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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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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相持到十月上旬將盡的時候,跟隨楊廣的朝廷官員中終於有人想出了一個辦法——或許是受隋軍每日都可以出城東門、到桑乾河支流取水的啟發,有朝臣發現可以利用把求援詔書封在木匣子裡頭,然後丟進桑乾河順流漂出去——或許這算是最早的漂流瓶了吧。

為了確保保密性,第一次投放的時候當然要儘可能隱秘,所以時間也要選在深更半夜,而且首次投放的量要大,這樣萬一被突厥人撈走攔截一批、沉入河底或者被衝進淤泥一批也還可以確保有漏網之魚流出去。君臣一番合計之後,虞世基親自督辦,弄了足足兩千只木匣子,然後讓數十個隨行的諸如文林館之類衙門的官員抄寫了兩千份詔書,玉璽不要錢似地往上蓋,然後在十月十二這天晚上,藉著月色全部丟到城東桑乾河裡頭。

雖然要想確保效果更好的話,該挑選一個月黑風高之夜,但是楊廣顯然是等不到月底新月的時候了,再往後等,要是月半十五月圓之夜就更慘了,所幸十二這天晚上陰雲密佈,又有一場不小的雨水,於是楊廣才下令這天晚上把所有裝了求援詔書的木匣子全部丟了出去。

這道桑乾河支流自北而南從雁門郡城東邊過,隨後往南流出不到百里,便匯入桑乾河主流,沿著陰山北麓一路東行,沿途自有陰山北麓的各處小河匯流進來,最終在進入河北境內的時候再匯入永定河。所以,如果投入到雁門郡城下桑乾河支流裡的木匣子最終能夠被找到的話,那麼首先發現這批東西的人也該是河北道經略使楊義臣手下的人馬。

事實果然一如理論預期,八天之後,在涿郡西北邊境的懷戎縣(今張家口懷來縣),楊義臣麾下的一隊巡邊哨騎發現了數個木匣,飛馬呈送給了楊義臣親啟,楊義臣召集涿郡文武同啟,驗明內容和印鑑之後,當場判定這是真實的楊廣求救詔書。

畢竟,雖然皇帝陛下喜歡雲遊不定,出巡四海,但是一般來說每到一處總有地方官員訊息回報的,此番出關已經有二十多天失聯了,縱然是在資訊傳遞緩慢的隋朝也是很不正常的,關中、東都這些地方的朝廷官員雖然還沒感覺,但是北疆的諸位封疆大吏早就有點兒意外的預感,還以為是楊廣遭遇了什麼險阻,只可惜草原茫茫大家都不知道去哪裡找而已。如今被突厥人圍困於雁門郡的詔書傳來,一切疑惑自然都是迎刃而解了。

楊義臣即刻當日便點起河北兵馬準備勤王,同時把撈起來多餘的楊廣求救詔書立刻飛馬傳遞其餘各處牧守文武臣僚,好召集各處鎮將一同起兵勤王。最先從楊義臣處得到這個訊息的自然應該是楊義臣防區東西南三側的地方留守了——楊義臣的防區,相當於後世的河北省,其東面的遼東,是蕭銑兼管的三韓之地;其西,是河東的新任太原留守李淵,其南,是東都留守樊子蓋與河南道經略使張須陀。

當然了,楊義臣本人對於勤王救駕自然是義不容辭,幾乎不計一切代價,但是其麾下諸將卻有些不捨得如今剿賊的成果,試圖勸說楊義臣好歹留下一些部隊繼續剿滅農民軍——

實在是楊廣被圍的這個時間點太不巧了,楊義臣軍本來在河北一邊休養生息發展兵力一邊征戰進剿,剛剛在半個月前斬殺了河北第一號賊首高士達,眼下正是另一路賊頭張金稱勢單力孤、而高士達殘部也正在被其麾下將領竇建德收攏的過程中,這個當口全軍主力都北上出關救駕,顯然會錯過給張金稱致命一擊的機會,也會讓竇建德獲得重新收拾高士達殘兵的喘息之機。

勸說楊義臣分兵的,主要有清河郡通守楊善會、平原郡通守楊元弘二人。結果他們的諫言被楊義臣直接斥退,楊義臣鐵了心不再管竇建德和張金稱,便帶著全部主力人馬出關了。(未完待續。。)

第八章 僥倖的群賊

河北道,清河郡境內。一支人馬凋敝的農民軍已經連續奔逃了六七天才來到這裡,人困馬乏已然是極限。在每一個士卒看來,似乎逃生的唯一希望,就是當逃兵,脫離大隊,那樣就可以躲過官軍的集中追捕,重新回鄉當個良民,反正這年頭這麼亂,幾乎是查不清楚的了。

看著手下的兵越逃越少,甚至於連帶隊的主將竇建德都生出了一絲先化整為零假裝被剿滅服軟的姿態——他實在是太深知他原先的主公高士達在楊義臣那裡的仇恨值有多深了。

畢竟,兩年前楊義臣因為臨時被調去頂替斛斯政叛國後留下的空缺、以副帥身份討伐高句麗時;高士達趁火打劫,擊殺了楊義臣留在涿郡的副手、涿郡通守郭珣。那件事情對於楊義臣是一個**裸的打臉,楊義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