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減員後,一直沒有增加新戰力。你說。這事不奇怪嗎?
現在我兵臨城下,原本想給遼人展示一下攻城手段。但遺憾的是遼人不給我這個機會。怎麼會這樣?這還是千年大國嗎?“
蔣之奇卻沒有趙興那份閒心,他望著來迎接地遼國官員,望著跑步入城的宋軍,嚅囁的說:“大人,我左思右想——不能進城呀!進城就把事情鬧大了。澶淵之盟後,我宋軍私自奪佔遼人一個城市,遼人肯幹休嗎?這怎麼辦,這怎麼辦……”
片刻工夫,朱雀軍士兵已經控制了城門,部分士兵登上城樓,驅散了城牆上的守兵,衝城外士兵招手,趙興勒住馬,下令:“先調四個都出去,控制四個城門。而後再派遣兩個都地士兵,控制縣衙與府庫。炮兵隨大隊人馬入城,保持隨時發炮狀態,奪佔武清軍營。”
佈置完這一切,趙興扭頭對蔣之奇說:“蔣大人,你是來談判的,是吧?我們手上地籌碼越多,越好跟人談……你放心,現在著急的是遼國人,你何必替遼人擔憂?”
天氣很寒冷,蔣之奇卻熱汗不止。他跟隨趙興的馬隊,邊往武清縣城走,邊難以置信的喃喃:“竟然是這樣,這就是與大宋相持了數百年的遼國?兵臨城下,竟然沒有一個放箭地人?!”
這問題的答案就是剛才蔣之奇所問地第一個問題,趙興當時說了一個“果然”,是因為他記起,當女真人攻破遼國都城的時候,曾說過:遼國只有一城的忠臣。
說這話的意思是,遼國全國唯有一個城市抵抗到底了,其他的城市都是應聲陷落。
金人說這個話是在二十年後,沒想到在他們說這話之前二十年,遼國官員已經對入侵失去了抵抗興趣,這就是蔣之奇發出的疑問——這還是遼國嗎。
城門洞處,那名遼國文官拱手向趙興行禮,口稱:“本官,武清知縣何好古。這位是武清詳穩蕭禿餒,奉令迎候大人!”
何好古介紹到那名武官,那武官滿臉的諂媚笑容,討好似的衝趙興拱著手,腰彎的九十度不止。
“詳穩”是契丹語,漢語就是“將軍”的意思。又譯“相溫”、“詳溫”、“襄昆”、“桑昆”、“想昆”等等。清朝改譯作“袞索倫語”,意為理事。
遼人地“詳穩”並非專指某一品級地職官,而是將軍、長官的一種通稱。
趙興好奇地打量了那名武官一眼,從馬上俯下身子,問:“我在黃河邊上遇到了一支很能打的軍隊,那支軍隊與我纏戰不休,蕭詳穩是那軍隊出來的嗎?或者,你知道那支軍隊是誰統領的?”
蕭禿餒訕笑了一下,回答:“大人,那是信安軍一部,另外還有崇義軍、廣順軍精銳,由崇義軍節度使韓資讓,廣順軍節度使、御史中丞韓君義統領。”
趙興趕緊問:“這支軍隊哪裡去了?我很想見一見兩位韓將
蕭禿餒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回答:“大人。御史中丞韓君義大人數天前受了重傷,傷重不治,已經故去了。今早晨,崇義軍節度使韓資讓迎戰大人,也受了輕傷,退下來的軍隊轉攻河岸——也就是你們登陸的臨時營地,結果遭到難以想象的反擊。我得到訊息說,韓資讓大人再受重傷,這次傷的很重,軍隊已經崩潰了。”
趙興哦了一聲。關心的問:“奇怪……很遺憾——我保證與韓大人的傷亡無關,韓大人很英勇。可惜我沒能在戰場殺了他……嗯,從海邊到這裡,唯有一座縣城,是武清。現在天寒地凍,韓資讓大人受了重傷。他能退到哪裡?
你若有韓大人地訊息,請轉告他:首先請接收我的哀悼。我雖與他是戰場上的敵手,但我們各為其主,從個人角度來說,我很欽佩韓大人的軍事才能,若他沒有地方養傷,請來武清縣,我保證他的安全。“
稍頓了頓,趙興轉向何好古,又親切的說:“何大人請放心,我們是來談判的。本官:敷文閣學士。檢校樞密院詹事、兩廣轉運使、南海巡閱使、廣南東路水步馬三軍鈐轄、領本路經略使,廣南東路鑄錢司都大提點提舉鑄錢事、趙興趙離人。
這位是朝廷地右正言蔣之奇大人。我們已經與你們的副樞密使王師儒聯絡過,雙方正打算和談。我權借你這武清縣駐兵,你放心,我大宋都是仁義之師、威武之師,就喜歡整頓低俗,絕不禍害百姓——你家中那些低俗的金銀財寶多嗎?“
蔣之奇趕緊保證:“仁義之師,絕對是仁義之師,不低俗!”
其實“仁義之師”是個笑話,軍隊就是用來殺戮的,用仁義道德對付長矛大刀、子彈炮彈,那純粹是搞笑,是用來忽悠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