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欣賞師弟我,今早兒就封我做了七品大檔頭啦。”
小寶拍著胸脯,做出怕怕的樣子。
趙檔頭覺得有些頭暈目眩,定定神突然怒吼道:“你,你這小崽子,敢消遣本檔頭,來人,來人。”
隨著他的怒吼,院牆牆頭處嗖嗖兩陣風響,兩個身手矯健的黑衣人躍下院牆,利落地在小寶面前單膝點地,抱拳道:“參見丁大檔頭,大檔頭有何吩咐?”
趙檔頭氣的兩眼發黑,抓狂道:“這邊,本檔頭在這邊,是本檔頭喚你們過來的。”
小寶嗤笑道:“師兄有所不知,廠督大人傳令下來,重華宮防務已經由師弟我接任啦,這幾位高手一早就接到了命令,他們以後在重華宮只聽我一個人的命令。”
趙檔頭雙膝發軟,有些站不穩的樣子,怒視著眼前這個從來就沒有瞧得起過的小崽子,就好像才認識他一般,半響才突然冷笑一聲,嘴裡恨恨道:“好,好,好,本檔頭看來瞧錯小師弟你啦,你很好。”
說完話,咬牙切齒掉頭往外就走。
小寶面色一冷:“站住。”
兩個黑衣人一躍而起,將身子橫在趙檔頭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趙檔頭一驚,回頭道:“怎麼?你還敢將本檔頭留在這裡不成?”
小寶呵呵一笑:“不敢,將師弟我的腰牌留下來再走。”
趙檔頭這才想起來手裡還抓著小崽子的腰牌,恨恨地將腰牌往他身上一摔,冷笑道:“你有種。”
兩個黑衣人將路閃開,趙檔頭一腳踢開虛掩的院門,看見院外幾個太監宮女正在豎起耳朵偷聽院內的動靜,看他出來嚇得轉身就逃,氣得他追上去一人給了一巴掌加一腳,揚長而去。
小寶得意洋洋地揮揮手,兩個黑衣人躍上牆頭隱身不見。
小寶嘟囔道:“奶奶滴,高手就是高手,有門不走非要翻院牆。”
回到屋裡,整理一下懷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些可都是寶貝,全是這兩天騙來的。
先掏出紋銀會票一萬兩,加上自己的散碎銀子揣回懷裡,想想有些不放心,等下還要去見恭妃呢,那娘們搜刮銀子的功夫當屬一絕,就把自己靴子脫下來,那張一萬兩的會票塞進鞋墊下面,穿上靴子在地上蹦了幾蹦,十分滿意。
還有霧隱珠五顆加明目藥水,這可是行走江湖逃命用的好東西,不過在宮裡用不上,在屋裡轉了轉幾圈,把被褥掀起來,在床板上掰開一根木條,將幾個珠子和藥水塞進去。
想了想,懷裡還有三顆混天雷,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帶著暫時用不上,也塞了進去,蓋上木板,還原被褥,滿意地點點頭。
身上剩下那柄刀尖能射出迷針的小匕首,這個可是防身絕妙的殺手鐧,順手塞進靴筒裡,試著伸手拔了拔,很是順手。
大檔頭的腰牌和錦衣衛總旗腰牌這種震懾性的身份象徵取出來掛在腰間,在屋中一走動,兩塊腰牌碰撞著叮噹作響,很是威風。
收拾齊整,出門去見恭妃,一路上遇見重華宮的小太監小宮女們看見他好像態度又有不同,想必是他與趙檔頭的那場大戲已被偷聽的小太監們傳了出去。
大家對這位坐升官升的如此詭異的新任大檔頭,已經不敢再圍上來隨便討好,見他過來,紛紛將身子貼緊牆邊,半躬著腰,臉上帶著諂媚的巴結笑容,如同以前對待趙檔頭一般的待遇。
小寶自然沒有趙檔頭以前那副目中無人的囂張氣焰,臉上掛著平易近人的微笑,一路點頭致意,偶爾停下腳步拍拍哪個小太監的肩膀,隨口說些小王不錯,小李不錯,好好幹,我很看好你之類的話,擺足了前世大領導的派頭。
不過一跨進恭妃寢宮的院子,這副派頭就消失了,人嘛,還是要尊重環境的,就比如看見那個在院子裡踢球玩的熊孩子吧,小寶就很謙卑,呵呵笑著彎腰打了個躬:“大殿下,玩球呢?”
滿頭大汗的大殿下翻了一個白眼給他,嘴裡嘟噥幾聲,雖然聽不清說的是什麼,小寶也能認定那不是什麼好話。
熊孩子,他心裡暗自誹謗一聲,也再懶得搭理他,走到恭妃門外,大聲道:“小的丁小寶,求見恭妃娘娘。”
屋裡本來還隱約聽到一些說話嬉笑的聲音,他這一嗓子發出,屋裡立即安靜下來,隨即恭妃的聲音傳出來:“滾進來。”
小寶有些不爽,老子現如今是七品大檔頭了,你這娘們也不知道放尊重些,以前怎麼沒見你跟華公公和趙檔頭如此無禮過。
不過轉念一想,這娘們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