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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對此,他早有預感。案發前一個半月,張榮坤打電話給他唯一的弟弟:“我快保不住了,你們好自為之。”

熟悉張榮坤的人都知道他非常注重儀表,甚至絕不讓劉海耷拉在前額上,他認為這樣的髮型會“擋財運”,所以總把額前頭髮梳得精光,或乾脆剃成短髮。但當他被警方帶走的一刻,他卻只穿了一雙拖鞋,並且身無分文。前後比照,不禁令人感嘆。

張榮坤愛財,也想盡一切辦法護財。象徵層面上,他對代表“財運”的細節嚴格遵守,生怕一點不祥徵兆壞了他的運氣,以“福禧”、“沸點”為名註冊投資公司便是例證;實質層面上,他揮斥方遒的3000餘萬元賄賂款,編織起一條立體縱深的關係網,用轉軌體制背景下的漏洞,保護著自己的百億資產。

然而,“福禧”沒有為張榮坤帶來想象中的幸福。從“慈善狀元”到“公路大王”,從“全國優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建設者”到全國政協委員,一個個美譽的巔峰令張榮坤愈加篤信自己做事的正當性,卻在政商勾結的路上越走越遠,最終走向了夢想的反面。

2008年6月22日,吉林省高院對張榮坤案做出終審宣判:駁回上訴請求,張因犯單位行賄罪、對公司人員行賄罪、操縱證券市場罪、欺詐發行債券罪和抽逃出資罪,五罪並罰,被判處有期徒刑19年,處罰金13億元。

張的曲折經歷暫告一段落,然縱是身經百戰的刑辯律師亦感嘆:“這位年僅30多歲的資本新貴,18歲出道直至身陷囹圄,十幾年間過山車般的人生體驗,非常人所能揣度。”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北方有句俗話叫“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意思是該來的一定會來。這句話用在劉根山身上最合適不過了。劉根山在躲過2003年*案、2005年張恩照案、2006年張榮坤案可能的關聯後,未能平安度過2008年。6月5日,即張榮坤被終審宣判前的17天,他在紹興被刑拘。劉根山的落馬,使得外界猜測上海社保案或許遠未結束。

劉根山20世紀80年代賣“緊身褲”起家,90年代開始從事房地產,直至2000年進入高速公路行業。劉根山不願過多談及過去,只是曾輕描淡寫地說:“十幾年前我投身商海,在香港從事成衣貿易起步。一度擁有成衣廠。先後與美國、臺灣、加拿大、中東等地商家開展貿易往來,獲得了第一桶金。”

在2002年胡潤百富榜上,儘管劉根山排在張榮坤後面,但在上海灘,劉根山無論從資歷、產業規模還是人脈資源上都要比張榮坤強。如果說後者是青年才俊的話,前者可謂是江湖大佬。

劉根山曾一度控制7條公路,不過出事前他實際掌控的只有2條,分別是甬金高速公路和滬青平高速公路,其他5條早已賣掉。劉根山最初至多僅動用了2億元的真金白銀放進紹興甬金高速,在公司成立之後,隨即將公路的收費權作為抵押從銀行取得貸款,再填入公司賬戶。劉根山出事的緣由,便是甬金高速公路紹興段出現資金抽逃跡象。

抽逃的背後,是劉根山大膽的資本運作和對自己總能緊急公關、化險為夷的自信。《經濟觀察報》的報道認為,劉根山可能以購買裝置為名,將當時的現金出資抽走,並企圖透過其他非現金資產補帳。這種風格,與張榮坤如出一轍:背後有著強大的權力體系支撐,對映出權貴資本的強大背景。

外界猜測,劉根山編織的龐大官商關係網遍佈江浙滬一帶。一個已經證實的訊息是,茂盛集團不僅高薪聘請原紹興交通局局長蔡繼東,且透過蔡繼東這條線,搭上原紹興市委書記馮順橋(後任浙江省政府秘書長,已被雙規)、原浙江交通廳廳長趙詹奇(2007年被判無期徒刑)等高層人士,而透過這些官員,劉根山獲得浙江多項高速公路基建專案。其與江浙滬官場盤根錯節的複雜關係,令劉根山“公路大佬”的名號實至名歸。

劉根山在被刑拘前同樣已有預感。與他相熟的人士稱,劉根山常常去上海的寺廟拜佛。據說劉根山與上海多個寺廟的主持關係良好,而這也是他結識權貴的另一個路徑。

連燒香拜佛都能做到一箭雙鵰,不能不令人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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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並沒結束

甚為巧合的是,劉根山也是“胡潤2003資本控制50強”人物之一。當時他掌控著買殼入主的茂盛控股(,後又棄殼)。

正如前文所言,“2003資本控制50強”簡直就是一紙魔咒,上榜的50名富豪,從200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