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這次行動的武警負責人叫唐可,現任清源武警支隊政委。
平日裡,得鞏副市長的照應,相互兄弟相稱。他是外派,家不在清源,在省城。
此時他正在戒毒所外面指揮,他的手下已經將戒毒所包圍的如鐵桶一般。只等裡面的情況出現緩和,他便會命令手下突襲。
當宣傳部長慌張的跑來,將鞏副市長的意思傳達給他時,他一臉的不解之色。
稍稍考慮了會,他會果然的下了撤退的命令。
“唐政委,要不要先撤到外圍,看一下情況?”宣傳部長想要打個折衷。
“不用!”唐政委非常乾脆的搖了搖手“鞏市長處理這種事情比我更有經驗。”
唐政委的話裡有話,深韻深遠。卻聽的宣傳部長心中一顫。
所謂的更有經驗,這其中有他這個宣傳部長花了多少的心思才平息了多少事情?他甚至有種錯覺,他不是清源的宣傳部長,而是專門為鞏市長擦屁股的角色。
雖然宣傳部管著輿論的口子,可在清源市根本就沒有輿論,誰的嘴巴大誰說的就是對的。
唐政委行事果決,做了撤退的決定之後,便果斷的將這次帶來的所有人都撤了下來。
臨走前,他拍了拍宣傳部長的肩道:“老查,有些事點到即可,不要介入太深,於人於己都沒有好處!”
宣傳部長苦笑了一下。
點到即可?介入太深?
他現在已經介入的很深很深,這些年和鞏副市長綁在一起,他又如何能點到即可?
近些年,他又何嘗不是夜夜難眠?想想從政路,想想他由萬千的基層公職人員之中,爬到現在的位置,哪一步不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然而一步之差,僅有一步,他上了鞏副市長的這條船,從此再不能回頭。
“福禍相依吧。”
看著唐政委果決離去的背影,宣傳部長心生惆悵,卻又無力去改變什麼。搖了搖頭,他又走回到了戒毒所之內,到了鞏副市長的身邊。
“走了?”
“嗯。都撤了,走的乾淨。”
鞏副市長不再問什麼,而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不遠處的班長五人,不時將眼光放到安天偉和樓子亮身上,但最終的注意力還是在班長五人這兒。
宣傳部長跟隨鞏副市長良久,深知這位常委的脾性。眼見著鞏副市長的火氣似乎消失無蹤,他的整顆心猛的提了起來。
“你去清一下場!”鞏副市長吩咐現場指揮的警官。
“是!不過,那些記者?”
“一併趕出去。”
“是!”
警官領命而去,遵照執行。
大隊的警官警員開始將記者一波波的從現場清理出去。這其中有些不甘被清的記者不時的憤怒難平,但最終還是被清了出去。
看看現場已經被清的差不多,鞏副市長抬腕看了看錶上的時間,而後向著班長五人開口。
“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準備。你們只有一條路可走,投降!”
“哦?如果我們說不呢?”張賓宇譏笑道。
“後果自負!”
鞏副市長扔下四個字,再也不肯多說一句話。他只保持著看錶的姿勢,彷彿這個動作被定格。
宣傳部長見狀面色慘白。
他知道,最擔心的事情可能就要發生。
鞏副市長在清源市境內,從不吃虧。這次事件,部下被劫,又當眾被跌了臉面,肯定不能善了。
縱有萬千種辦法解決眼前事,可鞏副市長採取的偏偏是最極端的一種方式。
這下,天要塌了。宣傳部長心中惻惻,惴惴不安。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鞏副市長髮現了宣傳部長臉色不正常,有些不滿“你跟我不是一天,怎麼還是這麼沒用?現在你好好想想,這件事怎麼善後。”
“可……可……市長,那是五個狼牙啊!帶上那個落單的,就是六個狼牙,會是個大麻煩。”宣傳部長几乎帶著哭腔。
“狼牙又怎麼樣?在我清源市撒野,再尖的牙,我都要將它們拔了!”
“如果狼牙出了事,我怕我們扛不住啊!”
“所以,這就是你應該考慮的事情。如果不麻煩,我要你幹嗎?你要搞清楚,今天你也是到了現場的,我可以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負責,我只是負責壓陣的。”
這是威脅,也是出賣,還是明著的威脅和出賣。宣傳部長的嘴裡頓時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