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老大老二見安母將藏了一輩子的存摺拿了出來,也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味道了。
“是男人,別婆婆媽媽的。媽給你們的,就拿著!”安母將存摺往這哥倆手裡硬塞了進去。
“記著,人,凡事都要靠自己。靠別人得來的東西,都是虛浮的,根基不穩,就容易摔。摔小了還好,如果摔大了,也許一輩子都爬不起來!”
哥倆聽著悶悶的連連點頭,但卻將安母的存摺接了下來。
他們哥倆清楚,安母一般很少做決定,但一旦做了決定,這個決定就是最終決定,不可能再有反覆。
“那……媽,我倆去哪兒?”哥倆真沒有考慮過這事。
“去廣東!”安母道:“那兒,有我以前的一個老姐妹,我跟她說一聲,她老公是幹建築的,你們就去她老公的建築隊做做苦工!”
安天偉前面的兩個哥哥犧牲其實挺大,為了將安天偉和安天霞培養出來,這哥倆就呆半輩子農村!
安母何嘗不知道這哥倆的犧牲?
那兩張存摺裡,是安母這輩子的積蓄,包括安天偉寄回來的錢,除了一應開銷之外,一分錢都沒有動,盡數存在那裡。
錢算不上太多,但是足夠哥倆應急所需了!
安母對著哥倆又是好一陣的叮囑,什麼錢不要亂花啦,什麼有時候還是要動點腦子別隻悶頭幹活啦等等。
決定好下,但真的臨到分別,一言一語的臨別叮嚀,還是將安母的不捨展露無遺。
羅生京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突然有點羨慕起來。
這樣的家庭氛圍和被人牽掛的感覺,其實不是很多時候,都是欲求不得的嗎?
羅生京看著看著,竟然於不知不覺之間,有些痴了。
“羅師傅!羅師傅!”安母的聲音打斷了羅生京自顧自的遐想,他激靈一下回過神來。
“拜託了。”安母道。
“沒事,盡我所能,一定護得他們周全。”羅生京很爽快的應承道。
離情雖然依依,但是安母還是毅然決然的將哥倆生生的攆了出去。
這個地方有鄭西塞派的精幹警力二十四小時保護,這哥倆一走,訊息立即便傳到了鄭西塞的耳中。
“走了?”鄭西塞不明所以,皺著眉頭。
高伯元若有所思,隨即恍然。
他太瞭解這個弟妹了,如果說是別的人,高伯元還不是很清楚,但如果是安母,這個時候將老大老二送走,那麼用意就已經很明顯了。
了不起的女人啊!
“老高,你知道情況,這是什麼個意思?”
“不用擋他們,讓他們走吧。”
“你的意思是就任由著他們這個時候出城?那要是萬一出現點什麼意外咋辦?我們怎麼跟安天偉交待?”
“不用交待。這是他媽媽的決定,誰也更改不了!老鄭,你怎麼還不明白呢?這個時候,才是更要將老大老二送走啊!”
鄭西塞原也是聰明人,只是剛才情急之下沒有想太多。
高伯元這麼一提醒,他立即就反應了過來。
安母自當棋子?
鄭西塞愣了!
難道安母也看出來了長水市的氣氛有些異乎尋常了?
鄭西塞朝高伯元看去,高伯元很鄭重的點了點頭,半點猶豫也沒有!
“我想,她正是這個意思。為了這個小兒子,她也是拼了!”高伯元道。
鄭西塞瞭解了內情之後,手不由的握成了拳。
看來,安天偉的媽媽是對他們這塊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如果要抱有了太大希望,就不會選擇這個時候將老大老二送走。
只有感覺到了危險,她才會這麼做。
就像一隻帶仔的母雞,她一定會用自己的翅膀,張開到最大程度,護住她所能護住的每一個小雞仔。
無論安天偉或者老大老二到了什麼年歲,恐怕在安母的心裡,他們永遠都是孩子,永遠都需要她張開翅膀保護的孩子!
“老高,你說,是不是有點憋屈?”鄭西塞虎著臉問道。
高伯元何嘗不感覺到了憋屈?
雖然現實確實是他們能做到的東西十分有限,但安母這麼做等於是直接將這個意思挑明瞭說,讓兩位心高氣傲的指揮官,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我決定了!”鄭西塞道:“我不管他們什麼來路,什麼了不起的背景。安天偉那兒我先不說,但是誰要動這位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