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徹底消失,殺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自己孤身一人,守著這個偌大的蓮城,尋找她的腳步與氣息。
可是哪怕他極力的挽留,還是無法阻擋時間的流逝,容顏的衰老,以及城市的更替。
他很想念她,所以開始很迅猛地抽菸,因為只有在煙霧迷濛繚繞裡,他才能感覺,顧南溪的存在。
他甚至在想,她會不會突然跳出來,雙手叉腰,撒潑地讓自己戒菸。
可是,她並沒有,她消失了五年,整整五年的時間。
現在,她回來了,就躺在離自己不遠的臥房裡,他們甚至共枕眠許多時日,可是,她卻不再是五年前的顧南溪。
她沒有了往日嬌嫩的嫵媚,沒有對自己的依賴,有的只是想盡一起辦法,從自己的牢籠裡逃開奔向別的男人懷抱。
盛世的嘴角揚起一絲苦笑,他花了那麼時間與精力,等回來一個並不再愛自己的女人,這一切,顯得自己的所作所為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可是,他竟然會樂此不疲,並且絲毫無半點悔意。
香菸已經燃燒得差不多,忽明忽暗得火星逐漸往菸蒂蔓延,當那絲灼熱的火焰傷及肌膚時,盛世這才驚覺過來。
他與顧南溪的關係便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正如這枚菸蒂,灼痛了肌膚自然有人會甩掉,可是他是那麼固執的人,疼就一起疼吧,反正他不會輕言放手。
盛世將那枚菸蒂在菸灰缸裡攆滅,這才踱著步子,往書房外走去。
鍾媽圍著圍裙,正貓著腰,輕手輕腳的收拾起大廳,見盛世從樓上下來,頓時神經緊張,低聲喚了句,“盛少!”
盛世淡淡地應了一聲,邁著步子往旁邊的酒櫃走去,到了杯年份和味道極佳的白蘭地,喝了一口,這才開口問道:“她呢!?睡下了嗎?!”
鍾媽不敢怠慢,立刻停下手邊的工作,點了點頭,說道:“南溪小姐方才喝完薑湯,已經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