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也嚐嚐這種感覺。如果你輸了,我要你把我的腳舔一遍。”蘇蘿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猜拳輸給了你……”
“願賭服輸,阿蘿。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要OOC喔(OUT-OF-CHARACTER,脫離人物性格)。”蘇荊溫和地笑道。
“是的,主人。”蘇蘿擠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該死,這種被鏈子拴著的感覺簡直太棒了。我真的應該帶備用內褲的。”
“沒關係,我帶著。”蘇荊從自己的黑色挎包里拉出一件棉質白色布料的角。
“嗯,你這傢伙,做事還挺細心可靠的嘛……”
蘇蘿突然伸鼻子在他身上中嗅了嗅,挑起眉毛問道,“你今天出門噴的是誰的香水?怎麼甜甜的?”
“沒有啊……”蘇荊抬起袖子自己聞了一下,“是早上睡覺時候從你身上傳過來的吧。”
“…………主人,屬下請您把頭低下來。”蘇蘿皺著眉頭看著蘇荊,後者依言照做。下一秒鐘,少女迅疾無倫地吻上了他的嘴,用靈活的舌頭在他嘴唇上掃了一圈。兩秒鐘後,二人驟然分開,蘇蘿舔著自己的嘴唇,驚怒交集地看著蘇荊:“你……你吃了我昨天買回來的……芒果布丁……!!”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以為把布丁藏在最裡層我就找不到了嗎?!天真,太天真了……”蘇荊捂著臉狂笑,一甩手中的鏈子,得意而狂妄地高聲道:“接受現實吧,可悲的弱者!一輩子臣服在本座的胯下吧!!”
到站的公交車門開啟,擁擠的人流湧下來,在眾人的矚目中,二人保持姿勢不動,直到人群散去。
“我想斷絕兄妹關係。”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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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之前情難自抑地在公交車站臨時上演了一出略為傻缺的戲劇,清醒過來的二人在公交車上拆下了狗鏈,一路上半句話都沒說,只是一左一右地看著窗外,讓悲苦羞憤的心情在兩枚心靈之間互相傳遞。
等到公交車到站後,兩人又恢復了端莊高雅的儀態。這一次同學聚會是在高中校園的門口開始,班上的同學聚在一起,然後再到附近的餐館吃頓飯,最後再一起去KTV之類的地方唱個歌之類的——當代年輕人的聚眾娛樂方式除了去網咖組隊開黑外也就剩下吃飯唱歌打桌遊這幾項了。
二人到了聚集點的時候,已經有一大部分人已經站在校門口聊天了。當蘇荊和蘇蘿走近的時候,人群中發出了不少尖叫和口哨聲。看得出來,這次聚會中很多人都是隻穿著一身普通的便裝,甚至還有少部分人穿的就是學校裡的校服,只有這兩兄妹穿得像出席舞會或者說是參加動漫展覽的角色扮演者一樣誇張。
蘇蘿在和幾個相熟的朋友打過招呼後就進入了女生的包圍圈裡,和那些在她口中“腦容量還不如狗的花痴們”愉快地嘰嘰喳喳起來。而蘇荊的面前則迅速出現了大約三四個一臉熱情笑容的男青年,一個個搶著跑過來和他握手。
“無病大哥是嗎?!久仰久仰。我是無傷的朋友,蕭炎。”
眼前這個人就是蘇蘿口中追她最兇猛的人之一,她班上一個叫做蕭炎的男生,家裡長輩大概是個局級幹部。現在猛一看倒是非常具備著青春活力,而且隱隱是男生集團中的頭腦人物,穿得也非常風騷時髦,腳上的靴子還有叮噹作響的馬刺和金屬飾物撞來撞去。很明顯地,有好幾個男生有意識地跟在他身後。
“你好,沒想到阿蘿把我們的字都告訴了你……看來她還是很在乎你這個朋友的。”蘇荊比這個蕭炎高了大概兩厘米左右,年齡都差不多,但是他此刻擺出了一副老大哥的樣子,頓時在氣勢上壓過了對方一頭。
在十六歲那會兒,自己死去的老爹那邊家裡不知道哪個閒得無聊的長輩給兄妹兩個賜了字,蘇荊字無病,蘇蘿字無傷,不過這個人物設定他們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大概是哪次蘇蘿跟人聊天的時候不小心洩露了出去。有的時候他們兩個在私下裡表演戲劇的時候倒是會提到這個表字。蘇無病會吐槽明明男子二十歲才有表字,蘇無傷則表明女子的表字一般都是在姓之前的單字……總之那個家裡的長輩估計是武俠小說看多了才會這麼興致勃勃地給兩個無辜小輩添了個新稱號……
此刻蘇荊激烈的心理活動當然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他從容地和這位自來熟的蕭炎同學閒扯了兩句,二人就某位女生平時的表現大加評論,先是表揚了一下蘇蘿的優點,然後在蘇荊的巧妙引導下,二人開始互相傾倒苦水,最後簡直一見如故差點就要燒香斬雞頭當場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