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偉便簡略的將張金同被劫一案向兩位恩師作了一個彙報。
張金同是何許人,盛世傑不清楚也瞧不上,但高廳長可是深知其中的厲害關係。張金同被劫這件事,矛頭所向無疑指向的是安天偉。
以張金同的身份,這會是一件大案。
這麼大的案子,省廳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高廳長不由的憤然而起,但旋及他又坐了下來。
張金同劫案發生的時間並不是特別長,而向上級彙報需要一個過程,這個過程是需要時間的。
縱使高廳長覺得臨川市局這邊有壓案的嫌疑,卻不能據此就說臨川市局一定存在著別有用心,這在理論上站不住腳。
“這件案子省廳不插手也好,正好給我們一個練手的機會。對方既然敢這麼做,就一定有相當的底氣,我覺得地方上的警力可能對他們形不成太大的威脅。”安天偉深思熟慮之後說道,雖然這話讓高廳長的面子有點下不來。
高廳長卻一點也沒有在意這個。他更在意的是安天偉所說的內容。
構不成威脅。這可是非常驚人的訊息。
“你是說這次劫案的主謀,是武裝分子,”高廳長只能如此推想。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而且可能性很高。”安天偉邊思索著邊道:“現場我去過,對方做的十分乾淨,不像是一般的散兵遊勇能幹出來的活。另外,我有一個很大的懷疑。”
“哦,什麼懷疑,”高廳長問。
“他們就是算定我肯定會親自動手,所以才會用這一招來引我上鉤。”
一直靜聽著喝茶的盛將軍將手裡的茶碗蓋重重的往茶杯上一合,鼻腔裡發出了重重的一個哼字。
“首長請放心。既然對方想用這一招引我上鉤,我何嘗又不是想將計就計,他們這麼想跟我過過手,我要是不如了他們的願,就實在對不起他們這麼盛情相邀了。”
“嗯。”盛世傑將茶杯放下道:“如果真是這種窮兇極惡之徒,隨你怎麼搞。真出了什麼事,我頂著。朗朗乾坤,還能讓幾小片黑雲遮著了,”
安天偉一笑。
盛世傑的這個表態是在去除後顧之憂。因為就算他是軍方代表,也不可能隨便什麼事都率性而為。特別是關於槍支方面和實彈方面的管理,如果是有心人想找麻煩,就能找出一堆。
盛世傑是想要讓安天偉放手去幹。
“你們的職責不就是保家衛國的嗎,案情是怎樣的,我不需要也不想知道,這是你們廳裡的事。但是需要軍人出手的時候,就必須給我狠狠的打。打到這些屑小之輩無處藏身。”
說罷,盛世傑站起身來道:“這件事你看著辦吧。我暫時還不知道這其中的情況。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我會再來。”
“送首長。”安天偉敬了個軍禮。
盛世傑走的非常果斷,南師長隨行而去。那輛塗滿迷彩漆的軍車,在院子裡調了個頭,便飛馳而去。
高廳長嘆道:“這位盛將軍是個明白人,也是個有擔當的人。”
安天偉卻搖了搖頭道:“首長,恐怕不盡然。”
“怎麼說,”高廳長不解。
“盛將軍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所以他需要先走一步。”
“發現了什麼,”高廳長若有所思。
安天偉沒有明言,他也不知道怎麼的推測對不對。盛世傑的離開顯的過於匆忙,這是其一;其二,則是他發現,在高廳長提到武裝分子的之時,南師長的神色略微的變了一變。
如果所猜不錯,張金同的劫案的幕後主兇,可能和南師長打過交道。如果再要猜的大一點,恐怕連盛將軍也並不是全然陌生。
目送著盛世傑的軍車馳遠,安天偉神色反而變的更加凝重了。
“需要省廳協助的地方,儘管開口。這件事情可能不會只是劫案那麼簡單,所以,需要支援的時候,就不要怕給我惹什麼麻煩。”高廳長道。
“好的。首長,真要省廳協助的時候,我一定會開口。”
高廳長揣著一肚子的心事,隨著完成了任務的調查組一起離開。
在公開的場合之下,高廳長和安天偉之間再沒有表現出什麼特殊關係,全然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送走了兩波上級部門,安天偉這才真正有時間靜下心來思謀著下一步的行動和計劃。
目前到手的資訊還是極少,當務之急是要儘快的弄到是什麼人劫持了張金同,對方的實力如何等等這些必須先一步掌握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