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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死在自己臥室的床上,胸口中了三刀,從她身體裡流出來的血早已染紅一片床單。宮遠沿著房間四面牆壁仔細走了一圈,間或貼著牆壁仔細檢視,過了一會兒又推開臥室裡唯一一扇窗戶,朝下張望。小雪的房間在二樓,窗戶底下就是佈滿防盜鐵欄的院牆,這邊的環境確實安靜,大中午的,外頭的馬路上都瞧不見幾個路人。小林見宮遠難得對案子上了心,興致勃勃地跟在他身後,小聲喚道:“你看出什麼了?”羅隱也看向宮遠。宮遠沒有回答,他只是轉頭看向劉副隊,問道:“他們夫妻倆的臥室在哪?”劉副隊帶他過去了。麥初初對此似乎也心存疑問,正打算要跟過去,手機卻響了,她一看是楊沁的電話,立即一路走出房子,站在人少的院子裡和她交談。麥初初一臉嚴肅地聽完楊沁的調查報告,剛剛結束通話電話,身後一堵厚實的胸牆就壓了過來,不用回頭她都知道是誰,“老道這次真是倒大黴了。”羅隱問道:“怎麼了?”麥初初瞥了大門一眼,說道:“我們沿著這條路走去公交車站,算算來回時間。”羅隱知道她這是有話要說,回身和一名警察交代了,便拉著麥初初往外走。等走到沒人的地方,麥初初氣道:“我讓楊沁查方國重,她這邊有訊息了,方國重這幾年的生活根本不像表面上過得這麼風光,從前年開始他的公司就一直在走下滑路,他孤注一擲和朋友在外省投資新工廠,但是經營失敗,那工廠內部資金已經斷了,方國重現在是負債累累,估計不用多久就會正式宣佈破產。”羅隱點頭問道:“他有別的情史嗎?”“他和程螢相親結婚,此前沒有談過物件,婚後也沒有婚外情的跡象。”麥初初說道:“程螢剛生下女兒不久後,他就給女兒買了一份鉅額保險,還把他們的老房子直接改在了女兒名下,而程螢什麼也沒有,她的名下沒有任何資產。”羅隱聽麥初初的口氣有些憤恨,疑惑道:“然後呢?”麥初初冷笑了一聲,問羅隱道:“羅隱,你手上有的是錢,你結婚了,你的妻子給你生下一個女兒,既然你能想到給自己和女兒買鉅額保險,把房子改給女兒,卻什麼也不給妻子置辦嗎?”羅隱否認道:“我會優先給你辦保險,房子也會登記在你名下,女兒還小,不僅需要父親也需要母親,我不會讓你和女兒在意外失去我後一無所有。”麥初初頓了一下,說道:“沒錯,真正愛護妻子的丈夫會為妻子考慮,可是方國重根本沒有這樣做,我和老道聊了很久,老道說程螢從來不談她丈夫,被老道提了幾次,也是不冷不熱的,只說他對女兒很好。”羅隱聽她義憤填膺的說完後,問道:“你怎麼想?”麥初初咬牙切齒道:“老道絕對不可能是兇手,當時出現在房子裡的人只剩下方國重,他怎麼會那麼巧趕回來抓住了老道?老道被打暈之前還在和我通電話,可是後來他的手機就不見了,老道說他問過劉副隊自己的手機去哪了,可是劉副隊根本沒給他辯解的機會,上來就是嚴刑逼供。羅隱,我覺得方國重才是兇手,他有作案動機,而且他故意栽贓給老道,他現在急需一筆錢,她女兒鉅額保險金的受益人可是他自己啊。”相比麥初初的咬牙切齒,羅隱更顯穩重,他問道:“殺妻害女,就為了錢?”麥初初搖頭道:“這世上的衣冠禽獸比比皆是,老道之所以對程螢母女念念不忘,是因為再沒有什麼比生命的消亡和誕生更能觸發一個人對生活的留戀與熱愛,九年前的老道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他是 愛的親親方國重的這棟房子靠近街邊,麥初初和羅隱兩個人沿著路燈走到了老道口中的公交車站牌,麥初初低頭看了眼手錶,嘀咕道:“這才十分鐘啊。”兩個人轉過身往回走,麥初初抬頭對羅隱說道:“老道往回走的時候比較著急,步伐會加快,來回時間差不多十五分鐘,他就算慢悠悠地爬,這段路來回走一遍,也不會超過二十分鐘,”羅隱點點頭,“十五分鐘的時間,兇手要先後殺死兩個人,還要不被正好進門來的老道撞見,他的速度必須非常快。”麥初初和羅隱不一樣,她一心一意認定了兇手就是方國重,這會兒便推斷道:“方國重是程螢的丈夫,他知道老道每年在小雪生日這天都會來看望她們母女,他是掐著時間來殺她們的,為的就是嫁禍給老道!否則他如何讓保險公司相信女兒死於他人之手?”“可是他怎麼知道老道會去而復返?”羅隱疑惑道。麥初初也猜不出來方國重是如何掐著點讓老道自投羅網,她看著眼前長長的馬路,陷入沉思。一隻手忽然伸向她的額頭,指尖微抹,在麥初初的額頭上擦了擦,麥初初不解地仰頭看向羅隱。羅隱縮回手,說道:“你一直在流汗。”麥初初不用摸也知道自己早已熱出一身的汗,不僅熱,她的頭都是暈的,她已經接連幾天沒有睡好,今早的早飯還只是從醫院門口小販那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