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等於生生割了紹英的肉,在爹孃面前不敢說什麼,背後就將晚婷冷落了下來,一冷就是將近一年,這一年,他納了六七個妾,天天當著她的面寵著。
晚婷說是正妻,連個妾都不如。
直到晚婷生下孩子,而薛家總算熬了來。
紹英不知是當真突然想通了,還是顧忌薛家,對晚婷的態度一個轉彎,不管怎麼說,二人總算是好了。
好好的沒過上兩年,太守家被牽進了一樁貪汙大案裡,太守和紹英被斬了,他們家也就落寞了,咱爹才把她接了回來。”
他說的簡單,千喜又哪能不明白,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在人家家裡,被冷落的滋味何等淒涼。
她聽著都覺得心裡酸酸的不是味道,何況是他這個親哥哥。
嘆了口氣,“妹妹這命也怪苦的。”
赫子佩眼圈有些泛紅,吸了吸鼻子,“她受苦的日子,咱一點不知道,也沒能幫上點什麼。”
輕輕為他理著披散的墨髮,“你也別難過了,大戶人家的事,你能管得了啥?她這不是回來了嗎就?她也才二十出頭,年輕在呢。這三年孝期也滿了,這以後慢慢尋個好男人再嫁,這後半輩子還愁沒得福享啊?”
赫子佩點了點頭,“我剛才也跟她說了,這以後嫁人,不能看背景,還得看人,家好不如人好。”
“你家也是大戶人家,能按你這套來嗎?大戶人家不都講的門當戶對?”
“話是這麼說,但晚婷是嫁過一次的,再說她過得不好,咱爹心裡也有愧,只要她自己當真堅持,咱爹也不會過於的強求。我娶了你,他也不沒什麼意見嗎?”
是沒意見,不過還見不得光,千喜抿抿唇,這話可不敢隨便說。
赫子佩抬眼看了看她,笑了,“怎麼?吃飯時只見了咱爹一個,沒見到我那當家的二孃,有想法了?”幫她抹乾了腳,將在懷裡捏了一陣,“這腳怎麼越來越腫。”
千喜輕輕踹了他一腳,“你真成了我肚子裡的蛔蟲了。”
第164章 隱患
第二天,千喜起了身,隨赫子佩過去給薛崇簡請安,打算請過安,便先回‘秀色坊’看看。
到了那邊,薛崇簡已經坐在堂上,他身邊還坐了個三十來歲的貴婦人,團臉,富態,彎眉細眼,十分和氣。
赫子佩進了門,叫過爹,又向那婦人叫了聲二孃。
千喜一聽,明白這婦人是薛崇簡現在的正妻,赫子佩的娘是原配,雖然不在了,但仍只是喚這婦人作二孃。
他是這麼叫,可自已現在這身份尷尬得很,一邊給薛崇簡遞茶,一邊琢磨該怎麼稱呼這婦人。
薛崇簡接了她遞上去的茶,道:“這是你二孃。”
千喜暗鬆口氣,赫子佩當真有個好爹,待人很是貼心,倒了茶捧給薛夫人,“二孃喝茶。”
薛崇簡都認了千喜這個媳婦,薛夫人又哪能敢不認,就算覺得千喜是平民家的女兒,也不能有所表示,再說,赫子佩娶了的是她,沒孃家的人撐著,以後也少些與她的兒子發生爭紛的事。
千喜的身份對她而言是喜不是憂,爽爽快快的接了過去,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從手上褪了個玉鐲子下來,“子佩在外面娶的你,你們成親,咱也沒能出些力,這個鐲子就當是咱娘倆頭回見面的見面禮。”
千喜的身份對她而言是喜不是憂,爽爽快快的接了過去,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不,從手上褪了個玉鐲子下來,“子佩在外面娶的你,你們成親,咱也沒能出些力,這個鐲子就當是咱娘倆頭回見面的見面禮。”
那鐲子通體透綠,千喜雖然不認得玉,也知道是好東西,不敢接,“二孃這份心,千喜已經是受寵若驚了,這鐲子太過名貴,千喜實在不敢要。”
這樣的鐲子雖然也算得好貨,但對薛夫人而言,也不過是眾多玉鐲中的一個,並不大在意,笑道:“都是一家人,什麼名貴不名貴的,給你,就拿著。如果以後擺平了外面的事,正兒八經的立了名分,這些東西還能少?到時怕你還看不上了。”
千喜臉色變了變,赫子佩忙道:“二孃的一片心意,接了吧。”
千喜這才恭恭敬敬的接了,等赫子佩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才挨著他身邊椅子坐了。
薛崇簡道:“你們也別忙著走,衙門把劉石鬥已經提了過去,這一會兒怕就要來傳你們過去………”
話還沒說完,管家便站到了門口,往裡張望。
薛崇簡打住話岔,問管家,“有事?”