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盜笑道:“跟著我走就知道了。”他們在曲曲折折的巷子裡繞了許久,最後三人停在一戶雜貨店門口,小小的店鋪裡擁擠著上百種貨品,在骯髒破舊的玻璃櫃臺後,一個男人的呼嚕聲震天動地。夜盜走上前,用手指敲敲被黃色塑膠袋黏著的玻璃櫃臺,輕聲喚道:“笑老闆?”臉上蓋著報紙的男人蹬了下赤著的大腳,面上報紙滑落,露出一張粗獷的面孔,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用手背抹掉嘴角的口水,又往自己的絡腮鬍子上擦了擦,這才不耐煩地開口問道:“要什麼?”夜盜笑道:“我不要你的貨,我想和你談一筆一輩子的買賣。”笑老闆斜睨著夜盜,半晌後,忽然笑了,“你這張人皮倒是不錯,自己捏的?”夜盜笑道:“今天趕時間,等談完了生意,笑老闆要還是對我的人皮感興趣,我可以免費給你量身定做一張。”笑老闆高高翹起腿,撓了撓一邊腋下,哼哧問道:“你要談什麼生意?”夜盜笑問道:“笑老闆,你的組長,是不是已經失蹤許久了?”笑老闆一直懶散的臉忽然繃住,他警惕地看向夜盜,問道:“你怎麼知道?”夜盜顯然戳中了笑老闆的軟肋,他倚著玻璃櫃臺,懶懶說道:“我還知道,真正要找你組長的不是你們自己的組員,而是殺手組那邊的人,我更加知道,殺手組之所以這麼迫不及待地要找你組長,為的是把你們這批老組員斬草除根,然後併入新組員,你們組織內部勢力傾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東風和西風,無非是誰最後壓倒了誰。”笑老闆冷峻著臉盯緊夜盜,末了,冷冷問道:“你想談什麼生意?”夜盜伸出一隻胳膊,將還沒反應過來的麥初初推了上來,笑道:“真正能和你談生意的,是這一位。” 59種花人種花人麥初初拽著夜盜的胳膊驟然後退數步,低聲罵道:“你這又是出的哪張牌?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我和他談什麼生意?”夜盜埋頭盯緊麥初初,略微誇張地問道:“你沒聽出來?”麥初初氣道:“不好意思,只有十之□!”夜盜的手放在麥初初背上,他抬起臉衝玻璃櫃臺後的笑老闆咧嘴笑了一下,小聲說道:“去吧,每個被成功解救出來的男主角背後,都有一個大智大勇的女漢子主角。”麥初初用力跺腳,五厘米高的坡跟鞋底狠狠碾上夜盜的腳掌,這才吐出一口濁氣,抬頭挺胸地走向雜貨店後的笑老闆。這位小老闆人稱笑老闆,可他看上去卻並不愛笑,尤其此刻不苟言笑的模樣,更是冷凝嚴肅地嚇人。麥初初每次壯膽嚇唬人的時候,身後站著的不是羅隱就是整個社保科,從來沒有哪一次是像現在這樣,當她需要真正去面對一個傳說中的兇徒時,她的身後只有一個談不上信任的夜盜。“嗯哼,你好,我姓麥。”麥初初清了下喉嚨,看向笑老闆,淡定說道:“我想剛才那位先生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你做一筆交易。”笑老闆瞥了眼麥初初,又看向寧遠,眼神中,似乎對寧遠的興趣更大。麥初初的手心有些潮,但她還是不動聲色說道:“先容我猜測一下你目前的處境。”她瞄了眼身邊的夜盜,見他神色從容,便也按捺住內心的焦躁,繼續侃侃說道:“雖然我不認識你們,但是我聽說你們這個組織裡有兩個創立者,兩個人分別帶一個組完成各自獨立的任務,表面看起來你們可能是血肉兄弟,但是任何一個組織壯大後,權利的掌控永遠都是核心問題,你們的組長消失了,你們的人不急著找,反倒是明友實敵的另一組在拼命尋找,原因是什麼?”笑老闆盯住麥初初,沒有說話。夜盜也笑嘻嘻地看向麥初初,神情間頗為讚賞。麥初初只能自己給自己壯膽,在老虎屁股上拔毛,“這位先生今天帶我來找的是你,不是別人,說明你的地位在組織內部與眾不同,你可能是你們組的二把手,老大失蹤了,可以直接上位的人就是你,如果你有野心,在繼承了自己的組長之位後,再把另外一個組的權利奪走,你就是統一了整個組織的秦始皇,你一直按兵不動,恰恰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猜對方那麼迫切地想找回你們的組長,要麼是為了用老組長來平衡你這隻野狼,要麼是想先下手為強,各個擊破。”麥初初說完這些話,自己的臉也有僵,她站定在雜貨店高高的門檻上,肚子以下隔著個玻璃櫃臺,和相隔不到一米的笑老闆四目相對,她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握起,無名指上的戒指嵌進指肉,硌得像是要扎進她的骨頭。“噗……”笑老闆忽然笑了,黑乎乎的絡腮鬍子裡露出兩排白燦燦的牙齒,“你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組,待遇優渥,升值空間無限。”麥初初扯著嘴角僵笑道:“等我們交易成功後,我可以考慮。”笑老闆做了個請說的手勢。麥初初思考片刻後,決絕交代道:“另外一組的組員們似乎認為我是找到你們老組長的關鍵,他們抓走了我的男朋友,我會拿自己去將他換回來,但是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