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灰色的圓盤,再也不見清晰的黑白魚,就只是一個灰色的正在高速旋轉的圓盤。
將黑白圓盤往張賓宇的金色標槍上一班,張賓宇便感覺到了他的金色標槍劇烈的顫動了起來,灰色的圓盤似乎就像是一個電鋸,正在對金色標槍進行切割。
讓張賓宇感覺到吃驚的地方就在於,小圓盤的切割頗具成效,張賓宇覺得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金色標槍在圓盤的切割之下,震動越來越強,最後便發出了一聲輕響,散為法則消失於天地之間。
金色標槍是標槍系最強法則,而這個最強法則竟然敵不過老頭的一個圓盤。
刺入老頭面板之內的槍尖也一起崩散,老頭似乎無所覺的在圓盤上拍了一下,高速旋轉的圓盤的轉速便立即慢了下來。
不到五秒,圓盤便靜止了下來。
靜止的圓盤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看上去就像是在菜市場上買到的一個碟子。
這就完事了?張賓宇有些愣神的看了看空空的雙手。
老頭的大袍子罩的嚴實,在老頭不抬頭和不故意露臉的情況下,張賓宇無法看清楚老頭現在的表情。
“小子,現在知道你有多弱了吧?”老頭道。
“怎麼可能?法則怎麼可能會被破?”張賓宇仍舊有些不敢置信。
安天偉沒有詳細的教過中層們法則知識,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三幅圖案之中領悟而來的。
在所有中層的想法裡,法則之力除非是被更高等級的法則之力壓制,才有可能出現崩碎。
老頭手裡的圓盤上,也有法則之力流轉,但是張賓宇不認為老頭圓盤上的法則之力,比金屬性法則更高階。
滿打滿算,老頭圓盤上的法則之力最多和張賓宇的金屬性法則同級,這已經是張賓宇很高看老頭的法則之力了。
“怎麼?不服氣?”老頭的笑聲有點難聽,聽在張賓宇的耳中就格外的刺耳。
“如果你走的是正常的道路,我也不需要管你。但你選擇走這條路,那我就只能告訴你,此路不通。”
“如果我現在退走,行不?”張賓宇道。
老頭的臉又抬了起來,讓張賓宇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臉上的譏諷。
“怎麼?”張賓宇心一沉,臉色也是一沉。
“我老人家的這條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那以後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會選擇這條路走?”老頭道。
“我為先前的魯莽向你認錯。我們的目的只是路過,原本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才是。中間產生了一些誤會,才會變成如今的局面。所以,我還是希望老先生看在我們原本就是同族的份上,給我們行個方便。”
老頭很奇怪的看著張賓宇。
照說像張賓宇這樣的人,應該很聰明啊。大凡能領悟法則之人,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
這小子既然腦子沒有問題,就不應該聽不懂人話才是?難道剛才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白?
這是要賠償損失!這小子什麼腦子麼!
張賓宇的念頭確實沒有轉到這上面來。
你一個世外高人,連法則之力都能破,現實世界裡的那些黃白之物,怎麼可能會入得了高人的法眼?
這就是張賓宇思維上的一個誤區。再是怎麼樣的世外高人,那也是個人不是?
有的世外高人可以不考慮一切的後勤補給,那是因為他們有做這些事情的人。而這老頭分明就是一個單幹戶,什麼都得自己考慮。
窮家難當大約就是這個道理。
最後,老頭十分無奈的只能自己提了出來,指著張賓宇想到這一層,怕是要等到天荒地老也不可能了。
“就你這腦子,還能領悟法則之力!”老頭道。
張賓宇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這種世情通明是他的弱項,他打由狼牙尖刀那兒起,對於世情這塊一直就不怎麼樣,現在老頭正好捅到了張賓宇的弱項了。
“老先生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老頭斜著眼瞄了瞄張賓宇,盤算著就張賓宇這樣的小子,極限在哪兒。
這兒遇到一個能有宰的活人不容易,老頭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小子,你如今犯了我的山頭,壞了我的大陣,這些可都是很花錢的。光就是這此材料,我老人家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思和時間才弄到。這樣吧,連著你破壞的大陣,以及我放你們過去的代價合一起,你給我拿出來三五個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