量的鬼魂要收,不與你聊了,看見你盡耽誤我們工作。”
瑋月因為沒有親手殺人,心中並不算太沉重,聞言失笑,片區?還片兒警呢。她進來時候已給密室設了結界,跟黎羿兄弟對話過程中,早就感覺到有人軟闖硬闖了這兒好幾次,心說都是來彙報壞主意的吧。但是慢著,她得把現場修理一下。笑話,兩兄弟一臉嚇死的樣子,說給誰聽誰不相信,這兩個禍害能被什麼嚇死?尤其是在嚴防死守的密室?
她坐下想了半天,該做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