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緊隨其後響應他們開燈要求的,是一陣緊接著一陣的巨痛。巨痛的位置各不相同,有腹部,有臉部,有背部,但無論是身體的哪一個部分傳來的巨痛,都是精準的一擊倒地,沒有出現任何浪費。
摸黑被人這麼一通亂打,打手之中有精明些的,知道他們這一方的人受到了伏擊,在敵我實力未明的情況之下,受到伏擊的最好辦法,就是裝死。
這是行走江湖吃過了無數次虧才磨出來的經驗。處於兩手一摸黑之中,就是想打人也摸不著方向,而且從被打的角度而言,也無法分辨的出誰被打誰沒被打,只要就著勢著喊一聲往下一倒,也不會落得個貪生怕死的罵名。
具備這本事的人,沒有個五年八年的江湖經驗是不可能練成的。
但是在打手之中,更多的人反應沒有這麼快。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倒地的聲響倒是聽的清晰,但是全當成是陡然受到黑暗的襲擊,隊伍亂了方寸,自己人與自己人打了起來。
“不要慌!別他媽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人這麼喊著。
“哎喲!”
“哎喲!”
……
“我草尼瑪,別打自己人……哎喲……”這喊話的也接著倒也下去。
入雲山礦業公司的三位副總可都是文弱之人,平時仗著他們統御著的這票打手,在人前可是威風八面;可此時的情況如此混亂,他們也摸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打手們哎喲的聲音此起彼伏的不斷傳來,而身邊能感覺到的人也越來越少。
這尼瑪哪裡是自己人打自己人,這分明就是有人搞偷襲!
連三位副總都能看出來的情況,到了倒下去大半人之後,打手們也都反應過來。可是,就算是他們反應過來這是被偷襲了,卻拿不出半點的解決辦法。
人繼續一個一個的往下倒,一些打手的揮拳舞刀,打著的全是空氣。這其中有拿雙管獵槍的數人,端著槍卻不知道向哪開。這獵槍裡面裝的可是鋼沙,一打一蓬,這要是誤傷著自己人,那可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群;且這人群裡還有著童蘇孔三位副總,別給三位副總的身上開出了許多小洞,他們可吃罪不起。
基於此,端著獵槍的打手們只好傻不楞楞的原地站著,成了活靶,有秩序的一個接著一個被擊倒地不起。
“收工!”安天偉的聲音在黑暗裡響了起來。
這像是一道命令,入雲山礦業公司大院的大燈瞬時又全亮了起來。
思曉曉剛才也被突然而至的黑暗搞的一陣不適應,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這是安天偉和他戰友之間的戰術配合,便透過m107的瞄準鏡將入雲山礦業公司大院門前剛才發生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瞄準鏡所帶的夜視功能,此刻就派上了大用處,不然思曉曉無論怎麼也想像不到,剛才聚在大院門口的那近百號人的隊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被安天偉一個人盡數放倒。
雖然這些打手們是烏合之眾,但是架不住人多,俗話說好漢難敵四手,這麼多人要真的全圍著安天偉打,她相信就算是安天偉有通天之能,肯定會受傷。
可關了燈,情形就完全不同,這麼多人在黑暗突然的侵襲之下,簡直就是一個個活著的稻草人。她可是看的非常清楚,安天偉一拳一個,點著個的將人放倒,最後只留下了三位驚慌失措的副總在原地。
“漂亮!”思曉曉不僅為安天偉和他戰友的戰術配合叫了一聲好,可同時,她又十分狐疑,黑暗侵襲之下,安天偉為什麼像是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就算是她,如果不借肋於夜視鏡,視力也需要有一段適應時間,這是人身體機理的正常反應,安天偉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會超越了身體的極限?
這些問題絞在她的心裡頭,她收槍起身,向著大院門前走去。
此時,從大院裡同時也走出來幾個人,正是吳衛國和黃奎文兩個小組的四個人。
吳衛國抬腕看了看錶,向安天偉道:“退步了!在部隊時,這樣的場面,你最高的紀錄是四分鐘,現在卻要花六分鐘!整整延後了三分之一!”
安天偉甩了甩手:“我自己也感覺有些退化了!先不說這個,裡面的情況如何?”
“這還用問,偉哥,你在地方上出入酒樓茶館的時候,兄弟們可一刻也沒有拉下訓練,外面的這些人你都收拾完了,裡面我們還會清理不乾淨?”黃奎文道。
“清雷堂的人呢?”
“你說的就是那個眼鏡吧?他帶回去的那些人我們沒有動。別人面子不賣,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