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亮瞪了眼穆文禮。
面上滑過一抹恨意。
穆文禮與他來說是有奪愛之恨的。
心一橫,他看著甘氏十分肯定的說道,“表妹,是文芊茵指使我這樣去做的。”
“文芊茵?你是說文氏?”甘氏問。
一時之間倒忘了文氏的閨名了。
“嗯,是她。”劉明亮輕輕點頭。
“為什麼?”甘氏頓時紅了雙眼,不相信的搖頭問,“你為什麼要幫著她來害我?我與你有什麼仇有什麼怨?為什麼?為什麼?”
最後一句為什麼,她是吼出來的。
想當年,是他負了她。不是她負的他。
若真要去陷害,應該是她害他,而非他來害她。
他負了她,不僅沒有半分愧疚之心,反而幫著別人來害自己,這行為實在是令她太痛心,當初她怎麼就眼瞎喜歡上這種畜生不如的負心漢呢?
她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不願意承認自己看錯了人。
面對甘氏的聲聲質問,劉明亮漲紅著臉,結結巴巴道。“因為……因為……”
可惜他因為了半天。也沒說出所以為然來。
寧氏向甘氏輕輕招手,“甘氏你過來,我告訴你原因。”
甘氏呆呆的走近她的身旁。
寧氏在甘氏耳旁低聲說了幾句。
“這……怎麼可能?”甘氏滿面的驚詫之色。
劉明亮的話讓她驚訝不敢相信,寧氏的話同樣讓她無法接受。
為什麼事實的真相如此的殘忍。為什麼?
“可不可能。你去問你表兄便知。”寧氏平靜的說道。
甘氏復又走向劉明亮。抬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你告訴我。郡主說得是不是真的?當年你之所以那樣待我,就是因為文氏這賤*人?是不是?”
“二嫂你休要胡說,茵茵和這人怎會有關係?”不等劉明亮出聲,穆文禮趕緊吼道。
“哼,我有沒有胡說,你往下聽就是,著急什麼?”甘氏呲牙瞋目的回吼。
“是她。”劉明亮雖不好意思直接承認對文氏的愛慕,但面對甘氏的詢問,他還是十分肯定的點頭。
“既然這樣,那文氏為何又不嫁你?”甘氏追問著。
“唉,因她的父母不喜歡我,無奈之下只能另嫁他人……”憶及往事,劉明亮十分惆悵。
他又向穆文禮投去一記仇恨的眼神。
穆文禮又急了,“你簡直滿口胡言亂語,茵茵怎會喜歡你這等無賴,當年我與茵茵二人情投意合,根本不是你所說的什麼因父母之命而被逼著嫁了我。”
因文父是他的恩師,故他常去文家。
一來二往之下與文氏漸漸熟悉,並彼此欣賞著對方的才情和人品。
文父看出了他們二人的心思,主動暗示他讓穆家前來提親。
這就樣成就了他們的姻緣。
他一直認為他是文氏唯一愛過的男人,沒料想現在忽然蹦出一個男人來,口口聲聲說文氏當年愛著是這個男人而非他,這讓他如何能接受和相信。
劉明亮不服氣的辯駁道,“穆三爺,你別自作多情,茵茵當年愛的人是我,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們豈會分開,哼!”
“胡說……”穆文禮一張俊臉變成了豬肝色。
二人各執一詞,欲爭勝負。
甘氏在旁邊聽著,不由冷笑一聲,高聲道,“表兄,我看是你自作多情了才是。”
“表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劉明亮立即停下與穆文禮的爭執,忙反問甘氏。
“為什麼?很簡單呀,你是什麼身份,我三弟又是何身份?文氏野心勃勃,她又怎會看中你呢?就算她曾經對你有什麼承諾或甜言蜜語,那也只是哄騙你為她賣命的。”甘氏道。
她也是忽然想到這些的。
仔細理了理這些年來所發生的這些事情,她發現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那就是文氏一直在操縱著她的思想行為,挑唆著她去和寧氏各種作對陷害。
她明白文氏這樣做的目的,是想做收漁翁之利,她和寧氏無論哪一方受到損害,對文氏來說都只有好處而無壞處。
如果最後勝出的是寧氏,那麼受到傷害的只是她自己,文氏卻毫髮無傷,更沒有損失什麼,依然做她的三夫人。
若勝出的是她,依著文氏無恥卑鄙的行徑,一定會向公公揭發她夫婦的所作所為,那麼最後也難逃一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