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步緊逼,脅迫自己放棄“Daisy”的身份,讓以名不經傳的身份在言氏打磨,讓她有求於他,最後不得不妥協與他。
如此精密的謀劃,就只是為了得到一具殘缺不堪的身體!?
越想越是感到後怕,五年前的那一幕,他與維乙安在機場的相擁,將自己打入地獄。
他磨滅掉自己對他的所有眷戀,而那年聖誕節最精緻的“禮物”才真正地摧毀掉與之的所有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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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孤身一人流浪在美國的街頭,祈禱他察覺自己的消失,聞訊過來尋找自己,她等了又等,卻等來了那麼大一個驚天動地的訊息。
她的心如死灰,憎恨怨懟,卻沒想到如今仍舊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她可以不恨,可以不復仇,可是,為什麼現實總喜歡逼迫已經瀕臨絕境的人,逼迫他們做最痛心疾首的選擇。
逼得她不得不成長,學會獨當一面;逼得她不得不卻接受,自己已是殘缺不堪的人;現在又逼她,不得不去點燃內心的仇恨。
顧南溪覺得自己真是可悲,太多的身不由己,讓她要開始失去自己。
盛世將顧南溪翻來覆去折騰好幾遍後,這才一臉餮足,雙手撐在顧南溪的兩側,俯身,靜靜的看著她。
被滋潤過多次的顧南溪,此事已是面若桃紅,粉嫩得讓人直想上去咬一口。
藉著房間昏暗的燈光,盛世細細打量著身下的女人,因為這連番的折騰,她似乎有些累了,乖順得不再炸毛掙扎。
她的眼睛有些紅腫,睫毛上掛著些水潤的淚痕,小巧的唇瓣微微地翕張著,像極了溺水的人,真是讓他愛到心尖處去。
盛世的心頓時被萌化了,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啄了一小口,聲音低啞地說道:“看來你是要受了懲罰,才會乖順一點!”
說著,盛世一邊俯身,清淺的吻落在她的耳垂,呵著熱氣,懶懶地說道:“以後別再惹惱我!知道嗎?!”
那份帶著撩撥之氣的鼻息讓顧南溪有所察覺,她並沒有做出相應的回應,臉向著一邊別過去,不吭一聲。
盛世只當她是纏綿恩愛過後的嬌羞,不以為意,唇瓣再次貼上她的耳廓,呵著熱氣,繼續撩撥著說道:“小野貓,還知道生氣了!?”
顧南溪冷著臉,看了看不遠處的鬧鐘,扭頭,目光毫無感情地看著盛世,語氣冰冷地說道:“時間不早了,請問盛少舒解了嗎?!我想先去洗個澡!”
她的冷言冷語,無疑是給盛世淋了一桶冰水,好不容易緩和氣氛瞬間結冰。
盛世眼底閃出一抹凌厲的刀光,抬手,立刻攫住顧南溪的下巴,讓她面向自己,“你這是什麼態度!?顧南溪,我說過,讓你別惹怒我!”
顧南溪目光冷寂地看著他,言語更是冰冷地說道:“你何必怒火中燒,你我之間的交易關係,最終的定數都由你說了算,你大可以隨時隨地發洩你的***,而不用考慮我的感受!至於要我在chuang上流露什麼態度,那就麻煩盛少使用前先說明要求,免得到時候又惹得你不盡興,亂髮脾氣。”
盛世被她的話堵得胸口一滯,面色一沉,直接用力扣住顧南溪的後腦勺,再度狠狠地落下一吻。
這個吻倒是用了十足的勁,甚至帶著些誓死同歸的感覺,暴怒的盛世,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在噬咬,直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襲擊著味蕾,盛世才頓覺挫敗,一把將顧南溪推開,語氣嫌惡地吼道:“滾!你就和木頭一樣,真是讓人掃興!”
顧南溪硬生生地接受住了他的懲罰,中途卻沒有做出半點的回應,饒是盛世磨著牙齒逼她就範,得到的卻仍舊是一副死寂沉悶的驅殼。
被咬破的唇瓣上還掛著幾滴妖紅色的血珠,汩汩地冒了出來,這點疼痛,遠不及曾今相愛的兩個人變成如此不忍直視的交易關係。
顧南溪的眼眸很黑,黑得深不見底,更無法摸清沉寂這下的情緒。
她抬手,用力擦掉唇瓣上的血珠,單手支起身子,踩著長毛地毯,踉蹌著站了起來,背對著盛世,語氣冰冷地說道:“那我就先謝謝盛少的手下留情!”
說完,顧南溪便虛晃著步子,艱難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她的腳步,有些顫顫巍巍,甚至不能完全打直,踮著腳,慢慢的往前走著。
第一百六十二章 誰來放過他
盛世漆黑的雙眸鎖定不遠處背對著自己,身姿虛晃,步履維艱的顧南溪,心裡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