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安全域性沒多少人真正見過麥初初吃癟的模樣,醫生大感光榮,抓著麥初初不停叮囑傷口處理的注意事項,末了不忘代表醫院廣大同胞好奇問一句,“你們的婚禮打算辦在什麼時候?”羅隱在麥初初出口反駁前,將她帶出了醫科大樓。九月的午後,陽光高照而不炙熱,麥初初穿著一條茶白的連衣裙,外頭披著件杏黃色的針織外套,腦袋上戴著頂圓邊牙色太陽帽,垂落的黑髮鬆鬆地遮在肩胛骨上,她仰頭看向羅隱的時候,白淨的小臉鋪灑上陽光,整個人嬌小孱弱地就像一隻純潔無暇的容貌白兔。羅隱怔怔地看著她,雙手扶在她的肩膀上,情不自禁地低下頭想要吻她。砰。麥初初毫不猶豫地甩動手提包,磅地砸上羅隱湊過來的腦袋。羅隱被打懵了,捂著臉驚愕地看著她,“你包裡裝了什麼?”怎麼砸起來這麼痛?麥初初開啟手提包,從裡頭拎出一本硬皮版的《清稗類鈔》和一本《古漢語常用字字典》。羅隱點點頭,“長知識了,呵呵。”——真正的小白兔是不會在包裡暗藏兇器的。麥初初笑道:“還能防身,呵呵。”——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兩個人收拾好東西,一邊朝前頭的安全域性走去,一邊討論起《清稗類鈔》裡的野史雜記。呵呵。作者有話要說:讓你在我清醒的時候下嘴!讓你下嘴! 30偽初吻偽初吻羅隱和麥初初兩個人一路穿過安全域性,本來不打算多做停留,結果還是被眼尖的同事發現了,於是一群人奔走相告湧出辦公室,集體圍住了麥初初和羅隱。在安全域性裡,除了穿越事件,永遠沒有比八卦更能吸引旁人注意力的了。作為前陣子傳得沸沸揚揚的八卦男女主,就連麥初初具體該什麼時候出院,麥初初本人都沒有教習科同事們知道得確切。羅隱心中感慨,教習科這些人,明明昨天午休時間還湊在麥初初的病房裡吹空調吃水果高談闊論,今天就能像十年未見般短話長說,靠嘴皮子和人脈來工作的這群人,果然個個不簡單。肖枚看著麥初初,她是知道麥初初向醫生耍賴要求延長住院時間的,便拉她到一旁,疑惑問道:“你不是要過幾天才能出院嗎?怎麼今天就走了?”麥初初還沒開口,那邊羅隱已經涼薄說道:“她聚眾賭博,被醫生趕了出來。”“輸一局往臉上貼一條白紙算什麼賭博?”麥初初對羅隱這種無節操抹黑自己品行的行為深惡痛絕。“咳!”教習科長乾咳了一聲,對麥初初親切笑道:“出院也不提前說一聲,大家也好去接你。”麥初初笑道:“沿著這條走廊往後走到盡頭,進了後院就是醫科大樓,你們就是把我送上天了,我也還在人家的勢力範圍之內。”肖枚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你受了傷,科長打算讓你把寧遠轉到我的名下,讓你好好休息,專心對付夜盜的案子。”麥初初嚇了一跳,但立即冷靜下來,她轉向科長,笑道:“科長,除非特殊情況,否則咱們都是一對一終生制的,我受傷的事已經讓寧遠很不安了,如果現在把他轉給肖枚,那孩子心裡會怎麼想?”在這件事上,科長的意志顯然就沒堅定過,見麥初初反對,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叮囑道:“那你多多休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羅隱的任務比較繁重,還要抽出時間來接麥初初,這會兒便直接打斷眾人的敘舊,說道:“我先帶麥初初回家了。”麥初初一臉哀愁地看向肖枚和科長。當初信誓旦旦要傾全科之力在羅隱的狼爪下保護麥初初的科長瞬間萎靡了,他臉上帶著笑,竟然還厚顏無恥地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麥初初一口濃血差點沒像噴泉般從後腦勺的傷口裡湧出來。羅隱說了要走,整條走廊上便沒人敢留他,等到麥初初被遠遠拉走了,走廊上的人群也各自散開後,肖枚忽然問科長道:“我們似乎從來沒真正問過初初的意思,萬一她其實不喜歡羅隊……”平日裡對著誰都習慣奴顏卑膝的科長從容不迫地笑了,“別的事我不敢確定,但是初初嘛……如果不是她願意的事,刀子架在脖子上,也休想讓她就範。”------------------------麥初初在車上睡著了,等她醒過來,車子已經停在了她家小公寓的樓下,羅隱一手拎著行李,一手自然而然去牽麥初初的手。麥初初躲了一下沒躲開,便由著他牽住自己的手上樓。麥初初的小公寓和羅隱上次來的時候相比,一點也沒有改變,羅隱高高大大的站在客廳中央,像獅子巡視自己的領地般來回檢視,麥初初懶得理他,提了自己的行李箱進臥室,她坐在床上,漫不經心地疊著衣服。羅隱站在門口,問道:“我睡哪兒?”麥初初歪著腦袋,甜甜笑道:“睡你家。”羅隱冷冷說道:“麥初初,這事沒得商量。”麥初初的笑容立即耷拉下來,她低下頭,用力折著手裡的衣服,悶不吭聲。羅隱走到麥初初身前,他的兩隻鐵掌一左一右捧住麥初初的臉,迫得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