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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她最近,似乎想他次數似乎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

但凡有些微的感觸,也是莫名其妙與他相連。

這時的顧南溪滿臉愁容,還渾然不知,她對盛世情感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晨光動作嫻熟的替陸西顧處理額上的淤青,藥膏冰涼溫潤,混著他指腹細膩潤滑的肌膚,表面上看去柔情似水,實則痛入心扉件。

陸西顧疼得齜牙咧嘴,背上冷汗直流,冷不丁地衝著李晨光吼道:“痛死了,你在謀殺嗎?”

李晨光瞪了她一眼,覆在她額頭的手力道卻跟著減弱幾分齪。

他皺了皺眉,長長地嘆了口氣,緩緩地開口說道:“不撞南牆不死心,陸西顧你的執迷不悟,遲早有一天會讓你萬劫不復的!”

陸西顧一滯,抬頭憤怒地瞪了他一眼,口氣傲慢無禮地吼道:“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願。”

李晨光失笑,他緩緩地收回手,負手站在旁邊,目光疏離的看著她,語氣緩緩地問道:“當別人的替身,你真的就這麼樂此不疲?”

陸西顧成功被激怒,匆匆抬起頭,雙眼因為生氣而生出一股怒意。

大抵是因為氣憤,她渾身上下都在不停地顫抖。

惱怒地將面前的蝦仁粥一把推開,暴怒著吼道:“別在我面前惺惺作態,你出去!你給我出去!”

盛粥的瓷碗應聲而落,“砰”地一聲裂成大小不規整的碎片。

滾燙的蝦仁粥四處濺開,乳白色湯水濺在了李晨光的皮鞋與褲腿上。

顧南溪還在腦補他們之間莫名其妙的對話,眼前急速轉變的畫風就嚇了她一跳。

李晨光的表情漸漸冷凝,靜默地看著陸西顧,良久後,他才沉了沉氣,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碎瓷片,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轉過頭,語氣平緩無波是說道:“有什麼事叫護士,我先走了。”

說完,對著顧南溪點了點頭,示意她隨自己出去。

顧南溪愣了愣,看了看病床上神情哀傷的陸西顧,立刻會意會意過來,踮著腳,慢慢地跟了出去。

皇家醫院的病房,走廊寬敞又安靜。

頭頂上明晃晃的燈光灑下來,亮色的地板上頓時星光閃爍。

陸西顧的一意孤行,讓兩人不歡而散,而李晨光的失望更是顯而易見。

他們三人的糾葛,是旁人讀不懂的悲哀。

顧南溪能切身體會,那種蝕骨的疼痛,她皺著眉,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一步步跟在李晨光的身後。

李晨光慢慢的走著,身上白色的醫師長袍輕輕擺動,錚亮的皮鞋與光潔的地面碰撞,發出低沉的聲音,彷彿午夜時分渾厚的男低音,哼唱著一首哀情的藍調。

顧南溪跟在身後,靜靜地,並不作聲。

隔著短短一兩米的距離,只覺得李晨光整個人無比的憂鬱傷情。

只是一個淺淺低頭的動作,竟然讓顧南溪想到了盛世。

每次在冷言冷語的傷害時,他的眼裡總是泛起深邃的哀痛。

顧南溪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每次兩人針鋒相對、劍拔弩張時,晦暗的光線裡,他失落的表情,微皺著眉頭,淺淺的低頭,隱忍著轉身離去。

顧南溪的心坎,泛起濃濃的酸澀,滾燙壓抑。

眼眶,竟跟著毫無徵兆地紅了。

抬手,覆住左心房的位置,隱隱的扯痛讓她愣住,頓時呼吸一滯。

她居然在為那個曾今恨入骨髓、現在用盡手段困住自己的男人,而感到痛心!

顧南溪當即慌了神,腳步跟著快了些,一不留神,猛地撞到了前面不知何時剎住車的人。

受到突襲的李晨光立刻驚覺,轉身,看到身後扶著額頭懊惱不已的顧南溪,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顧南溪當即糗得不行,恨不能變成穿山甲,快速挖土刨坑,然後再將自己麻利地埋進去。

李晨光笑了幾聲,打趣道:“看來走你前面,確實是一件頗具風險的事情。”

顧南溪揉了揉發痛的額頭,撇了撇嘴,皺著眉,很是無奈。

回想起當年在美國Yale,她與李晨光的相識,就是因為走路不留神,硬是撞出的緣分。

李晨光看著她,淡淡地問道:“想什麼這麼出神?”

顧南溪抬頭,揚了揚那隻纏著繃帶的右手,狹促地說道:“我在想,你要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我這個病人!”

李晨光看著她搖晃的右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