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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子寧想了想,忽然凜然一驚:“下官聽說,安藍安大人,似乎是正德二十年的進士吧?”
戴章浦臉上露出一絲讚賞:“不錯,你觀察的很細緻。”
連子寧心知肚明,這就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了,孫言之那邊不得已主動致仕了一位兵部左侍郎,堪稱是損失了一員大將。
兵部左侍郎,乃是正三品大員,兵部的二把手,相當於後世的國防部副部長,而且還是排名第一,主持工作的副部長。因著在上朝的時候,皇帝與臣子是面對面的,皇帝的右邊是臣子的左邊,所以有明一朝,同一個職位,左的都是比右的高,向左僉都御史,左侍郎啊之類的,都是這個道理。
做到了兵部左侍郎,便可以說是,已經一腳踏入了國之重臣的行列,這就像是後世進了政治局一樣,哪怕只是個候補委員,也代表著你已經成為了這個國家最高統治集團的一部分。
在這個位子上呆上幾年,再進一步的話,入則進內閣,出則掛都御使銜兒,總督某地軍務兼理糧餉,那就是封疆大吏!
不但地位高,實權也重,武選清吏司的重要姓不需多說了,單說職方清吏司,掌武職官的輿圖、敘功、核過、賞罰、撫卹及軍旅之簡閱、考驗等事,並管關禁與海禁。也是一個極為要害的部門,這兩個部門一配合,幾乎要抓住天下武官的命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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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編練新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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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子寧嘆了口氣,從此之後,戴府更是門庭若市,天下武官幾乎要為其門下走狗了。
戴章浦笑眯眯的又加上了一句:“兵部尚書桂萼桂大人得皇上賞識,已經增補為內閣四輔,現在是以內閣掌部堂事。”
連子寧更是讚歎一句,帶走不但手腕兒厲害,這運氣也真是夠好的,剛剛成了兵部的二把手,兵部的一把手就進內閣了,進了內閣,自然是主要以內閣的事務為主,肯定就不大管部裡的事務了,這樣一來,整個兵部還不是戴章浦一手遮天?
從正五品一躍而成正三品,跨越了三級不說,而且權勢也有了一個極大的飛躍。
連子寧不由得有些期待,戴章浦想來是不會虧待自己人的,自己又能撈到什麼好處?
他問道:“那,孫言之,如何了?還有那些禁用品?”
“那些禁用品,都已經被孫府的人接回去了。孫言之是正德二十年的二甲第十七名,和當今內閣首輔申時行申大人乃是同年,兩人又都是紹興同鄉,同氣連枝,一向是共進共退。他若不是有著一層關係,本官這一次就能把他亂棍打死!”戴章浦冷哼一聲,笑的有點兒冷:“不過他也不好受,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要想瞞下來也不可能,皇上龍顏大怒,再過十天,孫言之就要被外放臨安府知府,從此之後,只怕回京遙遙無期了。”
“臨安府知府?”連子寧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棍子打的可是真夠狠的!
大明朝的臨安府,可不是那個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大宋帝京,人間天堂,而是遠在彩雲之南,不但在雲南,而且還是在雲南的最南邊兒,再往南,就是大明朝的藩國安南了。
臨安府地面是極為廣大的,比順天府還要大許多,但是九成的地區,都是被土司佔據,府內各種宣慰司、寨子、洞子,不計其數,漢人不過是十一。民族雜居的地方便免不了民族衝突,當地的各民族之間經常是混戰鬥毆,而朝廷又是往往採取懷柔政策,便使得當地的漢人備受欺壓。當地的洞民寨民,時常興風作亂,歷任的臨安府知府能夠安安穩穩在任上呆上幾年的,還真不多。
且別說在那兒坐穩位置了,就算是能到那兒都不容易,臨安府和北平,幾乎是一個在大明朝最北,一個在最南,中間相距,何止萬里之遙?而且雲南地處偏僻,千山萬水,崎嶇難行,又多瘴氣猛獸毒蟲,每年商旅在路上出事兒的不計其數。說不定這位孫言之孫大人,還沒到任上就掛了。
這位戴章浦大人,當真也是下手絲毫不留情面啊!
戴章浦嘆了口氣:“城璧,這一次,真是多虧你了。”
這還是戴章浦第一次如此親近的稱呼他,連子寧不由得心裡猛地一跳,心裡暗道,這是不是代表著戴章浦對自己的態度,有有了新的轉變?
他趕緊低頭謙虛道:“這是大人運籌帷幄的功勞,屬下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已,豈敢居功?”
連子寧的態度讓戴章浦很舒服,他笑了笑:“你也不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