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錦晨也勸寧古倫,“表哥你趕緊說實話,可別惹我孃親生氣呀。”
寧氏見寧古倫面上糾結的表情,猜到他心裡在想什麼,於是又道,“哼,古倫你今兒要不說實話。從這一刻開始你就別喊我姑母。我不配做你姑母。”
說著,她就用帕子去拭眼角。
寧氏話說得比較重,而且傷心的落淚,寧古倫急了。忙道。“姑母您別生氣。我說還不行嗎?”
他心裡明白寧氏之所以說這些話,是真的關心擔心他,怕他受了委屈。面對她如同母親般的關愛,他不能讓她傷心失望。
於是,他就將上次的事情原本說了一遍,“……分明是琳表妹欺負了王寶英,可三夫人卻跑來找我,說我幫著王寶英欺負琳表妹,說我辜負了她的照顧,說我白吃白喝住在侯府……”
聽著寧古倫的話,文氏的面色忽紅忽白,特別尷尬。
不說寧氏,就連穆錦晨都怒了。
文氏實在是太過份,不說寧古倫吃喝穿用沒花侯府一個銅板,就算他的吃喝穿用皆來自侯府那又怎樣,侯府的主人定遠侯都沒說話,你文氏又有何資格在那裡說三道四,說得好像侯府是你文氏的一樣。
對文氏,穆錦晨不得不刮目相看,溫柔軟弱的外表下竟隱藏著一顆無比歹毒的心,是口蜜腹劍的真小人。
文氏這種人,比汪氏和甘氏還要難對付,因為汪氏、甘氏的壞寫在臉上,可她文氏卻藏在心裡,令人難以一眼就看穿。
不等寧氏發問,文氏趕緊起身,又對著寧氏跪了下去,用帕子掩面泣道,“請郡主明查,古倫少爺所說的一切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不說眼下咱們府中所有的花用皆出自公中,與我無關,就算古倫少爺府中的花銷是我的銀子,我也不可能說出這等刻薄的話……”
寧氏看向寧古倫與穆錦晨,“古倫,圓圓,你們先下去。”
有些話她要單獨對文氏說。
穆錦晨與寧古倫二人起身離開了東次間。
出了屋子,穆錦晨輕瞪了他一眼,道,“表哥,三嬸這樣待你,你該早些告訴我們才是。”
寧古倫搖搖頭,“這種事說給姑父姑母知道,只會讓他們添堵,何況她文氏想要趕我走,可沒那樣容易呢,她想我走,我偏不如她的意,氣死她。”
嗯,有這想法就好!
穆錦晨唇角微彎了彎,將心放回肚子裡,不用擔心寧古倫傷心。
不過,她有些不解,問道,“三嬸以前可是咱們大周有名的才女呢,按理來就,她不該這樣對你說話才是。她應該知道,在我們侯府,她可是沒有資格趕你走的。”
寧古倫道,“她趕我走的具體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文氏很討厭我,特別希望我能離開侯府。”
“在發生這件事之前,你是否哪兒得罪她了?”穆錦晨更加好奇。
文氏為何要討厭寧古倫呢?
他與她可是無冤無仇的,難道就因為他是寧家人的緣故?
寧古倫搖搖頭,“沒有,在國子監讀書時,你三叔對我的確十分照顧,也特別關心,我很感動,所以連帶著也很敬重文氏。
我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文氏就待我十分冷漠,偶爾還會說一些刻薄難聽的話,但我都不放在心上,更沒有因此而對她惡言相向。
但她上回忽然要趕我走,的確惹惱了我,我很不客氣的回擊了她幾句,除此之外,與她之間並無衝突。”
“這樣呢。”穆錦晨輕輕點頭。
文氏的舉動還真是令人生疑呢。
也不知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東次間內,寧氏沒有像文氏所料想的那樣衝她發火。
寧氏看著文氏,冷冷道,“文氏,給我一個理由。”
“郡主您誤會了,我真的沒有要趕古倫少爺走……”文氏又為自己辯解。
話未說完,就被寧氏打斷,“文氏。我不是三兩歲的孩子,莫要再說假話來騙我。古倫是我看著長大的,他什麼樣的性子我最是瞭解,他不會故意說出這等假話來陷害你。
同樣我也相信文氏你要趕古倫走,一定有你的理由,只要你能如實說出你的道理來,我可以既往不咎,若你再滿口胡言亂語,休怪我無情。
我這人平生最恨的不是被人欺負,而是被人欺騙。那種滿口胡言之人最是令我厭惡!”
文氏一張俏臉頓時漲得通紅。像被人煮熟的蝦子一樣。
寧氏雖然沒有點名道姓說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