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下船到深圳,就被沒收了,幾百萬喲,最後聽說也沒要回來。”
幾百萬我不管,人家有的是錢嘛,問題是我沒有錢,5萬塊就要了我的命。靠,為什麼單單是我啊?我突然想起來那個姓蘇的客戶怎麼也沒有電話過來了?時間也早過去了半個小時了,難道……?
我想了想,拿過董友良的電話,撥打那個姓蘇的號碼,電話中提示對方已關機。
為什麼?他是知道了訊息躲起來了,還是本來就是故意陷害我的?如果要陷害人,幹嗎偏偏就是我啊?我並不認識他啊?
我就蹲在那兒胡思亂想,過了一會兒,董友良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後,就告訴我說他有事情要回華強,於是去站臺那兒去等302,這狗日的302!如果我們不下車,還在公交車上,會不會不被發現呢?我想起當時我們坐計程車的時候,那個姓蘇的來電話,我曾告訴他我們坐在計程車上,如果我說我坐在302大巴上,武警會不會上來查呢?如果會查,那究竟是誰要來陷害我呢?我和誰有仇啊?
難道是……朱靜?
突然覺得很像,那姓蘇的鳥人原來並不認識我,後來雖然他很老練地跟我談生意,不過要貨明顯還是太急了,還有他怎麼知道我在梅林被扣了?被扣後就馬上關機?海關即便查驗走私,怎麼會盯上我這個小蝦米?
問題是朱靜她為什麼報復我?僅僅為了那個簡訊?朱靜會這麼狠嗎?她不這麼狠會跟著她現在的老公?
唉……
可是過了沒幾天,華強北也被大掃蕩了一次,一時間遠望和通天地一片蕭條。我於是開始懷疑我最初的判斷了,難道真是我不好彩而與朱靜無關?
不管怎麼說直接的結果是我損失了5萬塊錢。那天回家後,葉虹依舊在上網,我坐在門口的長凳上,靜靜地看著她上網,就那麼呆坐了好大一會兒。突然覺得她離開我也是對的,像我這種生活飄浮不定,隨便一個穿制服的就可以要了我身家性命的人,她跟著我能有前途嗎?能幸福嗎?
如果你不能給心愛的人帶來幸福,就祝福她吧。
想到這兒,我苦笑了一下,問妹妹晚上吃什麼快餐,我下樓去買。
走到樓下,我給陳哥也打了個電話,大致告訴他事情的經過,並說可能遲個1個月才還他的錢,陳哥一直待我不薄,我一個人倒黴就行了,難道也要人家跟著我倒黴?陳哥顯然已經從董友良那兒知道了事情經過,安慰了我兩句,別的也沒說什麼。
至於許茂林,算了,如果生意實在做不成,就散夥。
接下來兩天,我一方面趕緊處理手頭的擠壓手機,不虧本就賣,一方面趕忙催促隨身碟客戶還我貨款。
人要是該倒黴,喝涼水也打牙。手機著急著賣的時候,賣個本錢都沒人要;隨身碟那兒除了我蘭州同學給了4000多塊錢,其他的要麼說資金緊張,要麼就是說等下批貨來了一塊兒結,下批貨在哪兒呢?我去許茂林那兒提剩下的60臺隨身碟給蘭州同學,本來我還有3000多塊錢本錢在許茂林那兒,出門的時候,許茂林老婆陰陽怪氣地說了聲:“衛君啊,記得下星期把貨款要回來啊,不然就沒錢生產了啊。”氣得我差點折回去馬上要跟他們算清楚,許茂林馬上在背後訓斥他老婆,想想算了,誰想跟又沒錢又倒黴的人打交道啊!
12月7號,葉虹跟我說,她表哥王力要來深圳。王力來深圳做什麼?來重新找工作?
“是爸爸叫他來的。”葉虹一句話說的我心裡一陣發苦,我原來想應該是葉虹提出回家,我親自送她的,或者她不回家,就在這兒玩,她家裡不催她回去,等過年了我再去彌補一下關係,誰知……不過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王力是來找工作的。
王力下午到深圳,晚上我請他去餐館吃飯。回來後,我問王力要不要去外面開間房睡,王力看到門口有一張長凳,就說睡凳子上吧。
我也沒敢問他來深圳是否是接葉虹回家。
可是第二天王力就催我買票,說他要跟葉虹一塊兒回家。
我面無表情,說好吧。
於是我就下去買票,臨出門時,葉虹交待說買張座位就行了。
就在萬佳百貨的附近有一個售票處,進去一問,當天晚上的座位票就有,K518次,晚上6點多出發,第二天早晨就到長沙了。第二天也是隻有座位,後天的就有臥鋪。
打電話通知葉虹,王力搶過電話,說能買到今天的最好。
不過我還是買了第二天的票。
出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