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鈺的封號是之前就已經定了的。安慧,換了一個字,卻也寄託了宇文器對林鈺的祝願,平安喜樂。林鈺不能不領這個情,而且林鈺這次也有個封地,惠安,其餘的待遇和正式的公主也沒有什麼差別。連嫁妝都是官中出的。
林鈺一開始倒是推辭來著,宇文器有些鬱悶的道,“不能娶你。連送你出嫁都不行嗎?”
林鈺聽他這麼說了,方才丟下不管,她其實用不著官中的錢,但是宇文器的好意。她也真不好硬拒絕。傷了他的面子和心。
兩人又聊了幾句,林鈺剛叮囑過宇文器要注意身體,別像殷素素一樣做工作狂,小白就不知道從哪裡蹦了出來,武功好就有這點好處,連宮裡都可以來去自如。
“你少關心這個男人,他當了皇帝,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關心他呢。很不用你操心。”小白一臉都是多關心我才是正道,看的林鈺和宇文器都笑了起來。
“好了。不留你了,不然某人要醋淹太極殿了,小鈺妹妹,把你家白公子拎回去吧。”宇文器笑了一會兒,也就不留林鈺說話了,雖然他還真想多和林鈺說幾句的,拋開心動的問題,林鈺是個相處起來很舒服的人,又是個合格的聽眾。
“真是不好意思啊。”林鈺一邊道歉,一邊在小白手臂上扭了一下,小白也不知道是不是沒覺得疼,笑嘻嘻的被林鈺拖著出去了。
看著那兩個人的背影,宇文器覺得自己還是把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永久淹沒比較好,雖然他偶爾半夜夢醒時候,也會想起那時候,緊促的馬車裡,那個穿著雪白衣衫的女孩子嬌軟的身體,她的眼睛那麼亮,很銳利,是她在外人面前極少展示的,她的另一面,或許是更真實的一面。
可是他既不是林鈺想要的,終究也給不了她想要的,江山還是美人,他選擇的還是江山,雖然美人也沒給他選擇的機會。
這樣就很好,他想,看著她陽光之下歡快的笑著,一直那麼幸福的樣子,自己好像也是一樣的幸福。他很快的又讓自己沉浸在各種奏摺中,好不容易才成為皇帝,好不容易才有改變命運的機會,他要對得起自己,對得起自己的努力,對著跟著自己的兄弟,對得起對他深信不疑的西北軍,也要對的起這天下黎民。
時間過得如此快,不知覺又是掌燈時分了,太監總管小心翼翼的提醒,“皇上,該用膳了,是不是召哪位娘娘伴駕?”
“不用了,朕今晚上看幾分奏摺,你叫人宣黃大人,鍾大人進宮。”宇文器搖搖頭,他相信自己會是一個勤奮的皇帝,他不求名留青史,只求無愧於心。
此時,林鈺家中,林鈺也在用餐,除了白緋若,還有白家夫妻兩個。白家夫妻倆之前是急著趕回京,後來聽說林鈺無事後,見了一面,又去請神醫去了,殷素素的臉還沒好呢。他們夫妻兩個之前情況急,把人家神醫扔在半路上,偏偏神醫名頭太大,又惹出了點麻煩,不得不親自跑一趟,眼下這才算是正式回來。
雖然兒子白了頭髮,然而眼下看著精氣神卻極好,小白是練武的人,頭髮未必不能黑過來,就算黑不過來,身體好就行,白家夫妻倆看的很開,因此心裡是高興的,對林鈺也是極其的和藹可親,就算小白稍微開個玩笑,都會被白家伯母給訓斥兩句。
然後,小白真真假假的抱怨他母親只疼林鈺不疼他,引得林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同時也有些心甜,未來的家庭生活,只要自己不做什麼過分的事,估計是不用太擔心婆媳問題的。
同樣不要擔心婆媳問題的還有青青,宇文器一上臺,就撤掉了裴家原來家主裴圓琛的職位,而是給了他兒子同時是殷素素的追求者裴易,同時倒黴的還有他那狠毒小妾扶上來的老婆,原本雖然已經沒有什麼勢力,此時更是連命都丟了。
裴圓琛是找齊王來訴苦來著,一個大男人為了權位眼淚都掉了下來,可惜他想要讓齊王幫著說項,齊王心下卻更加不恥。嘴上還笑眯眯的道。
“親家你可真是的,咱們這個年紀,也到了含飴弄孫的年紀了。何必操心那麼多。我看裴易那孩子就不錯,日後可能混的很好,就不用太擔心了,皇上雖然年輕,可真是解咱們之憂。”
裴圓琛是有苦說不出,他不能明說自己不滿,之前說的是怕裴易辦事不穩當。“這不是怕辦婚事不好看嘛。”
“不要緊的,我聽了小澤說過,他和他七哥關係不錯。肯定會照顧兄弟,再說不還有我的面子嘛。”齊王朗笑道,“放寬心胸就是了,再說面子什麼都是虛的。孩子過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裴圓琛還能說什麼。他有一句,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