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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部分

官家。趙大人剛才也說。這數目還沒算上水兵。臣想知道地是。廣東六百萬人口。算上水兵。總共有多少軍隊?五萬?十萬?”

頓了頓。趙挺之又補充說:“廣南偏僻之地。朝廷以前不過駐紮千二禁軍。現在趙大人組織起十萬精兵。相當於每60人養一兵。這些人裝備精良。來五百個就能把京城鬧地天翻地覆。趙大人私練兵士。意圖何為?”

剛才,曾布獨守大殿時,表現出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像模像樣地保護殿中的小皇帝,而趙興孤身進入譁變的軍營,快刀斬亂麻地解除士兵的武裝,命令他們徒手走出皇宮接受懲處。經此一役,曾布與趙興的形象在小皇帝心中格外高大,小皇帝剛才把話題越岔越遠,甚至主動為趙興尋找理由,這是在為身為兵變責任人的趙興主動開脫,但趙挺之夠陰險,他又把話題繞了回來。

話題這一繞回來,大殿中的大臣們不知道如何接嘴。

目前,曾布現在明顯站在趙興同一條戰線上,韓忠彥也不想得罪大宋實力派軍閥趙興,而小皇帝開脫的意思又很明顯,甚至處處談及趙興與自己的私信聯絡。當前的蔣之奇嘴裡發苦,他才就任樞密使,這事趙興不承擔責任,責任人就只能是他了,可憐他還不知道兵變是怎麼發生的就已經結束了,可他還要為此承擔責任,因此心中委屈極了。望著趙挺之、望著趙興與小皇帝,眼淚汪汪。

趙興怒了,他站在殿下目視趙挺之,咄咄逼人地問:“趙大人,我軍入城的時候,諸軍點校出自你的要求,本來諸軍一團和氣,喜氣洋洋,但怎麼經你一點校,便鬧出了這麼大地亂子,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曾布眼睛一亮,可算找見替罪羊了,他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的補充:“是呀,我等正在殿中跟官家談論南海局勢,怎麼才出皇宮,就在宣德樓外遇到報訊計程車兵——趙大人,大殿之中,你可不在,當時你在哪裡?當時你在軍營跟士兵們怎麼說?”

趙挺之一挺胸膛:“下官身為翰林臣子,奉詔前往軍營宣慰,無他,但遵守朝廷法度而已……”

趙挺之這話說的魯直了一點,他的意思是說,自己在進行諸軍點校的時候,依據的是朝廷的法度,所以不是苛刻士兵的軍餉。這責任不應該由他來擔,誰來承擔:小皇帝!

這麼一說,趙興故意瞥了一眼小皇帝,小皇帝面色窘迫,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樣開口解釋,可沒等他開口。趙興已經搶步上前,大喝:“大膽!你一個文臣,不懂軍事,也該知道聖人之言,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又曰:吾常三省吾身。又曰:不恥下問——你不懂就問嘛。各軍各地體制不同,禁軍廂軍俸祿不一,荊湖寨兵能與廣東槍手同例嗎?陝西弓手能與密州水手相同嗎?

所謂地有不同,各地財力不同,廂軍受當地供養,自然各有各地俸祿——你不通世事,處事刻薄,激起皇宮兵變,驚擾聖駕。驚擾京師……尤其可惡的是,此時恰值各國貢使彙集京師之時,對於這樣的一支征服諸國地軍隊。你如此苛待,以至於激起兵變,這不是讓天下看朝廷笑話嗎?“

稍停,趙興冷冷的補充了一句:“趙大人,我這個兩廣轉運使的頭銜還在吧?那支軍隊應該是我名下的軍隊,如何點校,如何宣慰,怎麼也該跟我這名主官打聲招呼吧!

可在下不記得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過招呼——你私自進入軍營,還說激起兵變不是你的責任。那麼是誰的責任,是當時不在場地我,亦或是曾相、韓相、蔣相?“

趙挺之委屈的只想吐血,他頻頻張望小皇帝,心說:“官家,若不是你想收復那支軍隊,若不是你想使出手段分化他們,若不是你頒佈的聖旨,我一個文官會跑到軍營去聞那些軍漢身上的臭味?……陛下。你總得說句話吧。”

小皇帝無話可說,趙興這個把柄抓的結結實實。按大宋體制,得勝回朝的軍隊自有一套流程來安置。大宋以文御武,這套流程設定得很嚴密,而恰好屬於趙興的部分,趙興都照做了——城門解劍,交出軍隊單身入宮接受皇帝宣慰,等等。

然而,由於多年以來大宋不曾有立下滅國之功的軍隊還朝。趙挺之在接待的時候。無意間省略了部分內容:比如他入營宣慰,本該由趙興派人陪同。並事先與趙興商量好宣慰方案——這都是為了防止士兵地預期與朝廷地方案相差太大而引起譁變,但他沒有做。

其實這也不怪趙挺之。大宋以文御武多年,文臣向來看不起武將。而在新黨眼中,過去的規矩都不是規矩。所以當年熙寧開邊時,朝廷慰問開邊將領就沒按照此一規矩,也平安無事了。趙挺之這次如法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