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陰沉著臉,回答:“勝利——值得付出所有的代價。”
此時,遠處的江面出現點點帆影。
趙興的身後只剩下幾名侍衛,看到出現的那片帆影,一名倭人上前,恭敬的說:“該是源推官的後續隊伍到了。”
第三部 大軍閥的狐步舞
第3280章 事情鬧大了
曹煜催促的急,趙興再回首北岸,發現此時後登陸的家丁已開始修築臨時營地。而南岸上,帥範已交出了部分軍隊,他手頭剩下的也就是少數家丁了。
嘆了口氣,趙興擺手:“既如此,走吧!”
曹煜急忙答:“我領路,跟我來,這地方恰好屬我管,我來盡地主之誼……”
帥範憂心地看著北岸,搖頭:“我守在這兒,有訊息我通知你!”
趙興輕輕一笑,順嘴說:“手頭無兵,能有什麼動作……罷了,我先去應付!”
說罷,趙興隨著曹煜等官員進入順保寨。
屁股剛坐穩,朝廷派出的第三撥宣慰使也到了,領頭的是趙興昔年“同年”,當年的探花郎徐師錫。
徐師錫老了,十年前他是個意氣風發的三十餘歲的探花郎,以至於春十三娘想搶他回家做夫婿。但如今他只是個謹小慎微的小官僚,舉止老氣橫秋,滿臉不得知的模樣。估計,要不是趙興在這裡“橫行”,朝廷大臣壓根想不起還有這樣一位探花郎存在。
徐師錫是翰林,這樣的官在古代是個極其清貴的官職,非有大學問,擔當不了。然而,也僅此而已。宋朝的人才實在太多了,大詩人比比皆是。論提筆一肚子詩文,徐師錫比不上那些大詞人,所以他只能做一個小小翰林,提皇帝整理圖書奏章。在黨爭的夾縫中唯有小心翼翼才能生存,這樣的官宦生涯讓他迅速老成下來,再也見不到當初那種意氣風發,數風流人物地衝勁。
“我一見你,就知道京城生活有多苦悶。你的模樣簡直是京城生活最好的註釋”,趙興衝徐師錫調侃:“如今。黃家的春十三娘再見到你,再不想搶你回家當老公。”
徐師錫嘴唇動了動。終於憋不住回擊了,算是少許回覆了當年的嘴皮子,他反擊說:“我一見你就納悶,怎麼二十多名貶官去了嶺南,都死在那裡。你依舊活蹦亂跳,還活地如此囂張?”
徐師錫這番冒犯的話讓陳臉色一變——趙興現在是整個大宋都需要討好地人。徐師錫說話卻如此不客氣,人都知道趙興惹不得,這麼說那還了得。
陳提心吊膽看著趙興,發現趙興沒有發脾氣的徵兆。反而擺出一副自得地神情,悠然說:“吾心安處是故鄉——別人滿腹怨氣,在嶺南生活,自然處處感覺不順心,而我心中沒有怨恨,便是身處嶺南也開開心心,自然身心健康。萬事無憂。”
徐師錫不客氣的反駁:“你倒是開心了。可我看見占城國王待在京裡極不開心。最近我又看見了大理國王,想必他也不開心——你說你在嶺南都乾的什麼事?南洋的小國王你都欺負了遍。你開心了,全南洋的國王都鬱悶死了!這真是好人不長壽,禍害萬萬年!”
“什麼,我可是好人一個,絕頂好人!”趙興擼起胳膊,氣惱地大喊:“沒錯,我是欺負了南洋小國王,可對我大宋庶民,我何曾禍害過?沒錯,我是搶了南洋國王,但搶來地錢都便宜了大宋百姓。你這廝去廣南打聽一下,我廣南百姓可有一個說我不好?我當的是大宋地官員,只要無愧大宋俸祿,無愧大宋百姓,你管我搶了多少外藩國
陳公川與李源均在場,聽了趙興這話,神色尷尬,表情委屈。陳連忙衝徐師錫使眼色,希望他岔開話題。
趙興剛才還說錯了一點:嶺南氣候炎熱,溼氣很大,在京城生活慣了的官員,貶到嶺南之後,只覺得極不適應當地氣候。而那片沒有開發的土地,生活供給非常艱難,缺衣少食的貶官們坐困愁城,有許多生活裝置有錢也買不到,所以他們情緒不好。
雖然,這些人在嶺南深受趙興的照顧,但遠離了大宋的繁華,他們的心情極為沮喪。娛樂專案極其睏乏,使他們無法打發漫長的貶謫生涯,而當時,那位哲宗小皇帝當時才十幾歲,想等到小皇帝死去特赦,或者等小皇帝原諒他們予以赦免,又似乎遙遙無期,眼瞧著他們終其一生都要生活在嶺南窮荒之地,大多數貶官都心灰意冷之下,再加上不適應當地的氣候,有點小病小災都承受不過去,結果紛紛掛了。
而趙興不屬於這個時代,大宋原本的繁華生活,在他看來並不比網際網路時代娛樂內容豐富,他詩詞能力並不出色,對官場宴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