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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葉羅順口笑道:“這才像老太太嘴裡的詩書人家想得出來的玩法。”一句話出來,把個毛妙妙氣得臉色煞白。洪葉羅這才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點,忙起身把寫著菜品的單子交給毛妙妙,吩咐她監督著廚房做,把她支開了事,否則她總是這樣自己給自己添堵,搞得大家都沒勁。
淅淅一直冷眼看著毛妙妙動作,心裡覺得她不會做人,這麼多人面前,她怎麼就不收斂一點,終究一個是主她不過是僕,真要鬧開了,難道還有偏著她的道理?見她被支走,跟著說了句:“妙妙姐最好把這身綠衣黃裳換一下,沒得叫今天來的飽學之士看了笑我們家沒規矩。”
毛妙妙終於忍不住,剋制著冷笑道:“奶奶說的是,奶奶的意思是叫我們換上奶奶昨晚穿的白綾衣褲?”
淅淅但笑不語,而洪葉羅被一提醒,恍然大悟,忙道:“妙妙,你寧可穿白綾衣褲,也決不能上身穿綠裙子穿黃,會被那些飽讀詩書的人笑死我們洪家。快去換了。”
毛妙妙這才知道問題出在自己沒讀過書上,一定是什麼地方規定不能這麼穿了,一時又羞又氣,憤憤而走。洪葉羅看見浣浣只是看看她,眨巴幾下眼睛,以很無辜的樣子道:“沒想到她那麼會生氣,我沒想讓她生氣的,只是想把事情做好。”
洪葉羅一回想,心道,你也是夠厲害的,不動聲色就把人撂倒了,光是一付不把毛妙妙放在眼裡的架勢,就足以氣死妙妙。看來妙妙自己硬要鑽著跟過來,其實是自討苦吃。怪不得老太爺認準了她做當家的,光是今天宴請客人的這份心思,能又省錢,又高雅,又好玩,旁人就很難做得到。果然是世家出身的,見多識廣。哪裡知道淅淅只是拿著本《紅樓夢》作法?
洪葉羅才坐下吃飯,忽聽外面一陣喧鬧,過得一會兒,招財婆進來,緊張地俯在洪葉羅耳邊說了幾句,洪葉羅臉色都變了,看了浣浣一眼,就往外走。他們的聲音雖輕,但淅淅還是聽得真切,心裡奇怪,難道真浣浣真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哥?要真是打上門來的話,與他說話對不上,不就露餡了嗎?當下毫不猶豫跟了出去。洪葉羅看看她,沒阻止,心裡煩得很。
淅淅還沒到大門,就遠遠看見與非道士揹著手站在門口,心裡的吃驚比什麼表哥上門還大,難道城隍連一個道士都安撫不了?當下就揚聲道:“與非道長,你有完沒完?”
與非抬頭一看,就知道這個女子面貌雖然與早上不同,但還是早上那個狐狸精變的,緊張地一看旁邊跟隨的公子,見他眉間並無黑氣,放下心來,心想,難道這個狐狸精沒真禍害人?而洪葉羅一聽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表哥,還好還好,只是浣浣是怎麼認識這個道士的呢?面對淅淅逼人的眼光,與非這個老實道士招架不住,忙道:“我也是受那個城……城……的委託,是他叫我這麼說的。這是他教我交給你的信。”
淅淅看著與非,哭笑不得地道:“你還真聽這老頭的指使,上回他與忘機一起扮一男一女來騙我,我還沒跟他們算帳過呢,這倒好,連你也給帶上了,是他叫你剔光鬍子的吧?”
與非一摸下巴,瞪著眼心想,難道真是上城隍的當了?他這麼做是怪自己胡亂行事壞了他的計劃?
淅淅見他這種神情,忙接過信,一邊道:“你還算是運氣,碰到洪家是講道理的人,否則你這麼胡說八道,被人一頓板子打出,還要連累我受罪,這老傢伙玩笑也開得太毒了。”
與非一聽,又是覺得有理,真是欲哭無淚,怎麼回事?城隍怎麼這麼陷害他?而且還說他以後只會愛男人不愛女人,這是什麼意思?
洪葉羅這才放心,忙微笑道:“既是舊識,大老遠來,請裡面休息奉茶。”
與非喃喃道:“不,不,城……他說過,叫我信帶到就走的,對不起,告辭,告辭。”與非雖然生城隍的氣,卻還是不敢胡亂說出城隍倆字,怕洩露了天機。
淅淅道:“既然來了,就喝口水,等我看了這信以後或許還有話叫你帶走。你還真聽了這老頭的話了?”
與非似是自言自語地道:“也不知哪兒找他去,哪裡找得到他。”卻是又不由自主跟著淅淅走進院子,洪葉羅吩咐小廝奉茶,自己拉了浣浣的手走進後院。
淅淅甩開洪葉羅的手,一邊走一邊就拆信,可是開啟一看,裡面卻是一張白紙,頓時眉毛倒豎,正要回身找那與非,卻又見白紙上慢慢透出字來:小狐狸,看《黃帝內經》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這個道士。淅淅明白了城隍的好意,心裡感激,但又不由好笑,為什麼非要這麼折騰一下兩個人他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