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大老闆如同臥蠶的粗眉毛一挑,隨即大老闆的臉上露出些瞭然:“說說看,是什麼樣的生意?”
“我能將這個生意送上門,自然是一樁能令大老闆心動的生意!生意小了,想必大老闆也不會感興趣!”安天偉淡聲道。
一旁的皇邑侯也露出些驚疑之色。
據紀雪原的介紹,這個混混模樣的年青人,名字叫魏天安,是故舊。紀雪原沒有說的太深,只說儘可能的照應一下這個小兄弟。從紀雪原當時的口氣裡,皇邑侯也沒有聽出什麼特別的地方,所以才犯了開始那樣的低階錯誤。
但就算是這樣,皇邑侯也不會想到這個姓魏的年青人,竟然會有令大老闆都動心的生意。於是,他大氣不出,豎起了耳朵聽著。
大老闆有意無意的朝皇邑侯鱉了一眼。
皇邑侯也算是日升市的名人,在政商軍三界都有些人脈,平時人也仗義,所以生意做的風風火火。但皇邑侯是個非常謹慎小心之人,雖然在政軍兩界之中有著些人脈,但是這個度控制的很好。
做朋友,不做兄弟!皇邑侯自始至終保持著這個原則和底限,所以和政軍兩界的關係,似有似無,外人看不出來深淺。
但總是有一些人有著非同一般的馬力,能看清真正的皇邑侯。而大老闆會便是其中之一。
皇邑侯的兄弟,要麼就是鐵把,要麼,就是泛泛之交。而這些鐵把之中,頗多有些關係處理的非常隱秘的“隱人”。
所謂的“隱人”,即是平常看起來和皇邑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實際上卻牽扯甚深。
在日升市發生的幾件事,頗為能說明皇邑侯的不凡之處。
皇邑侯名下的一間公司,因為一個專案和另一家過江龍公司在日升市扛了起來。這家過江龍的公司背景相當不弱,是懷揣著滿滿的信心要將這個專案一口吃下去的。
從開始到事情的中段,皇邑侯表現的一直都很隱忍,就算是這家過江龍公司將這個專案的百分之八十,用非常強力和粗暴的手段據為己有,皇邑侯依舊沒有動。
直至這家過江龍公司覺得所謂的皇邑侯不過是隻紙老虎,已經完全不將皇邑侯的公司當成是對手之際,事情便於一日之間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反轉。
擾亂治安、不正當競爭、非法融資、抽逃資金等等問題,像是一夜之間全部暴露了出來,讓這家來頭頗大的過江龍公司灰溜溜的於一日之間將吞下去的所有東西都吐了出來。
最終,還花了不小的代價和馬力才將這件事情擺平,另外還賠償給了皇邑侯的公司一筆不少的錢,這件事這才算是揭了過去。
當時日升市的很多人都被這戲劇性的一幕弄的瞠目結舌。但縱觀事件的整個過程,皇邑侯一直都顯的極為低調,而且,就算是最後拿到了賠償,也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家過江龍公司到底賠償了多少。
對這個數目,眾說紛紜,也有說只是象徵性的賠了一點;也有說皇邑侯在那一役中斬獲非淺!但皇邑侯對此無動於衷,那筆賠償數目也就成了一個謎。
大老闆卻是極少的知情人之一,也只有像大老闆這樣的知情人,才真正知道那一場表面上看起來的普通商業競爭,其實說他是一場巨大的戰役也不為過。
無論是皇邑侯還是過江龍公司所動用的各種資源之多,其中的牽扯之深廣,讓大老闆這樣的人都不禁心驚肉跳。
大老闆也因此而成了皇邑侯的朋友,發展到現在,便成了皇邑侯的鐵把之一。
真正要論起來,皇邑侯和紀雪原的關係,反倒是那種君子之交。
大老闆對安天偉的觀感不錯,但他卻怎麼也想不到安天偉給他帶來的竟然是生意。這倒是略有些超乎於大老闆的預期之外。
大老闆將他如同野熊一般的身體往著椅背上靠了靠,兩隻胳膊很隨意的平架到了身後的椅背上。
“小兄弟,你要知道做生意是做生意,打地盤是打地盤,二者之間有很大的區別。”大老闆笑道。
“當然。”
“那你說說看。小兄弟的生意,想來也小不到哪裡去!”
“天鷹商會!”安天偉目光炯炯的看向大老闆的寬臉。
原本很隨意的大老闆聽到了安天偉說出的這四個字時,渾身肌肉一緊。安天偉能清楚的看到大老闆粗壯的胳膊上的粗大青筋於此同時瞬間暴漲了一下。像一條條趴在大老闆胳膊上的蚯蚓。
大老闆的身體於時突然的崩直,寬臉之上的隨性隨意也剎那間消失不見,瞪著一雙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