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初初立即明白宮念鞍話裡的意思,他這是對夜盜心有餘悸,正打算趁羅隱休假推了案子,沒想到社保科一隊隊員們個個熱血沸騰,趕鴨子上架要他拿主意,他左右為難,不知所措呢。宮念鞍正皺眉苦惱著呢,麥初初的手機響了,她低頭一看來電顯示,無奈地接了起來,“喂。”羅隱的聲音隔著手機字正腔圓地傳來,“你下午請假來醫院,我要提前拆線。”麥初初立即問道:“為什麼?不是說了週一嗎?”羅隱答道:“休假取消了,我要馬上回局裡。”麥初初想了想,問道:“是因為夜盜的事嗎?”羅隱淡淡“嗯”了一聲,又漫不經心說道:“你也準備下,和我一起接手他的案子。”麥初初翻了個白眼,直接結束通話手機。宮念鞍一臉希冀地看著麥初初,“……是隊長嗎?隊長要回來了嗎?”麥初初嘆了口氣,苦笑道:“是啊,你們偉大的隊長同志打算鞠躬盡死而後已,臨終前不忘帶上世上最無辜的我和他一起陪葬。”宮念鞍如蒙大赦,厚厚的巴掌咚咚拍向麥初初的背,爽然笑道:“怎麼會是陪葬呢?隊長是個很浪漫的人,這明明就是殉情嘛!”被迫殉情的麥初初還是請了假,下午三點的時候如約趕到了羅隱拆線的醫院。醫院的走廊上,羅隱雙臂環胸,正滿臉不耐地坐在塑膠椅子上,他的腿太長,直直地伸開時幾乎擋住了大半條走廊。麥初初站在不遠處,偷偷用手指比劃了一下那個人的大長腿,又低頭瞥了眼自己的兩條腿,內心嘖嘖稱奇。誰知羅隱恰好在這時轉過頭來,兩個人隔著條醫院走廊,四目相對,忽然之間都有些不知所措。外科門診的護士走出來,高聲喚道:“羅隱是哪一位?”羅隱站起身,麥初初也小跑過去,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外科門診。拆掉紗布的時候,麥初初見到了羅隱腳踝上被捕獸夾割裂地傷口,那裡大約縫了十多針,傷口有些紅,但是恢復得還不錯。醫生戴了手套過來給羅隱拆線,羅隱看也不看自己的傷口,反倒扭頭問麥初初道:“你剛才站在那邊做什麼?”麥初初正低頭仔細檢視傷口,根本無暇他顧,醫生每剪斷一條縫線,用鑷子抽出線頭,她便要忍不住吸一口氣。羅隱問她,“你覺得害怕的話就不要看了。”麥初初點點頭,卻不是對著羅隱說話,而是衝著外科醫生,興致勃勃道:“醫生,如果是用羊腸線就不用拆線了吧?”醫生點點頭,“用普通羊腸線的話,四五天就可以被吸收了。”麥初初立即搖頭,“給他用太可惜了。”羅隱立即抬頭,雙目圓睜,流露出滿腔不平。麥初初嘿嘿笑了兩聲,沒搭理他。羅隱拆完線去取車,麥初初趁著等人的空閒跑到醫院對面的便利店買了根圓筒冰激凌,她站在馬路邊上剛剛拆開紙膜,羅隱已經將車停在她身旁了。麥初初歡歡喜喜地坐進冷氣已經開啟的車子裡,咬了口冰激凌,含糊不清地說道:“如果你要直接回家,就把我放到前邊路口,我打車回家。”羅隱瞥了眼她手裡的冰激凌,問道:“我的呢?”麥初初不解,“什麼?”羅隱見她沒意會,便直接伸手拿過她的冰激凌,“沒給我買嗎?”麥初初怔怔點頭。羅隱直接咬上被麥初初啃得慘不忍睹的冰激凌,一口吞下大半根,驚得麥初初目瞪口呆。把冰激凌全部吃光後,羅隱將剩下的脆皮尖筒遞還給麥初初,面色冷峻。麥初初無意識地“哇唔”了一聲,接過尖筒,咔嚓兩口吃掉。羅隱並沒有將麥初初放在路口,而是轉著方向盤,將車子開向了另外一條大道,途中兩人再沒說過一句話。也不知道各自都在賭什麼氣。羅隱最終將車停在了a城五星級酒店的大門口,車子剛停下,就有泊車小弟上前服務,羅隱和麥初初各自下車,兩個人都是一身休閒打扮,進了大廳,卻立即有個西裝革履的瘦高男人迎上,對著羅隱點了下頭,“羅隊。”那男人麥初初認得,是安全域性社保科一隊的另一位副隊,名字叫做杜川,和羅隱同一時間進的安全域性,一年之內和宮念鞍並列為羅隱的左膀右臂。“麥小姐。”那男人衝麥初初彬彬有禮地微笑,“你也一起來了。”麥初初笑道:“其實我不想來的。”麥初初連問都不用問,基本已經猜測出這家酒店正是昨夜夜盜作案的地點,羅隱剛拆了線就要過來看現場,如果不出意外,羅隱總有一天是要為國捐軀的。不是意外身亡,就是過勞死。羅隱和杜川一會合,兩個大男人便乘電梯往出事的三號展廳走去,麥初初百無聊賴地跟在後頭,倒也把事件的經過聽了個大概。前一段時間,剛剛拿了獎的國際頂級珠寶設計師艾小姐趁熱打鐵,在全球巡迴展覽她的得意之作,經歷過歐美各大城市的美譽後,中國a城作為艾小姐的故鄉,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展覽的最後一站。珠寶展覽選在了這家五星級酒店的三號展廳,直到展覽結束前十分鐘,展廳內依然華服美眷歌舞昇平,可就在主辦方發表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