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氏就坐在一旁嚶嚶的哭。
哭聲落入穆文義的耳中就像是蒼蠅的‘嗡嗡’叫聲,讓他更加煩不可忍,汪氏罵他,他不敢還嘴,就將氣往甘氏身上撒去。
他鼓著雙眼,指向甘氏怒罵,“哭什麼哭,老子又沒死,天也沒塌下來。哪個男人不喜歡沾花惹草的,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明兒我就將冬梅收了……”
做了這等不要臉的事,不但沒有內疚,反而還在那兒振振有詞。
不要說甘氏不能忍,就能汪氏也氣得身子發抖,“孽畜,你怎能說出這種話來……”
“穆文義你混蛋,老孃跟你拼了。”甘氏則直接將桌上的茶盅向穆文義頭上砸去。
“你瘋了啊。”穆文義忙頭一偏,堪堪躲過了茶盅的攻擊。
剛避開茶盅的攻擊,甘氏已經奔至他的面前,尖利的十指對著他白皙的臉上劃拉下來。
“啊!”穆文義沒想到她還有此後招。躲避不及。臉上頓時添了幾道鮮紅的手指印,痛得他嚎叫起來。
痛過之後,他也不甘示弱,立馬抬手對著甘氏的臉上煽去。“瘋婆娘。竟敢撓我。找死!”
啪啪兩聲脆響,甘氏的面上捱了兩耳光。
這下徹底激怒了甘氏。
好你個畜生,做了錯事不僅不認錯。反而還在這兒耀武揚威的罵人打人,老孃今日要不給些厲害給你瞧瞧,真當老孃是病貓呢。
“穆文義,老孃跟你拼了!”甘氏紅著眼睛一聲怒吼,抬起雙腿對著穆文義的檔間狠狠踹了過去。
饒是穆文義躲得快,可還是被踢中了半腳。
“啊喲!”穆文義痛得捂了檔部,同時對甘氏也生了殺意。
這是要毀他的子孫根啊,太陰毒了這女人!
他忍著痛,順手就操起身旁的椅子對甘氏砸過去。
盛怒中的甘氏力氣變得極大,雙手一把將椅子抓住,腳又對著穆文義的膝蓋狠狠踹去。
“穆文義,你個挨千刀的,你個短命鬼,你怎麼不去死啊……”甘氏邊踢邊罵。
“都給我住手,住手!”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等汪氏反應過來時,穆文義夫婦二人已經混戰在了一起。
汪氏喊了無數次住手,可穆文義夫婦不僅不聽,反而越戰越勇。
二人已經在地上滾做了一團,你撓我臉,我扯你頭髮,你掐我胳膊,我踢你腿,你襲我胸,我讓你變成太監。
別看穆文義是男人,但他只是一介書生,又未學過拳腳功夫,真正要打起架來,不一定是甘氏的對手。
當年汪氏曾特意請了武師回來教他習武,可他嫌練武太苦,只蹲了一刻鐘的馬步就喊著受不了,此後怎麼也不願意再習武。
汪氏也沒有勉強。
現在穆文義好後悔當初沒習武,否則此刻早將這潑婦給殺死一百回了。
只可惜世上是無後悔藥吃的。
就在他後悔之時,臉上又新添了兩道血淋淋的傷口。
之前說這事時,汪氏將屋裡所有的丫環婆子全都遣了,只有他們三人。
故穆文義夫婦打起來時都沒人拉。
門外的丫環婆子雖然聽到屋子裡動靜不對,但沒有汪氏的召喚,她們可不敢進來。
“快來人啊,來人啊!”汪氏無奈之下,只得衝著門外急呼。
同時她也奔了過去拉架。
她擔心再不將這二人拉開,他們真要血濺當場了。
但糾纏在一起的穆文義夫婦都紅了眼,誓要將對方置與死地,汪氏不僅沒能將他們二人分開,反而手背上還被撓了幾下。
只是不知到底是被誰撓的。
“反了反了……”汪氏氣得嘴唇青紫,站在恨恨的跺腳。
幸好門外的丫環婆子們進來了,她們人雖然多,卻也費了不少力氣才將二人分開。
“不要拉我,我要殺了他,殺了他……”甘氏披頭散髮,鼻青臉腫,用力的掙著丫環們的手,不甘心就這樣被拉開了。
穆文義白皙的臉上全是指甲劃出來的傷,長短不一,深淺也不同,有血順著兩腮往下流著。
不僅如此,檔部也鑽心的痛。
他現在十分擔心有沒有被踢壞,想到這,他就指著甘氏破口大罵,“甘月柔,你個潑婦,老子要休了你,你給老子滾出回甘家去。甘家是造了什麼孽,才生了你這種潑婦啊!”
“呸,就你這副德性,想休老孃門兒都沒,老孃要和你和離!”甘氏不甘示弱的反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