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北行吧!”
努爾哈赤一愣:“大人您的意思是?”
連子寧低聲向他說了幾句,努爾哈赤頓時大喜,大聲道:“末將定不負大人所望!”
連子寧笑道:“下去準備吧!”
努爾哈赤出了將軍府,便是帶著人回到了第六衛的駐地,對於這些歸屬的野女真人,連子寧既沒有歧視,也沒有特別的關照,漢軍如何,他們也是如何。相同的待遇,反倒是讓這些野女真人能夠感覺到武毅軍的公平不是一句虛話。事實上,在這個時代,能夠公平對待漢人和女真人的官兒,已經是鳳毛麟角了。
因此也就歸心。
以大校場為中心,在大校場的四周,建了許多龐大的建築群,這裡就是武毅軍的兵營,每個衛都有自己的一個讀力兵營,裡面澡堂子,食堂,醫館,應有盡有,裝置十分齊全。
第六衛的兵營在大校場北側和城牆之間,旁邊就是第一衛的兵營。
回到兵營中之後,努爾哈赤連熱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便是把眾軍官都召集起來,商議了足足有半個時辰,眾人才是紛紛散去,各自領兵集結。
一盞茶之後,第六衛四千五百名野女真騎兵從南門悄悄出城。
夜色掩蓋了一切,也掩蓋了他們的行藏。很快,大部隊便消失在西北方向的黑暗之中。
————————分割線——————一聲淒厲的狼嚎劃破夜空,嶧山驚醒過來,抓住手邊的佩刀豁然站起身來,旁邊打盹的幾個女真士卒也坐起身,四處張望。
濃霧似乎淡了一些,透過柵欄,能看到十幾步外剛被伐過的樹樁白花花的樹茬子。
“百戶大人,咋了?”
一個女真士卒低聲問道。
嶧山擺擺手:“沒事兒,狼嚎,是我大驚小怪了,弟兄們接著睡吧!”
嶧山現在是一名百戶,在兩個時辰之前,他還只是只是個十夫長。他所在的部隊,隸屬於剛毅直屬,是海西女真最後的精銳,這一點,從身邊的這些女真士卒就能看出來——他們都是二三十歲的壯棒漢子,正是一個男人體力最巔峰的時候。不像是其他的那些部隊,還有女人老人和小孩兒的存在。
也正因為他們是剛毅直屬的最精銳的部隊,所以他們在幾個時辰前說的攻城戰中,損失也是最為慘重。
傷亡統計讓人觸目驚心,剛毅直屬部隊的三萬五千人,其中一萬一千餘人戰死,重傷已經徹底失去戰鬥力計程車卒達到了六千多,輕傷的,更是不計其數。
嶧山所在的這個百戶也不例外,一個戰前滿編制的百戶,撤回來之後,還能自己走動的是隻剩下二十七個人了。百戶戰死,嶧山這個資格最老的十夫長順理成章的就成了百戶。不過手底下就二十來號人,這個百戶也太名不副實了些。
一番大戰,疲憊欲死,發生了這個小插曲之後,士卒們紛紛睡下了,嶧山卻是了無睡意,他斜靠在一堵土牆上,順手從地上拔出一根草莖來在嘴裡叼著,思緒卻是飛回了家鄉。
他是額吉部的,這是海西女真中很小的一個部落,在你蠻河畔,只有一千來人。
嶧山有一個不算漂亮但是很能生養的妻子,已經為他生下了兩個兒子,三個女兒了。他的妻子也很有本事,下河捕魚,進山打獵,甚至是學習漢人伺弄莊稼,都很有一手,從十五歲開始,嶧山就被徵入軍隊,常年跟隨剛毅大將軍在外征戰,一年在家的時間不多,家裡的曰子,年邁的父母,一幫孩子,都是靠著妻子艹持著。
女真人不看重女人漂亮與否,嶧山的婆娘,才是部落裡面大夥兒都公認的能幹人,當婆娘的最佳人選。
“這婆娘誰說能幹的很,可要是跟漢人小娘兒們比起來,可真讓人提不起勁來!”想到婆娘,嶧山不由得又是想起了自己去年幹過的那些漢人女子。
“艹了有多少個來著?十五個還是十八個?曰子太久,記不清了。”嶧山吧唧吧唧嘴,似乎還在回味著當初的那股美妙滋味:“這些漢人娘們兒,真是又白又嫩啊!還不耐艹,一干就又哭又喊。喊得最慘的是誰來著?對了,乞勒尼衛知縣的那個小妾,當初老子給她開的後門兒,疼的那小妞兒哭爹喊娘!還出了那麼多血!”
“老大今年都十四了,也該給她說戶人家了。可是,這聘禮怎麼辦?這些年我不在家,家裡也就是夠吃用,哪攢下什麼東西了?去年在漢人地盤兒搶的那些東西都讓上頭給收繳去了,連一匹布都沒給留下。本來還算計著若是這回能打進漢人的城池,搶它個夠本兒,這輩子就吃用不盡了,但是看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