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卑鄙小人!
藍宇堂自地上爬起,臉上卻是滿足的笑容,“你還真狠。”
“騙我上床卻不給答案,天下哪有這種事?”她咬牙恨道。
“我這不就要說了嘛,幹麼那麼心急。”他意思意思地抱怨一小下,嘴角尚掛著偷到腥的滿足笑靨。
刻意清清喉嚨,藍宇堂字正腔圓地道:“步軒看上的是在下的小弟,排名老七的藍宇恆。”
“藍宇恆……”她咀嚼著這個名字,緩緩露出陰險的笑意。好,非常好,猶記得那天清晨調侃她的人群中就有那小子,她會非常非常熱心地回報他的,只希望他千萬不要太感動。哼,她會讓他知道她是惡魔。
“他出賣我。”牆外發出不平之鳴,幾乎想破門而入。
十幾雙手拚命向外拉住。開玩笑,真要讓他衝進去,他們還有戲看嗎?
“你很想讓他們衝進來看笑話是不?”聽到騷動,她瞪向他。她可沒忘記自己處在一個群狼環伺的環境中,偏這傢伙耐不住寂寞半夜爬上她的床。
天哪,明天拿什麼臉去面對那一群男人?
藍宇堂轉身,走到門邊,用著外面聽得到的音量道:“戲落幕了,可以回去了。”他可沒演給人看的嗜好。
只聞悶笑聲透牆傳來。
樓步雨抓起他的枕頭扔過去,“滾回你屋裡去。”
藍宇堂皮皮地笑笑,接住自己的枕頭,慢慢走回床邊,看著她難得一見的嫵媚風情,迷醉地道:“如果每天醒來能看到你該有多好。”
“你作夢比較快。”她再賞他一腳,藉以掩飾自己的羞窘。
“咳,做都做了,現在回去也於事無補,就順其自然吧。”他一派溫文地說,自動自發地爬上床,“而且時間還早,趕快睡吧。”伸手攬上佳人的腰。
哇咧,他當她死人啊?
而且他的手是鋼鉗嗎?怎麼硬得掰不開?
“你真煩人。”他乾脆翻身將人困於身下。
“你會壓死我。”她抗議。
“女人本來就是生來讓男人壓的,但壓死人的事從來沒聽過。”他的回答讓人吐血。
“你是騙子……”樓步雨含糊不清地咕噥,因為被人含住了嘴巴。她以為自己撿到了一個新好男人,誰知道根本就是個表裡不一的大惡棍,她識人不清,她要換人行不行?
能夠睡死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
樓步雨抱著棉被覺得好舒服,她困死了,一定要睡夠本才行。
“咚咚……”誰家在敲鼓,好吵。
鍥而不捨的鼓聲持續著,她將棉被蓋住頭,繼續睡,堅決不肯醒來。
“喂,小嫂子,起床做飯了。”
沒聽到。
“小弟妹,我們餓了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繼續失聰中。
“嫂子,起床了咧……”
想假裝聽不到根本就做不到。
在吵鬧聲中,樓步雨揉著眼下床開門。
門開了,她也被門外的一群人嚇到了。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咦!”有人驚異出聲。
長長瀑布似的秀髮直達腰際,剛睡醒的眸子看來迷濛誘人,相貌平平的她的確不會讓人在第一時間內便注意到她,但此時的她充滿女兒嬌態,令大夥不禁看傻了眼。
“閉上你們的色眼。”藍宇堂衝過來擋住樓步雨。他只是稍稍走開一會兒工夫,他們就跑來鬧事了,真是過份。
“看看而已。”有人不以為然地抗議。
“那也不行。”她是他專屬的,誰也不能搶。他將她推進門,“換好衣服再出來。”穿睡衣讓他們免費欣賞,即使樣式是最保守的也不行,他會吃味。
藍家的男人們笑得詭異,“聖人,想不到你也會有成為凡人的一天。”
“我們一直以為你會是本世紀最後一位處男。”
“是誰當初笑我們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又是誰說枉顧女人意願是禽獸的行為的?”
“還有啊……”
大夥七嘴八舌地討伐,為自己當年受的“委屈”扳回一城。
“原來你們這麼精力充沛啊,那我想是不用再煮什麼早餐了。”一旁的樓步雨恍然大悟地說。
“小嫂子,你……怎麼可以這樣?”有人不依。
“你們忘了他現在是有人罩的嗎?罵他不是讓我面上無光嗎?”她囂張地雙手扠腰,腳踏七分步。哼,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