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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洋來的船隻會越來越少,這會影響我大宋地稅收。“

“什麼?三佛齊不是向我們納貢稱臣嗎?怎麼……竟是個別人的藩屬國?還有……仁宗時駐輦國高僧曾來我們這裡傳過經,看起來他們倒是挺慈善的一國人,怎會有你說的那麼兇惡?”範鍔驚問。

三佛齊向大宋納貢是有地,但“稱臣”是官員翻譯時做地手腳,他在翻譯時加上了“稱臣”內容,這是朝貢貿易的必須。而實際上,印度歷史、馬來西亞時都記錄做“與宋國通商交易”。而三佛齊向駐輦國稱臣則是雙方歷史都承認的。因為駐輦國在後者國土上駐軍收稅,新國王的任命權也在駐輦國。這是國際法意義上的“稱臣”。

可這道理沒法向範鍔解釋。

趙興苦笑一下。答:“佛亦有金剛獅子怒,更何況佛徒?人搶劫的時候拿起屠刀,事後,只要放下屠刀,就立即成佛了!所以。不要被他們的謙和騙了。他們的微笑可能是奔你錢包去的。”

範鍔剛才想推薦趙興去京城,實際上是想拉攏蜀黨支援他地大運河計劃。但李之純的表態讓他知道,趙興不是一個願意在汴京城做官的人。李之純與蘇轍關係密切,他說的話基本上可以代表蜀黨的態度。雖然趙興不願當京官,讓範鍔很難理解,但李之純是在場地職位最高官員,他不便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於是他地注意力轉到了索迪身上,急忙詢問駐輦國的情況。

趙興將翻譯地工作交給了喀絲麗,自己拉過王子韶,悄悄商議起密州石的問題:“大人,工匠們已經初步琢磨了幾塊石頭,這裡有塊石頭屬於上品,你看?”

王子韶拿過趙興從懷裡摸出的一塊淡青色石頭,上面帶著一些黑紋。他琢磨半天,稍稍看出了一點意味,這似乎是一條大河,河上煙霞蒸騰,像是一副水墨畫。

“你叫它什麼?”

“一江春水向東流……大人你看,這淡青的石紋像不像一條奔騰的大江,河上幾個垂直的豎紋恰似岸邊楊柳,接著是若有若無的細紋飄在白霧中,江上一輪旭日,映照著江水東逝……”

李之純湊過來,打量著王子韶手中的硯臺,連連附和:“不錯不錯,頗有寫意味道。硯上幾個魚眼也很別緻,恰好可以洗礪筆鋒……”

王子韶點點頭,站在他身後的索問道也頻頻點頭,接著,王知州發出一聲沉痛的嘆息,說:“可惜硯上少了幾個題字,這事就讓老夫來辦,回頭我題上字,找工匠刻在硯上!”說完,王子韶若無其事的將那個硯臺塞進自己的懷裡,這行為讓索問道直咽吐沫,讓趙興頻頻喘粗氣。

“還有呢?”王子韶盯著趙興鼓鼓囊囊的懷裡,親熱的關懷說:“離人啊,吃那麼多飯,懷裡再揣那一堆硬邦邦的東西舒服嗎?快拿出來,先放在一邊。”

趙興剛拿出來石頭,王子韶馬上親切地問:“離人,你剛跟那藩胡都說什麼?嘰裡咕嚕的!”

趙興望了索迪一眼,發現對方正在心不在焉地回答範鍔的話,耳朵豎的老高,注意趙興這裡的動靜,他趕緊清了清嗓門,答:“我跟他說,下次來我們這裡。應該帶一些鴕鳥,那玩意我收,高價收……別。我的石頭!”

石頭眨眼不見了。乘趙興在說話,幾名官員把趙興精心選擇的石硯瓜分殆盡,連其中幾個片狀地殘石也不放過。那位搶了殘石的索問道放下了判官臉,他左瞧右瞧,不解地問趙興:“這塊石頭方不方圓不圓的。你準備作甚?”

“屏風!這石頭石紋雜亂,看不出什麼景色,我打算把它兩頭打磨光滑,鑲嵌在窗格架上。當作一個屏風立在院中。也別有一番味道……嗯,如果用紅木做格架……不妥,這石紋或為白色或為綠色,最好還是用綠檀做格架,那就更有古意。”

王子韶很好奇,他一臉疑惑地伸出手去,想從索問道手上接過那塊石頭,仔細觀察一下。但索問道卻不給機會,他一翻手將石頭揣進懷裡。很有文化的說:“不錯,離人這麼一說,倒讓我閒暇時分有了消遣——讓木匠打好格架,將石塊切割成形狀大小相同的方塊。公務之餘可以自己學著拼拼圖案,也許能拼出來一副石頭畫……雅事!”

李之純馬上接嘴:“如此說來。密州石一點一滴都浪費不了。王子韶與索問道相互看了他一眼。得意的笑了。

不錯,這才是事物的關鍵。從雜亂地石紋裡琢磨出圖畫的意境。然後根據石紋設計硯臺,這是件多麼雅緻的事情。它裡面加了文人的創作,於是每一副硯臺都代表著文人地品味。

這說明,許多密州石不用打磨也能賣出去。因為即使那些石紋裡創造不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