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的思想比較偏激,在他看來,在父母最需要的時候,別人都沒伸過援手幫過他們,他憑什麼還要去幫別人?那些人死了活該。
可是葉惠卻與葉劍走相反的極端,她總想盡自己地力量去幫別人。葉劍知道這個妹妹經常躲在被窩裡獨自抽泣。可每次在他面前總是裝成若無其事,一付陽光快樂小女孩的樣子。只是,真正地悲傷都深深的埋藏在她自己的心裡面。從心理學角度上來說,葉惠也有心理病,她很想幫人,每次看到別人有需要,她總會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他們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人伸出援手。父母的痛苦和無助,所以每次她都會義無反顧的上去幫忙。
這就是兩兄妹,分別走兩個不同極端地親兄妹。每次葉劍試圖說服葉惠,而葉惠也試圖說服葉劍,總之沒有一次是有結果的。於是葉劍繼續嫉世憤俗,葉惠也依舊當著她的愛心氾濫小天使。
葉劍點上一根菸。抽了一口,讓辛辣的煙味在肺裡繞上一圈,再從嘴裡緩緩吐出,說道:“我知道你很想幫他,可我們真的幫不了。”
葉惠輕哼了一聲卻不說話。
葉劍苦笑道:“你剛才也看見了,他根本不用去開門光憑聲音就能聽出在門外的是什麼人,你覺得這樣一個人還是普通人嗎?”
葉惠瞥了他一眼,說道:“可他好像失憶了。”
“嗯。”葉劍又抽了一口煙,說道:“那又怎麼樣?這些不關我們的事。妹啊,要幫人也要有限度的。總不能拿自己地命去幫吧?你想。要是為了幫他,我被他的仇家殺死了。你會不會難過?”
葉惠想了想,可能是覺得葉劍說的有道理,遂說道:“算了,反正他都走了,再說也沒有用。我睡覺了。”
葉劍笑了笑,他知道葉惠嘴上沒說,可心裡已經接受了他的想法。誰也不會為了幫別人而讓自己的親人遇險的吧。看著葉惠躲進被窩裡,葉劍掐滅了菸頭,關了電燈後鑽進自己地被窩。可是這床好像怎麼躺都對勁,鼻子裡總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x!”葉劍忽然掀開被子氣罵道:“那傢伙睡過這張床。”
幽暗的房間內響起葉惠的聲音:“哥,你幹嘛呢?”
葉劍撇了撇嘴巴,他可不想跟妹妹換床,讓她來睡這張有血腥味的床,氣呼呼的說道:“沒事了,睡覺。”
可能是白天玩的太累了,葉惠很快就睡著。但葉劍卻翻來覆去碾轉難眠,他的腦子裡全是那年輕男子的畫面。那冰冷的目光,左眼沒有眼球地眼眶,那一身是血地衣服,還有他光憑耳朵就能聽出外面動靜的能力,說實話,這份能力著實讓葉劍羨慕不已。可是想來想去,他總覺得好像漏了些什麼?到底漏了什麼?他卻始終想不出來。
不知不覺間,葉劍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進入了夢中。
月亮河大酒店不愧是四星級大酒店,睡在房裡很安穩,而且隔音裝置也做地很好,就像葉劍先前大吼大叫,也不見隔壁有人來投拆。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葉劍總是覺得睡不太安穩,好像很冷,彷彿在他身邊正放著一塊冰。
葉劍下意識的搓了搓雙臂,卻被自己的動作給弄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勉強能看見黑漆漆的房間裡少許的情況。他側過頭往葉惠那張床看去,卻猛的看見在床邊站著一個人影。
對,是人影,有頭有身體有手還有腳,但絕不是葉惠。最重要的是,這黑影身上似乎還散發著某種令他毛骨悚然地寒氣。
葉劍瞪大了眼睛緊緊的盯著那人影。死死的憋著氣不敢發出呼吸。可是禁不住已全身微微哆嗦著。如果不是他緊咬著牙齒,相信兩排牙齒已經在打架了。
驀地,一個冷淡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裡:“你醒了?”
“媽呀!鬼啊!”驟然聽到這聲音,已經處於全身緊崩狀態的葉劍再也忍不住從床上跳起來,並失聲大叫起來。
那張床上,葉惠也被葉劍的叫聲驚醒,坐起來揉揉眼睛道:“哥。你幹嘛……啊!!”當她看到前面有兩個人影時,也是失聲尖叫。
“啪!”床頭燈被開啟。屋內頓時驟然一片光亮。葉劍和葉惠一時無法適應光線,都閉上了眼睛。
“是我。”那個冷淡地聲音再次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時,葉惠愣了一下,閉著眼睛說道:“你是剛才那個人?”
“嗯。”
這時葉劍已經開始適應光線,勉強睜開眼睛看了一下,見到前面果然是那個穿著一身軍裝的年輕男子,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急劇的喘了兩口氣,拍著胸脯有些氣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