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我修煉了十年竟然不如你修煉兩年?這不可能!不可能!”沙岩呢喃道。
落塵派,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派,為何會有如此天賦超群的弟子?自己在修煉資源豐厚的九華派修行,有著最標準的修煉體系,最負盛名的長老知道修行,但是竟然比不上一個年年排在最後一名的落塵派弟子手上?
“我不管你修煉多少年,你不按我說的做,我便殺了你!”木羽說道,實際上他並不會殺人。在修真界誰都殺過人,或許木羽將來會殺人,但是現在他沒做好殺人的準備。
“想讓我給一個卑微的凡人下跪?你做夢!”沙岩忽然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我乃是九華派的弟子,你以為就我一個人下山麼?我告訴你,我師兄居文興以及唐養他們此刻可都在學府,如果我出什麼意外,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會放過你的村子?”
這是個十分狠毒的威脅,沙岩竟然拿流水村全村的性命來威脅木羽,修真者視凡人如螻蟻,他們殺一個村子的人恐怕也是做得出來的。
“居文興麼?”
木羽摸了摸下巴,實際上如果昨天沒遇到他的話,木羽肯定沒聽過這個人,就是蘭靈兒估計也只是聽過而沒見過。至於唐養和厲遠,一個被自己師弟殘害,另一個敗於自己手上,更被居文興以門規處置,雖然木羽覺得這件事覺得很可疑,不過木羽也沒深究。
“對!說到居文興師兄,恐怕你這個小門派弟子也該聽說過吧?他與白浪兩人並稱修真界兩大翹楚,我若是出現意外,定要讓你們整個落塵派陪葬!”沙岩惡狠狠地說道,他還不知道自己師兄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自己九華派的名聲可不是蓋的。
九華派名頭確實不凡,但是對於木羽來說並不吃這一套。
“我不喜歡別人威脅,我不認識所謂的居文興,也不畏懼他,你傷害我的親人,我便不會饒你。”木羽哼了一聲,他並不打算告訴沙岩居文興已將厲遠門規處置的事情,那件事木羽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是他沒想明白而已。
“你連居文興師兄的名聲都沒聽過,真是可笑!果然是一隻井底之蛙!”沙岩嘲笑道。
“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木羽轉身看了一眼村長,村長臉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讓木羽心中怒火重新燃起。
“我不信你敢殺我,你一個落塵派敢得罪我們九華派?”沙岩嗤笑道。
木羽用行動直接回答了他,分影劍閃動,一道劍氣劈在沙岩左臂上,他的左臂已經斜到一邊,分明已經骨折!
“啊——”沙岩痛哼起來,他憤怒地盯著木羽,但是他的右臂再次一陣劇痛,右臂也已經骨折。
“與對我村長爺爺所造成的傷害,這個可不值千分之一。”木羽不喜歡折磨人,但是村長的傷讓他狠下心來。如果這樣做可以彌補村長的傷,他不介意。
“你喜歡別人給你洗腳是吧?需要我把它砍下來嗎?”木羽問道。
沙岩慌了,他看不出木羽有一絲忌憚自己門派的意思,他心中最後一道防線似乎也奔潰了,人都是怕死的,也許木羽真的會砍掉自己的腳。對於修真者來說,骨折不算什麼,不用幾天就可以恢復,但是斷肢便是毀了一生,長不回來的。
“我做,我做!”沙岩哭喪著臉,然後費勁地站了起來,走到老布村長面前,跪了下去——
“啊?”
大點村此刻有多少人都在看著這一切,九華派的仙師竟然跪在了流水村的村長面前,剛才還不可一世的仙師此刻卻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跪在一個凡人眼前,這是真的嗎?
許多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流水村的仙師竟然如此神通廣大,直接把他們大點村的仙師打成這樣?這流水村真的像平時他們嘲笑的那麼不堪嗎?這個年紀小小的少年竟然那麼厲害!
老布村長有些不自在,一個一揮手便可以滅掉他的仙師此刻卻跪在他面前,還給他磕頭,這種大禮他哪裡敢接受。老張在旁邊也張大了嘴巴,一時間都愣住了。
老布村長本來不想接受這個禮,但是他看到木羽那清澈的目光,那個瘦弱的孩子,自己從小把他拉扯大,如今有出息了,在保護自己,為自己出頭,自己沾了他的光,這樣有什麼不好的嗎?木羽哪怕成為高高在上的仙師,依舊對自己那麼尊敬,他把自己當成了親人,自己不該高興地接受這一切嗎?
老布村長挺了挺胸膛,神色自豪地看著給自己磕頭的仙師,想著自己能夠讓一個仙師跪在自己面前,這輩子便值了。他開心地笑了起來,一笑又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