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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我用十斤茶葉,跟廓爾人換了五十柄刀,又用一百匹絲綢跟他們買了二十名高山武士,這些高山武士,我叫他們廓爾喀武士……海上生涯很無聊,閒著沒事我就要求這群人教授我彎刀術。

後來,我又從阿巴斯王朝購買了多名馬姆留克(奴隸)武士和百餘把彎刀,在陸地上,我就跟馬姆留克學習騎駱駝,學習騎馬戰鬥……也正是這群人,保護我穿越了阿非利亞大陸,讓我能活著抵達地中海……但可惜的是,在連續的、殘酷的、不勝則死的戰鬥中,他們戰死過半。

三年裡,我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我每天生活在刀鋒邊緣,一睜眼,當你們在櫻花樹下襬開席子飲酒作詩的時候,我在為生存搏鬥,我在刀尖上舞蹈,我拼命地揮舞這些武器,殺開一條向前血路。阿非利亞大陸啊,我不是坐著轎子穿過它的,我走過的路,身後都是鮮血,是它們幫我爭取到呼吸的權力。想想看,我今天還能站在這裡,說明了什麼?你竟問我會不會使這些武器?“

源業平不答,他身後的紀守中一指最後兩柄一粗一細,對比十分鮮明的兩柄劍問:“這兩柄呢?”

“這兩柄劍屬於兩名歐羅巴人,寬的這柄是馬上騎士劍,擁有者是一位諾曼伯爵;細的這柄是隨身佩劍,擁有者是一位法蘭西子爵。我在一次旅行中,解救了遭遇圍攻的他們,於是,我跟前者學習使用騎士大劍術,跟後者學習使用刺劍(現代稱花劍術)……”

趙興瞥了一眼紀守中,指指那柄騎士大劍又說:“用這柄大劍需要穿上全身鐵甲,那是一套非常華麗的諾曼全身甲。除此之外,還要配合戰斧、盾牌、釘錘,鏈條、漁網……等等的使用,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戰鬥模式,光學大劍術花了我整整一年。”

說完這些,趙興看了看源業平那紅潤、俊美異常的臉,他輕聲問:“你是在花前月下練出的箭,而我是在刀光劍影中、在叢林沙漠中、在生與死的搏殺中練出來的……還用比嗎?”

說完,他手在肩頭比了個手勢。

紀守中面沉似水,沉默不語。

第一部 華麗的前奏曲

第1074章 生與死

生死關頭,美少年源業平依然保持著迷人的風姿,他拿出一塊絲綢手帕,優雅的揩了一下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衝所有在場的男性拋了個媚眼,然後用充滿磁性的,中性化的腔調,微啟紅唇吐出兩個字:“鑑弓!”

源業平這是存心找死。

他雖然表現的不慌不忙,但實際上,他現在一張口,反而顯露了心中的無措,因為按規則,他應該把自己的三柄劍:太刀,打刀,肋差呈送給趙興驗看,但他跳過了這個程式,直接要求鑑定弓箭,卻正說明他慌的都忘了程式。

按規則,兩人應該從一堆弓箭中,選擇自己使用的弓。不是趙興不想進行公正比賽,但因為他平常拉慣了硬弓,那種軟飄飄的弓,射出的箭極不穩定,用這種弓與源業平比鬥,對他自己反而是不公平的。

讓源業平使用軟弓,而趙興使用自己的弓,行不行?

規則上是允許的。但大宋禁止百姓攜帶弓箭旅行,尤其是面前兩人還是外藩倭人,那更不被允許攜帶遠端攻擊性武器穿越整個大宋。所以兩人登岸時,也知趣的沒帶上自己常用的弓。弓是管制武器,源業平想在外面買,也買不到。

所以他只剩下一個選擇:在趙興那堆弓裡選自己要用的弓。這差距很要命。源業平用的是趙興製作的紫檀弓,這種弓最小的也在一米二以上,拉滿弓需要有兩百公斤的力氣。雖然拉弓是個瞬間爆發動作,但源業平是個長相秀美的男人,他玩刀地時候,別人拿他的刀術當舞蹈欣賞。讓著“她”,所以令他有了大名聲,但遇到趙興這樣從不憐香惜玉的巨人。沒戲!

反正是個死。源業平隨意地在趙興那堆弓裡選了一個體積最小地弓……然後比賽開始了。

《禮記。射義》曰:“射者,所以觀盛德也。”又曰:“射者,仁之道也。射求正諸己,己正而後發,發而不中,則不怨勝己者,反求諸己而已矣。”這是說:射手要調節好心態,從身心兩方面鍛鍊來提高技藝。而不是怨恨超過自己的強手。這樣,對手不再是仇敵,而是推動自己長進的“另一隻手”。

孔子當年辦學,並不像現在城裡中小學,成天光叫娃娃們坐板凳。根據孔子的教育理念,射是六藝之一。古時的射擊活動具有很強的文化儀禮性質,而作為學校教育課程的弓矢之教,更能讓生徒站起身來。切實感受一下“無體,無德智也”的真諦。

按孔夫子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