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閣下還是不要介入到這件事情裡面來的好。就不怕萬一有一天引火燒身?”天殘冷聲道。
“引火燒身?”凌天養濃眉往上一挑:“我這人屬火,最不怕的就是引火燒身。但是這把火也得看怎麼燒,如果你們的火量足夠大,我才會有點興趣!”
“哼!那咱們走著瞧!”天殘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不可為。
六處雖然牛到不行,但真要是軍區介入,他們多多少少也要有些顧忌。更何況這個凌天養來頭似乎有些大,聽到六處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凌天養肩上的兩顆大金星可以說明這個層級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六處的存在
。而聽聞六處卻還敢這麼大搖大擺跟六處作對的人,只有兩種,一種就是絕對的笨蛋;另一種,則就是有著相當大的底氣敢這麼幹。
而凌天養無論怎麼看,應該都是屬於後一種人!
六處行事,如果是外層,自是全無顧忌。但要真正對上硬骨頭,內層核心之人還是會想要弄出個更周全的辦法。六處分散於各地的分支裡,內層的構成無一例外的全是由七人組成。
既然有分支便會有競爭,什麼人能上到全安委裡,什麼人站什麼隊這些都決定著六處下面分支機構裡面的人可不可以爬的更高,飛的更遠。
在這個大軍區裡,所有六處內層核心之人,無一例外的全都站隊於黃武訓之後,因此才會黃武訓想要辦什麼事,在這邊才會如此順暢。
至於凌天養那個軍區,六處自然存在,但是不是屬於黃武訓這一系,目前尚不得知。
凌天養帶來的別動隊很快便將班長三人救走,上了懸梯,武直的絞索往上緩收,別動隊和班長三人便順利脫險。
在整個營救過程之中,凌天養一直就那麼威風凜凜的站在機艙的門口,虎目圓睜著盯著下方。單就這份磅礴氣勢,就頗對下面的人產生了很大的壓力。
直到所有的武直轉頭而去,凌天養才讓他的這架武直轉向。在空中漸行漸遠。
而他留下的那股氣勢,卻似乎並沒有隨著他離去而消散,依舊於這片天空之中盤旋著。
天殘地缺的臉色都變的極為難看和陰沉。
六處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打臉,雖然這二百來號人完全是黃武訓養出來的工具,但也難掩六處此時的尷尬。(
天殘地缺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氣,凌天養那種帶著蔑視的眼神,讓天殘地缺直到凌天養走過很久,心裡依舊像是堵著一塊巨石般的喘不上氣。
“走!收隊!”天殘翻著他沒有眼珠只剩眼白的眼睛道,渾身冷意凜然。
地缺則什麼話也沒有說,而是對著凌天養離去的方向,惡狠狠的看了一眼。
這筆賬,六處記下了!
二百來號人的無功而返,不僅是六處的人心裡憋著一口惡氣,就算是黃武訓,心裡那口氣也堵的慌。
在他得了訊息之後便立即探知到,那位敢於虎口奪食的人,是凌天養。
凌天養的背景深厚,而林帥在軍中的人脈關係以及資歷,更是可以打個噴嚏能讓軍隊抖三抖的猛人。
全安委雖然權能極大,但是遇到凌天養這種根正苗紅的直系猛人,還是感覺到如同老虎咬天般的無從下口。
“這凌天養難道是瘋了?為了幾個區區的狼狗,就真的想要跟我們撕破臉?”黃武訓氣極之下,將此事稟報了黃老太爺。
黃老太爺還是老樣子,在一幅展開的象棋之上進行著左右互搏。他像是沒有聽到下面一臉怒氣的黃武訓所說的話,只是在那專注的下著棋。
黃武訓見老太爺這般表情,便立即噤若寒蟬,垂手而立
“嗯。現在知道收聲了?這麼些年,官沒有做大,脾氣卻是見長了。”黃老太爺對著棋面像是在仔細尋找和計算每一步的錯漏之處,嘴裡不鹹不淡的說道。
本已經噤若寒蟬的黃武訓,一聽老太爺如此說話,頓時額前冒汗,頭勾了下去。
“知錯就好。這一次我就不責罰你了。凌天養知道那幾頭狼是你要用到的棋子,卻敢於此時來攪局,你當他是真的一點沒有考慮過後果?這其中到底有幾層是凌天養的意思,又有幾層是他那個老爹的意思,現在可不好說。”
黃武訓心中一驚。
如果這事有林帥參與,那可就真的大條了。
黃家與林帥一門向來走的是兩條線,彼此之間在戰爭年代便已經有了些隔膜。不深,但兩家絕對說不上親熱。
林帥為人,喜靜不動。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