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拿下來,但是卻被五條悟摁在了床上。
“老師又要耍賴了。”
“耍賴哪裡比得上你哦。”
“老師?”五條悟看著盒中的對戒,聲線帶著少許的顫抖。
戒指的款式和自己挑的那對幾乎一樣,屬於五條悟的那個尺寸的戒指上還有這一個卡通小貓頭像雕刻,另一枚雕著卡通的小狗頭像,很淡,幾乎都看不出來的雕刻,戒指的內圈還有著他們兩個的名字縮寫。
記憶如同潮水一般的湧來。
五條悟最不願意記起的那一部分。
陰暗的樹林,殘缺的屍塊和內臟殘骸。
到處都是血腥味。
老師會回來的,他說過會回來的。
他在走之前,對自己笑著說到,一定會趕回來參加他的畢業聚餐的。
所以!
他一定會回來的!
五條悟看到後勤部隊將屍體撿回的一部分上有隻還算完整的左手,左手上帶著手套。
老師以前是從來不帶手套的,所以那不是老師。
五條悟如此的安慰自己。
但硝子確定身份的時候,她將那枚戒指,那枚屬於空青的戒指還給了五條悟。
五條悟的靠在玄關的鞋櫃上,身體再也沒有力氣支援。
房間裡的一切佈置都是那麼的熟悉,明明應該是最溫暖的春季,五條悟卻感覺到了異常的冰冷。
他不會回來了。
記憶中的青年帶著熟悉的笑容,他總是很無奈的叫著自己的名字。
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相處時期時候的點點滴滴在放大。
五條悟記起了自己第一次張蛀牙時候的經歷。
傑在放學之後堵著自己,老師假裝開車去送學生,被追著跑的五條悟立刻鑽到了老師的車裡,結果老師摁下了車的內鎖,一路把他帶到了牙科醫院。
他討厭牙科,拔了牙之後和老師單方面鬧了好久的變扭。
不管老師怎麼叫他,就是不理會。
但是他們之間不管如何的爭吵,總是會在當天上床休息之前解決。
老師總想在自己的面前擺出一副大人的姿態來,明明實際上比自己還要幼稚。
他們兩個其實很容易吵架,會為了各種各樣的瑣事鬧得不愉快。
有次他們吵架了,老師生氣的摔門而走。
五條悟不記得自己當時和老師為什麼吵架了,只記得自己也很生氣。
拿著路邊無辜的垃圾桶,電線杆之類的發洩出氣。
他們兩個一整天都沒有和對方說一句話,看到了也當做沒看到。
卻又在傍晚的時候,兩個人搭乘了同一輛地鐵。
老師的手裡拿著若松的限定蛋糕,而五條悟手裡則是拿著只有在某個初中附近的小巷子裡才有的炸年糕。
他們都買了對方喜歡吃的東西。
地鐵上空蕩蕩的,他們兩個坐在一排,缺隔得很遠。
“老師,對不起。”
“我買錯了,和你換換可以嗎”
他們兩個同時開口說到。
“老師,道歉的話,老實一點。”五條悟看著那根本沒看著他,只是把蛋糕舉起來的空青有些不滿。
“……對不起。”
“悟最喜歡老師了!”五條悟撲倒了空青的身上“對不起,老師,我今天說了過分的話。”
“嗯。”
“唉老師你不應該也和我一樣好好道歉嗎”五條悟抱著空青的腰,把頭靠在了空青的肩膀上。
“……”
這些老師沒用推開自己。
在真正確定心意之前,他們總是會為了各種各樣的瑣事吵架,準確的說是老師單方面冷戰。
但五條悟感覺的出來,老師是喜歡自己的。
直到他們之間第一次發生了關係。
那是某天暑假,老師工作回來後衝了個涼,自居趴在老師的床上假寐,準備著什麼時候突然嚇老師一跳。
但是那次老師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