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姐!”
剛出電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小跑著迎接秦溪,她看起來有些慌亂,好在秦溪在事態嚴重之前趕回來了。
“怎麼了?曉琴,慢慢說。”曉琴彎著腰大口喘氣,秦溪貼心地拍拍她的後背,溫言細語道。
“剛剛陳太差點出事!”曉琴緩緩後開口道,她稚嫩的氣質和秦溪知性的美相碰撞,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李太和張太不知道因為什麼吵起來了,陳太去勸,差點摔在地上,她說什麼都不肯去醫院,就在休息室裡躺了好一會兒。”曉琴第一次遇見這種大場面,她一字不落地把事情交代清楚,只因為她信任秦溪的化解能力。
“陳太為什麼不肯去醫院?”秦溪不解地問道。
“因為陳先生臨時要去附近的咖啡廳見客戶,她說要等陳先生回來她才肯去,陳太太給陳先生打了好幾次電話,陳先生不是很快結束通話,就是根本不接。”曉琴癟著嘴,陳太太未免太依賴她老公了吧,要是真出事了,瑜伽館可不想陪葬。
誰不知道陳先生把她當億萬珠寶護著,陳太太肚子裡還不滿三個月的孩子要是出事了,夠她們所有打工人喝一壺的。
秦溪穩重地沉住氣,她深知這些太太的出身大多不乾淨,基本都是從烏鴉飛上枝頭的灰姑娘,但她們的秉性和做派更像是灰姑娘的後媽。
陳太太的背景是這群人裡最好的,父母名校教授,祖上人有知名書法家,但這樣的背景嫁給陳先生依然是跨階層高攀。
至於秦溪為什麼要專門為富太開辦瑜伽班,那就說來話長了,她有信心能處理好和這些女人的關係,也可以對她們的缺心眼閉兩隻眼。
雖然富太太們整天明爭暗鬥,但她們非常認同秦溪的教學能力,秦溪的履歷漂亮,國外留學歸來,教過歐洲名媛,氣質優雅高貴,光是第二條就夠她們無腦報課了。
走到VIP瑜伽教室,秦溪放下包,淡定地走進鬧彆扭的兩個人。
她嘴角掛著淺淺的笑,疏離有禮,“李太,出什麼事了?和課程有關?”
“秦老師來了,還不是因為你之前說的那個一個月只教一個學生的著名舞蹈家,明明是我先得到的訊息,她非要搶過來,還耍陰招!”李太雖有不快,但面上沒表現出來,她是尊敬秦溪老師的身份的。
“哦,是孫老師啊,她的課最難約了,之前在國外太忙,回國後想輕鬆點,我記得孫老師有個學生,教得也不錯,不如……”
在“人上人”面前,秦溪的腰桿直直的,絲毫不畏懼,不卑微,“二位這麼著急,是金融圈有大型宴會要舉辦嗎?”
“是呀,就在半個月後,我們都想和自家先生跳開場舞,於是就吵起來了,還把陳太牽扯進來了。”李太直言不諱道。
“說不定陳太也想跳開場舞呢,之前這種事她可都是不參與的。”秦溪緩和著氛圍。
“她倒是想,她老公也得願意陪她丟人現眼啊。”李太突然得瑟了起來,像是掌握了她的把柄。
“老師你不知道,陳太和她家那位的關係,不像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陳遠鳴那麼深不可測的人,只要長久的利益,不圖短暫的感情,他娶方麗娜只是為了穩住輿論,什麼寵妻狂魔都是作秀。”
李太的八卦心作祟,給秦溪講起了她們圈內新得到的八卦。
她的話屬實讓秦溪為之一振,陳遠鳴真的不愛方麗娜麼……
李太還想說些什麼,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教室門口。
陳遠鳴今天的打扮不太正式,低調的白衛衣和黑褲,看著更像要當父親的體貼人夫了。
秦溪看到他的穿著就知道傳言不可信,為了老婆孩子把半永久西裝都換了,不是愛是什麼?
“請問秦老師。”陳遠鳴慢悠悠念著她的稱呼,“我夫人在哪兒?”
處理完工作的第一時間就是找老婆,秦溪與他對視了,他的眉目比之前溫柔多了,氣場也沒那麼強勢了。
“陳太在休息室,您可以去找她,最好能勸她快點去醫院查一查。”秦溪儘量保持公式化的回話,她上鎖的心臟在見到陳遠鳴的剎那又被撬開了。
他的語氣溫柔又平易近人,這就是秦溪幻想中的他——一個冷漠紳士的野獸。
陳遠鳴直勾勾看著秦溪的臉,不易察覺地盯著她的奶頭看了一眼。
心想:“這女人又發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