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仁將妻子摟進懷中,溫柔的為她拭去面上的淚水,一字一句道,“敏敏,我是男人,是你的夫君,就該擔起這份責任。”
寧氏傷心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流淚。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面對一件事而束手無策。
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穆錦晨在得知父親要隨軍去邊疆時,差點兒被口中的肉丸子給噎了。
母親好不容易被外祖父給震住了,父親這是又鬧哪樣啊?
他先斬後奏,瞞著母親定下去邊疆,母親肯定會讓他搓衣板的。
唉!
雖然十分擔心父親的安全,但對他的做法,穆錦晨是讚賞的。
他知道妻子心裡一直放不下寧家,而他又不放心讓妻子去犯險,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他替妻子去盡孝。
這才是一個有擔當的好男人。
很快穆文仁要去邊疆一事傳遍了一整個定遠侯府。
汪氏和穆文義他們驚喜無比,此時去邊疆和送死差不多啊。他們恨不得要舉杯好好慶賀一番了。
文氏則嘆了一口氣,對穆文禮感慨,“大哥對郡主真的太好了,為了替郡主盡孝,竟能不顧自己的性命,為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郡主可真是好福氣,此生能嫁得如此有情的好男人,這一輩子沒白活。唉!”
她是真的羨慕寧氏。能讓穆文仁這樣的珍視。
穆文禮面有訕色,他訥訥道,“茵茵,大哥能做的。我也能做到。”
“你?”文氏抬眸看了他一眼。眸中滿是鄙夷之色。
而後她笑著搖搖頭。
穆文禮不刻意去寵著知琴。就已經是對她莫大的恩情了,哪兒還敢指望他為她犯險。
唇角的譏誚之色刺痛了穆文禮的眼和心,他咬了咬唇。道,“茵茵,我對你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的,但你當初強行將你的想法加在我身上,讓我感覺你並沒有我想象中那樣愛我,這讓我很傷心。”
見他將責任又推到自己身上,文氏心中的火騰地一下就竄了起來,她冷笑著道,“穆三爺,你別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為你收通房那是無奈之舉,你若是真君子,就該坐懷不亂,可事實呢?哼,有些話我不想再提了,提一次我就覺著被侮辱一次。
當然我也得好好感謝知琴,感謝她讓我看清了一個人的真實面目,讓我噁心的真面目。”
一番嘲諷讓穆文禮頓時臉色脖子粗,溫和如玉的他拍著桌子怒,“文氏,你變了,變得越來刻薄了……”
他不善與人爭執,這已經是他所能相到的最狠的話了。
說完之句話,他就霍然起身掀簾子往外衝。
出了屋子,發現穆琳在站在門口瞪著烏黑的眼睛看他,黑眸中過於明亮的光芒灼紅了他的臉。
他有些結巴的問,“琳……琳兒……你怎麼在這兒?”
“來我看母親。”穆琳平靜的應。
“那你進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穆文禮匆匆逃走。
他不確定女兒是否聽見了文氏對他的嘲諷,他擔心女兒會問一些令他難以回答的問題。
穆琳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眼神有些飄忽。
她掀了簾子進東次間,文氏正在默默抹淚。
唉,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穆琳在心中為母親嘆了口氣,然後走近,將自己乾淨的帕子遞過去,“母親。”
“琳兒!”文氏見穆琳來了,趕緊胡亂的用帕子將面上的淚水拭去,並強撐出笑臉來,“琳兒,你不在屋裡練琴,跑來這兒做什麼呢?”
“練得累了,就來看看母親。”穆琳軟聲道,略沉吟了下,她又道,“母親,父親好像生氣了。”
“哼,生氣就生氣。”一提到穆文禮,文氏心中的火氣瞬間又被點燃。
“母親,父親一直很疼您和琳兒,可最近您見父親總是沒好臉色,要是母親您這樣對琳兒,我一定會躲得遠遠的,再也不和您親近了。
母親,父親也是需要哄的,除非您不想和父親好啦。”穆琳靠在文氏的懷中,輕輕軟軟的勸著。
文氏身子一僵。
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兒,不由在心裡苦笑,原來自己做得這樣明顯,連琳兒都看出來了。
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要讓她裝著什麼都沒發生,她真的做不到。
每次只要一見到穆文禮,就忍不住想起他所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