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頂王冠後。宋徽宗立刻鼓動一群道士給己加上新地道號。新道號又長又臭。普通人不可能把它記全。但由此宋徽宗得到了另一個稱號:道君皇上。在加尊號、群臣慶賀中慢慢度過。新上任的六部大臣藉助這股喜氣慢慢站穩腳跟。而滿朝大臣在道君皇帝豐厚的賞賜下顯得喜氣洋洋。在這一刻。朝廷的黨爭似乎都緩和。沒人注意到大宋兩大事務局聯手進行的那場北方戰爭。
二月是春暖花開地季節。在二月裡隨後的日子。道君皇帝藉助這頂波斯王冠。向諸藩國展示了己君臨萬國的氣概。也因為這頂王冠。他覺得己成了整個世界地主人。由此。他模仿李世民。慫恿群臣給己奉上了“天可汗”的尊號。
意猶未盡地他還在考慮是不是如趙興所慫恿的。再增加一個“海洋之主”、或者“萬王之王”地稱號。心情舒暢之下。他大筆一揮。批准了南洋事務局與北洋事務局的預算外決算地權力、批准了兩大事務局擬就的對北方局勢的設想。同時。對於高麗國正在進行的那場愈演愈烈的區域性戰爭。也完全任由地方處置。
在趙興手下憋了多年。得到皇帝詔書後、放開手的帥範越打越順暢。這也是他初次帶領一支簡直完整的全火器、諸兵種協同部隊。又以主帥的身份衝殺在戰場。隨著戰爭的進行。他性格中暴虐的成分不知不覺浮上桌面。與女真人交手。每戰過後。他都不留俘虜。每次戰鬥。總喜歡使出種段折磨戲耍女真人。
隨著鴨綠江的化凍。帥範的兇名越來越厲害。整個東北都在傳揚著他的殘暴。隨著戰爭的進行。連宋兵將領都害怕起來。北洋事務局的軍官正在戰鬥中磨合。他們不敢親與趙興交涉。便拜託石誠出面勸解。
“老師。不能這樣打下去了。帥監司過村屠村。過城屠城。他率領大軍走過的地方。只留下一片屍首——老師。不能這樣啊。俘虜也是錢啊。隨軍的商人叫苦不迭。說他們此行毫無所獲。仗打成這樣。他們賠了無數錢財。只換來一片空無一人的土地。老師。那片結冰的土地有什麼用?”
趙興正在翻檢一個小箱子。那箱子裡面裝著一公斤半打磨好的鑽石。他挨個檢查著鑽石的純度以及逐個切面。滿意的直咂嘴。聽了石誠的抱怨。他不以為然的翻了個白眼。反問:“我們缺奴隸
石誠無語。
大宋現在似乎進入了一個繁榮時代。南洋事務局轄下各州府不停地灑錢。僱用差役整修道路。修建各州縣標誌性建築。建設免費的學堂與施藥所。修建大量的兵場。石誠這幾年一直混在南洋事務局。即使他到了北洋事務局。北洋事務局轄下只有兩個路。卻經營高麗與倭國海貿。用兩國的財富供應山東與浙江北部。這北洋事務局轄下。雖然不如南洋務局。但比大宋內陸的城市卻顯得繁榮了許多。
大宋百姓不缺錢。他們現在似乎什麼都不缺。在趙興的征討下。整個南洋數億人口成了大宋劫掠船隊劫掠的目標;而在天聖令下。大宋地奴隸貿易開展地磕磕絆絆。限於天聖令十年釋奴的另行規定。加上貨源總不發愁。使得大宋奴隸價格一直漲不上去。連一名熟練的阿拉伯醫生的價格都比不上一頭牛。
相比南洋奴隸價廉量大的優勢。兇悍的女真人便變的不怎麼討人喜歡。他們吃的多。幹活少。最擅長地是如同蝗蟲一般進行毀滅。如今。整個大宋除了趙興偶爾還對他們感興趣。大多數人對他們並沒有購買。
女真人桀驁難馴。而且生女真此時還保留著吃人肉習慣。面對這樣一群人形野獸。帥範的高舉屠刀。其實是符合趙興的意願的。所以底下雖然議論紛紛。趙興恍若未聞。
“老師曾經告訴我們。單憑武力只能換來暫時地屈服。征服是一場系統工程。老師。你真打算縱容帥監司這樣一路殺過去?”石誠說完這話。見到趙興不為所動。他又向旁邊的趙風求肯:“風公子。你勸勸老師吧。帥監司如今殺的人膽寒。他手下的那群士兵已經變成了野獸。風公子。下這殺戮的名聲。”
趙風坐在艙裡。一直低著頭把玩著手裡的酒杯。那酒杯中地酒顯琥珀色。搖晃起來透出微微的麥香。石誠說完。趙風穩如泰山的悠悠說了一句:“嫡父說這種酒叫白蘭地。怎麼起了這麼怪地名字?!”
石誠氣結。對於趙風那掙扎不透的慢性子。他早已經習慣。但此時依舊感到難以適應:“風公子。我說地不是酒。是成千上萬條人命。”
趙風慢悠悠的回答:“今天天氣不錯!”
石誠愕然地看了看。趙興正在專注著對著燈火觀察一枚鑽石。趙風則對著窗外的陽光檢查他地白蘭地。石誠跺了跺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