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奸,賴婚
等語在知府臺下誣告。乃知府不察,立即飭差捉拿姨母母女並張昭、林標
到案,勒令結婚。姨母雲:“女已許秀才張昭,不肯允從。”遂喝衙差將
我姨母重打,以致傷重命亡,並將秀才押死,表妹哥子現押在監,擬赴衙
門稟請提釋,無奈府尊得賄,不肯尼憐,反將狀稟扯碎,著令差役將豹趕
出。謂非錢財私賄,誰肯有此偏斷?押死刑斃無辜,若不稟明,冤終莫白,
追得奔叩崇轅,伏乞速札行揚州府,立提豹兄林標、表妹月姣省釋。著差
捉土豪黃仁父子,並媒婆陳媽、惡棍伍平混到案究治。公侯萬代上赴大人
臺前恩准施行。
年 月 日稟
霍臬臺當日看了稟詞,即對林豹說:“你所告知府偏押刑斃等事,究竟是真是假,本司難以深信,待本司著人打聽明白,即行與你審理。”林豹稟道:“此事千真萬確,若有虛誣,情甘伏罪。”臬臺道:“既然如此,俟我查確即辦,你快回去,聽候便是。”林豹見了無奈,辭了走出街來。到店房挑了行李下舟,行了數日,回到揚州,復至李家店中,見了天子,即將臬臺吩咐言語,說了一番。天子道:“臬臺既如此吩咐,候半月十日,再行計較便了。”林豹道:“既高客官如此照料,小人從命。”說完,即起身辭別回家去了。在家候了一月有餘,託人往城內府衙處打聽,並未有臬臺文到。
原來這臬臺,因見林豹所呈之稟系告知府的,他與知府,系屬至交,故此將稟壓住。林豹查得真確,即忙來店中,將此情節對天子細談一番,祈望設法搭救。天子聞了這段情由,大怒道:“狗官如此可惡,明日我進城,與你計辦便是。”是夜一宵已過了,次日著店家:“拈酒飯入來,待我用過,進城有事。”那店家即著人拈去。天子與日清、林豹三人用了膳,一同進城,來到知府衙內,著林豹擂鼓。知府聞報,立即傳齊差役升堂,喝道:“將打鼓之人帶上!”兩旁差役奉命將林豹帶上,喝令:“跪下!”
那知府抬頭一看,見是林豹,心中大怒,喝道:“你到來何事,有何稟報?”林豹道:“小人前月所呈之稟,承蒙收下,今特來求大老爺,將小人的哥哥表妹放出,並捉了土豪黃仁父子究辦,萬代霑恩。”知府大喝道:“你好大膽,月前來告,本府念你年少無知,不將你辦罪,又告到臬臺,雲我偏斷等語,若不將你重責,人皆效尤。”說完,喝令差役:“推下打一百!”聖天子上前道:“身為官府,妄將百姓難為,已將姨母打死,又將秀才張昭押斃,已屬膽大妄為,我勸你快快將他哥哥林標並月姣放了便罷,若再稍延,王法何在?”知府大喝道:“你是什麼人?在此講話,這是什麼所在?”聖天子道:“這不過小小知府衙門,就是相府門第也常坐。”知府道:“你這人唐突本府,待本府把個厲害你見,”即喝令各差役:“將他推下。”早有幾個失時差役,一擁上前,被聖天子三拳兩腳,打得跌去丈餘。這知府見事不妙,走入後堂。早有差役數一十名,各持軍械將天子圍住。林豹見鬧起事來,與日清早已奔出衙外。
當時天子見差人手持利刃,急忙問到一邊,乘便搶了一把利刃迎敵,開啟一條血路,直走出來。各差役隨後緊追,天子且走且戰,出了城外,到馬王廟來。
卻說唐奐自從在英武院護了聖駕,得了這隻斑指,屢次欲上京,又無盤費,卻又不敢返英武院,只得奔逃,沿途賣武渡日。來到揚州,一月有餘,這日正在馬王廟開場賣武,忽見前途有持利刃者慌張奔走,背後卻有數十人各執軍械追趕而來。定目一看,認得是前在英武院所遇天子,不覺大駭,忙將所用之棍執在手中,大叫:“高老爺不用慌張,我來也!”當時聖上見已有人來助,一看乃系唐奐,大喜過望,兩人回頭迎敵,早有這班差役,業已趕到,被唐奐大喝一聲,手執鐵棍,如蛟龍取水一般。各差役周身損破,鮮血淋淋,不敢迎敵,大敗而走。唐奐追趕,天子道:“不可追去,你快將武具收去,一齊回店細談。”唐奐聞說,即收起武具雜物,跟隨天子,來至店旁。
日清與林豹在店守候,一見天子回來,上前問安。天子就將唐奐相助,細說一番。對日清道:“趕緊拿了銀錢,出去市上買酒肉,交店主快去煮熟。”日清即時領命,拈銀出市。買妥回來,交與店家調弄。天子問道:“唐卿自從在英武院別後,一向光景如何?”唐奐道:“臣自與主上別後,不敢回英武院,欲想赴京,又未知聖上曾否回朝,是以不敢起程,又無盤費,只得在大街賣武度日。請問主上,被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