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停工來的非常突然。
而且你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停的工,不會有人給你透『露』這中間的任何真實的門道。
在茫茫多的手續之中,因為安天偉給張金同的時間很有限,這種趕著時間上馬的工程在手續上肯定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瑕疵。
這些瑕疵都是可以事後補上的窟窿。
現在的問題是這些窟窿沒有補上之前,結果人家先來將這個窟窿挖出來,你怎麼弄?
停工沒有任何問題!有理有據的。
張金同是商場的老手,哪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
現在對面這麼橫的擺過來,而且對研究所的事情也不是一無所知,九成九,張金同知道這是不知道擋著誰的道了。
張金同這個底氣說這個話,就是希望這事往大里捅。
只要事情鬧大了,上面的人知道了,這事才好解決。如果這事一直就壓在下面,那肯定得完。
停工不是不能復工,但復工了以後,人家再來找你一個茬,不還得停?
如果找不到根子,這事很難善了。
“張總,我們也是依法行事。你可不要阻礙我們執法啊。”
有那麼一丟丟威脅的意思在裡面。
張金同是有點來氣的。
安天偉請出了這麼大的神仙,結果到了下面還是搞不定這些小鬼啊!
“我會找市領導專門彙報這件事。”張金同道。
對面那些人的臉上流『露』出來略帶譏笑的神『色』,讓張金同的心不由的一任。
區一級還好一點,省一級也好一點,如果問題單單是出在市一線,這事就會很麻煩。
是的,很麻煩。
但該做的事情還得要做。
在找市領導之前,張金同需要將這中間的脈絡理清楚,然後才能跟市領導的彙報裡,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不然人家市領導可是日理萬機的,憑什麼就為了你一個人的事情,消耗掉大量的時間?
這件事,張金同決定先自己跑跑看,如果不行,再找安天偉。
張金同知道安天偉的事情不少,不能什麼事情都指望著安天偉來擺平,那麼就會顯的他很沒有能力似的。
停工之後,張金同立即馬不停蹄的去了市裡,首先找的是規劃,然後再找的是土地,依次跑了好幾個跟這次停工有關聯的部門。
但是,沒有一個部門給了張金同一個明確的痛快答案。
要麼就是將張金同這事踢到別的部門,要麼就是說會跟區裡協調協調。
至於復工一事,看起來是要等到這個事情完成之後才成。
用一天的時間連續跑了幾家單位,張金同便越發的覺得這件事情的背後,水有點深。
各個單位的態度實在太過於曖/昧了。
張金同緊接著便去找到了分管的副市長,打算將這個事情跟副市長做一個專門的彙報。
副市長的態度還行,但就是不接招,總是很忙,似乎一點空都抽不出來的樣了。
這分明就是想要躲事的態度了!
張金同的心便更加沉了一下。
這塘水的深度如果能淹死他,他肯定得去搬大佛去。
有的事,是由下往上好解決,到時候上面順水推舟的打個電話,大家你好我好。
有的事,則就必須由上往下才能解決,像那種純粹比身體的對峙,就屬於這種。
對面的那波人,肯定知道張金同的來頭不小,還敢在這個時候找張金同的麻煩,就這個膽子,就不是一般人。
砸到了一個硬角了。張金同已經心裡有數了。
有數歸有數,但卻破不了局。
對面的人肯定知道要是真的比身體,肯定比不過,這塊地可是上面欽點的。
那麼能拿的出手的辦法,無非就是一個字:“拖!”
這個拖字,可是一門大學問。
張金同連續找了幾趟沒有見著副市長的面兒之後,靜下來想了一想,決定還是要堵一堵這個副市長。
至少,得知道是誰在和自己掰手腕不是?
前期張金同在市裡受到的那些禮遇,成了張金同很好的一張護身符,所以當他堵在了副市長的辦公室前時,副市長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來見一見這位昊天集團的董事長了。
“領導,我們研究所的工程一天都耽誤不得啊。”張金同和副市長也沒有客氣,兩人見面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