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那是貴族幼兒園。不是普通的私人幼兒園啊!
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辦法呢?我只有把房子買了,暫時租房過度。在找個工作。應該沒有問題。他哼了一聲說,你還是沒有長大一樣。你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為工作好找嗎?那麼多的大學生都就業成問題,何況你已經好幾年在家裡待著,去試試也行。但你要想掙到很多的錢不可能,還是把你的孩子送到一般的幼兒園吧。
我愣住了,他的話無疑不對,現在就業形勢不易樂觀,失業人員眾多,每天的報紙電視都在談就業問題,我的勇氣消失了,但我又振著起來,我不能倒下,要不就完了,公司破產無法挽留,現在的一切只有靠自己了,如果沒有找到工作兒子的前途是什麼呢。
我感到方俊在觀察我,他說我在求職問題註定要失敗這種理所當然的口吻我非常的討厭,作為一個失去丈夫,帶著兒子的單身女人,我除了奮鬥,沒有被的選擇。這也是我對孩子的責任和義務。
我說,你說得對,但我不會服輸的,等我出院,我就會想辦法解決。
我們反反覆覆的談了很久,我認定的東西就會執著不放。他說,如果你的嫂子不是個守財奴,把錢管的太死,我其實可以給你提供幫助的。
走時,他顯得人情味十足地說,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我目送他走出門去。我感到可笑,好滑稽的話,我這不是有事嗎?我在醫院那麼久都沒有路面,方浩下葬沒來,說走不開生,我想,藉口吧。我體會到,親兄弟還不如朋友好!
從骨科醫院出來,我走在雨地裡,出租汽車司機幫我放好行李。我又環顧了一下,樓上的小劉護士在視窗朝我揮手。我向他們揮手,跨進汽車。
司機問我去哪。我說,一環路南四段。車子開動了,我往後一靠,吸了一口氣,我感到自己好孤獨,我覺得我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的孤獨過,這幾個星期以來,我一直呆在醫院,受到很好的護理。很多人來看望我,這樣的孤獨還沒有來得及想。
盼盼很久沒有看見父親,問我,媽媽,爸爸呢,我想爸爸了。我的淚脫眶而出,他想爸爸,我也想,我的愛人。
我不忍心告訴他事實的真相就說爸爸出差去了,等段時間就回來。他說,我怎麼不知道。我說,你是孩子,大人的事你沒有必要知道。
司機說到了。
我吃了一驚。陷入了深深地沉思,絲毫也沒有注意車子開過什麼地方,我開啟窗子望去,看著自己曾經熟悉的一切。我的心緊了。悽悽涼涼的一個人,沒有人等我,沒有人為我開門,沒有人給我進屋時一個吻和擁抱。方浩不在,躺在天回鎮的皇恩寺公墓。而我則開始過著,沒有他的生活,沒有他的人生。
我給司機付了錢,提起箱子,我覺得所有的人都在看我,也有人‘關切’的問候我,每一句問候,都使我鼻子發酸,我感到眼淚在眼角打轉。
我站在空蕩蕩的大客廳,把行李放在地上,環視一下,臥室裡的衣櫃上還掛著方浩的衣服,我走過去,把面孔埋在衣服裡,淚再次流下來。
地板上缺乏主人的打理,已經撲滿了很厚的灰塵,我在各個房間走了一圈,望著臥室的婚沙照,我幸福的依偎在他的懷裡。
我想,一切都離我遠去了。來到電腦前,開啟我的郵箱,我看裡面的記錄,很多的東西我都記載這裡。
我給在醫院看我的同學打電話,讓他們給我留意一套房子,我給雪芸、峻峰、可可都打了電話。我想實在不行,就到中介公司。於是我開啟電腦,看房屋資訊。手機響了是方俊的妻子打來的。
出院了嗎?蕊雅,你要好好休息喲,身體重要,我打電話到醫院去,說你今天出院了。一副假慈悲的樣子,我聽到她聲音極其厭煩。我說很好,謝謝你的關心,沒有別的事,我掛了。
聽說你們的公司破產了,你的房子按揭有困難,要不到時轉手給我,你也不用找新買主了。
我想,這個落井下石承認之威的女人。
我掛上電話,心跳的很厲害,這麼短的時間,有這麼多不幸的事,我實在受不了。
從來沒有面對過這些事情,我感到自己的無阻,我不停的問自己,為何一切都離我遠去了。
第四章 告別昨日
方浩走了,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面對一份責任,我沒有權利結束自己的人生。然而若大的都市,我感到自己的無阻和脆弱。
我想到我悽苦的人生經歷。
27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