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地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對著旁邊的沙發手一伸,示意讓我坐。
站著說話才不腰疼。可我還是過去坐了下來。有時候裝牛叉也得分清楚場合。這雖然是在中國,可身邊都是他的人。剛才給了他一個下馬威也就夠了,現在還是得給他那麼一點面子。要不還沒等到胖子他們過來救我,我他娘早就變成一句無名男屍浮在臭水溝上面了。
“這不算是寄人籬下。”白種人說。“我們跟韋先生——噢no,是跟老韋先生,是合作的關係。”
我哼了一聲:“當年日本人還說要跟我們一起實現大東亞共榮呢。”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心裡也在犯怵。我不知道這個白種人到底是什麼來路。萬一我這句話他聽著不舒服了,手一揮,我他孃的又該成臭水溝浮屍了。
“我們的目的,只是為了拿到兩樣東西。”白種人說道。說著他就準備往下說了,卻被我一下子就給打斷了。
商業談判裡,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要摸清對方的底細。我就不用說了,他肯定對我已經知根知底了。可我現在對他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我就得抓住主動權。只有這樣我才不會被他帶到溝裡去。
“中國可是禮儀之邦。先生既然要跟我談點事情,為什麼不限自報一下家門?”
“噢——對對對!對不起,我忘了你們國家的禮儀。”白種人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我叫麥克。”
“這是先生在自己國家的全名麼?”我翻了翻眼睛,順手拿起邊上的小茶壺開啟蓋子聞了一下。我靠,這茶我不認識啊。老子只喝過毛尖,三塊錢一斤的那種。“來,喝茶。”我不懂,對方也不一定就懂。茶這種東西,喝進肚子再尿出來都一個樣。沒必要分個高低貴賤。
麥克接過拿起桌上的茶杯,看了一眼,說:“極品大紅袍。”
我一愣,心說你他孃的還真懂啊。可臉上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麥克先生對中國的文化知道的還挺多。”
“不不不,”麥克擺擺手,順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個包裝袋:“這上面寫有。”說著把包裝的正面亮給我看。
我他孃的差點沒背過氣去。心說和濤你他麼的家裡又不是缺錢,喝的茶怎麼還是帶包裝的,而且上面還印有這麼幾個字。
這就尷尬了。不過我還是硬著頭皮笑了一聲:“先生有事就說吧。”說完我心裡有自己補充了一句:說了老子也不一定聽,聽了也不一定做。
“看來小韋先生也是個爽快人。”麥克抿了一口茶。“是這樣的,我打算跟小韋先生您合作。。。。。。”
“停。”我伸手打住他。
“怎麼了?”麥克有點發愣:“我還沒說要合作什麼呢。”
“既然要談合作,那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出來?”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屋子裡被綁著的那些人。“拿這些人來跟我談合作,這可是城下之盟啊。”
“噢——對對對!”麥克似乎想到了什麼,連連擺手讓他們把人放了。
等人全都鬆了綁之後,麥克站了起來:“小韋先生,要不然我們換一個地方談,怎麼樣?”
我看了一眼和濤,發現他也在看我。
“你不用擔心。”麥克說道:“朋友的朋友,那也是我麥克的朋友。”
這言下之意就已經很明確了。“你要是不跟我合作,這些人我雖然現在放了,可他們還是要死的。”
“去哪裡談?”我看著他。
“阿誠。”和濤剛說要跟我去,卻被我攔了下來。
“好好安慰一下家裡人。”我拍了拍和濤肩膀,然後低聲說:“這可是在中國,老子的地盤。”
“那行,小心點。”和濤說完就去安慰家人了。
“走吧,小韋先生。”麥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我看了看周圍還拿著槍計程車兵,又看向麥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噢,他們會在這裡保護你的這些朋友們。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去。”麥克說。
我點點頭:“去哪兒?”
“請跟我來。”麥克先走了出去。
………
我以為麥克會把我帶到類似於茶館一類的地方去。畢竟作為一個外國人,大多數人還是喜歡中國的茶文化的。可事實確實我們來到了一個公園。這就讓我覺得有點琢磨不透了。按理說外國人比較喜歡入鄉隨俗。就算不請我喝茶,那有事至少也會在酒桌上談。可這邊散步邊談事情,這是什麼鬼?
“麥克先生,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