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林老夫人和陸平之對翠茹和她腹中的孩子的處置意見一直都沒有統一,母子倆誰都說服不了誰。正吵鬧。林老夫人自然是重新給翠茹一個名分。孩子也好入宗譜族譜,自己也有個幫手對付張婉兒。
但是陸平之卻不同意,想要瞞住張婉兒此事,出些錢買個宅子安置翠茹母子,也就說是說將那母子倆作為外室對待,將來孩子認不認祖再說,要是個女孩就算了。
要不怎的說,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呢。這孩子不是男人親自生出來的,對於某些不配為人父的男人來說。前妻的孩子地位還真的不如年輕嬌俏的小三呢。
這話想也知道把林老夫人氣的夠嗆,母子倆再一次開火了。
兩人正炮火轟隆中呢,林老夫人身邊的嬤嬤並大丫環珍珠跑了來。
“老太太,不好了!夫人,夫人她突然回來了!”
“夫人?”林老夫人正在吐沫星子紛飛的大罵,驀地聽見這夫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在她心裡,張氏也沒有鎮遠侯夫人的相應地位。
“就是張氏,她不知怎麼聽到了訊息,然後不知怎的跑了回來,這會兒怕是已經鬧起來了,您快過去吧。”
林老夫人聽的一個倒噎,扭頭對陸平之道,“事已至此,你也過去吧,畢竟這事和你脫不了干係。”
誰知道陸平之也不知道是怵了見張婉兒,還是心存愧疚不敢見張婉兒,還是不好給翠茹個交代,總之把頭搖的好像大風中被摧殘的小樹一般。
“母親,我就不過去了,畢竟我還在奉旨閉門讀書中呢。”
聽得林老夫人又好氣又好笑,“你也是個男子,又是將軍,怎的一點男子氣概沒有,竟讓那姓張的狐狸精站在你頭上拉屎拉尿,說出去羞死個人了。”
林老夫人氣急之下,說話也沒那麼文雅了,在珍珠等人的催促下急急的往前院趕。也是,以張婉兒那性格,還不知道鬧的如何天翻地覆呢。
這邊張婉兒氣急,張口就大罵,不想翠茹倒是一反平日溫順的樣子,抬頭道,“要罵別人狐精鬼魅,也要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若不是你這狐狸精,我腹中的孩子原本就是陸家的骨血,認祖歸宗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還用得著如此麻煩?”
這倒是哪頭不開提哪頭了,張婉兒原本就氣急攻心,哪經得住翠茹揭他的短?俗話說,越是禿子越怕被提起,她自己當初的行為不妥當,雖然有真愛這兩字打頭,可世俗上多半不這麼看,都說她狐狸精,或是向苗女學了下蠱。她雖然不後悔自己行為,心中也難免也有點發虛,被戳破了這窗戶紙,更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而翠茹承認了她腹中的孩子是陸平之的,這更讓她有種被欺騙的憤怒和傷心。看翠茹的肚子,正好是她進門前一個月做下的,那時候她和陸平之正如膠似漆,卻不想做出這樣的事情。
奪夫之仇,羞辱之恨,翠茹對張婉兒的憤恨也不是一點兩點,看張婉兒漲紅了臉,氣的說不出話來,更是得意,然後做出一副莊嚴嚴肅的模樣,道。
“我腹中孩子乃是侯爺的骨血,此乃千真萬確之事,張氏你真的覺得侯爺會不要這個孩子?再者,我雖然貧賤,也不像某些人,婚前就和男人不清不楚的,你還真以為你當得起這個鎮遠侯夫人?”
要說翠茹確實還是很有心機的,陸平之到底怎麼稀裡糊塗的上了她的床不說。便是孩子的事情。直到懷胎九個月才來,一則是為了從時間上證明自己生的確實是鎮遠侯的孩子,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擔心早早過來。腹中胎兒月份小,怕張婉兒使了陰謀害她流產。
張婉兒其實不是一個會吵架的人,雖然言辭厲害,外加侮辱謾罵,但是總不會抓住道理,兩人繼續吵嚷了幾句,倒讓翠茹給抓住了道理。佔了上風。
要擱在往常,張婉兒早就動上手了,不過經過幾件事後她也慢慢吸取了教訓。真動了手,對方一個即將臨產的孕婦,怕又是一場大麻煩。
反正看戲不嫌站得遠,林鈺一邊看戲看的熱鬧。一邊慢慢的挪騰到了大門口。準備不聲不響的悄悄離開。看戲看的差不多就可以散了,免得張婉兒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燒火燒到自己這裡。
不過翠茹和張婉兒你一言我一語的,張婉兒破口大罵,而翠茹就高明多了,佔據了制高點後,一言一行都戳在張婉兒的痛處,卻還不出髒字。自己還保持著溫和端莊的樣子,對此張婉兒就更生氣了。不過林鈺對翠茹的本事很是歎為觀止。
而丫環們自從頭兩個勸架的被張婉兒甩到地上,誰也不往跟前湊,都和林鈺一般站在門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