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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畏,這令她不由對這個人的興趣又翻了幾倍。

緊跟而來的凌憑空先對枯瘦之人行禮:“蛟伯”。

蛟伯微籲口氣:“憑空,你有五、六年沒來這裡了吧?”

凌憑空答:“五年二月零二十二天。”

蛟伯問:“為什麼?“

凌綻蓮冷道:“箇中詳情曲折,不便嫯述。”

蛟伯愣了一下,即笑道:“還是一樣的冷漠不近人啊。好了,快上去吧,龍帝一直在等你呢。”

那邊的聶般若也跟了上來,向凌傲寒躬身抱拳道:“凌兄,數年不見,您更加精俊,也更有氣度了,讓小弟好生羨慕。”

凌憑空沒有多說話,只“嗯”了一聲,簡單回了個禮,但一直緊盯著他表情的張小鶴卻肯定得發現他眼中流露出連對蛟伯都沒有的忌憚。

一路上凌憑空都寒著臉,眼神鬱郁得像要掉出石頭,張皆幾次想上去和他解釋一下,但在距他三步就像被冷氣激的呼吸困難,連嘴都張不開。倒是聶般若嘴甜,拉著張睫笑道:“妹妹膚如霜玉、顧盼靈動,漂亮得連陽光都甘作陪襯,凌兄好福氣啊。”

張小鶴被這比清純更嬌美,比風情更英氣、比漂亮還更勝一層靈動的男子拉著,羞得臉成了個大紅蘋果,也忘了掙扎,扭捏道;“哪兒有,你才是美啊。”然後低著頭玩著裙角嬌嗔道:“什麼‘凌兄好福氣’,我和他又沒關係……”

說話間,他們已來到山頂,映入眼中的是由各種形狀,各種顏色的樹木堆砌成的一座九層高樓,這座,“樹樓”不見半分金屬寶石的點綴,更不見精工巧匠雕琢的手筆,但氣勢沖天而起,令人側目。張睫明白,這就是義父所說“大象無形,大道至簡”的最高境界,她對樓中之人不由騰昇起一種虔誠的敬意,更極欲目睹其風采。

三人來到頂層,在一屋子前凌憑空突然有意無意的站在張小鶴身前,茶聲道:“師父,憑空回來了。”

久久沒人回應,張睫幾次想開口相詢,卻都被凌傲寒冷厲的眼神制止,終於,裡面有聲音傳來,“進”。

——張睫這才知道什麼是“龍吟”。

那聲音雄渾有力,但清涼乾淨,連久久不絕的餘聲都透徹得叫人陶醉,而所帶出的威嚴就像一個絕不能拒絕的天命,張小鶴的腦子還沉侵在美妙的聲音中,但身體已不自覺得邁步走了進去。

屋中有四人:

右首人很高大也很壯碩,坐著便和普通人站著差不多高,他白髮蒼蒼而不蒼桑,反而如電射般炸起,額頭的皺紋形成個“王”字,一雙銅鈴般大的眼睛神采俊歷,坐在那裡雖不發一語,但予人感覺正如臥虎,殺威令人不寒而慄。

——這個人張小鶴見過,五年前此人曾於殤組織中一位總是面帶笑意的老者一起襲擊了自己的義父張角,好像是叫什麼虎王的。

張睫岔然的盯了他一眼,他卻全然無動於衷,像忘了她這個人。

左首人一襲黑袍遮身,上面用暗金色線繡滿星辰圖案,內衫是扎眼的鮮豔紅色。從半垂下的褐色捲髮和露出冰山一角的蒼白面板來看,他也應該是個高貴而英俊的年輕人。聶般若緊步走到那人身後,低聲喚:“師父”。那人點點頭,讓他在自己旁邊坐下。

主位是一個約三十多歲的青年人,他目長兩寸,眉毛卻是目的倍長,斜揚而起直抵額角,髮長過肩,黑的像侵了油色黑色綢緞,唇色豔紅像塗了鮮血。他有些隨意的盤坐在那裡,但何止氣勢如山,簡直像浩瀚九天,把所有人的氣焰都壓了下去,但別人不僅不覺不適,反而像是理所當然一般。

凌傲寒上前,單膝跪地,拱手過頭,不知因害怕還是興奮而微微顫抖的聲音道:“師父,憑空回來了”。

張靈雀一驚,雖然那人相貌不凡、威勢如天,但她仍不敢相信他就是凌澱蓮的師父:東森龍帝、冥君戰!

冥君戰用明亮而善意的目光打量著凌憑空:“回來了就好,坐吧。”

凌憑空低著頭,汗水打得他鬢角糾結在一起:“是”然後連忙坐在下首位子。

張睫正扭捏不安,卻猛得發現好像還有一人面對和自己差不多的麻煩。

那個人坐在顏動天身邊,有些不自在的左顧右盼,像一隻膽怯的兔子,視線從不在某個地方稍作逗留。他只有大概十六、七歲的年齡,額頭上有一小塊魚形的紅色胎記;他膚色很白,卻與凌憑空的白截然不同,相比於凌的剔透如霜,他卻溫良似雪玉,雖不如前者精緻出塵,但更柔和親近,可謂各佔勝場。

——他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